“我?我脑子有坑?你你你干嘛骂人!”
这个段翎真是小肚鸡肠,哪有人被拒绝就恼羞成怒的?
段翎拧着眉嫌弃的瞥了眼人,“懒得跟你说,我要去找鬼鬼。”
话落,直接错开了骆如霜,上了廊台。
“不许走!”骆如霜忙跟上去要拉住段翎,脚步匆匆忙忙,台阶上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之上。
紧接着,惨叫伴随着“刺啦”一声后,骆如霜重重磕在了台阶上,手臂如被砍了一般的生疼。
骆如霜倒吸了口凉气,强烈的痛意便刺激着泪水浸湿了眼眶,缓缓睁眼,视线模糊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一块布。
“这是什么东西啊……”骆如霜一口哭腔,努力挤了挤眼泪才把手上的东西看清,用指尖其拎了起来,边抽涰边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眼熟……”
段翎背站着打了个冷噤,眼中直直看着前方,肩上至腰身肌肤裸露一片,露出结实的背肌。
骆如霜越看越不对劲,于是擒着泪水恍恍惚惚的抬起了头……
月色明媚,凉风袭面。
发丝拍打在骆如霜的脸上,但骆如霜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的仰着头。
帅气挺拔的身姿,体格健壮,月下照得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发着亮,流光溢闪,柔顺的发丝下一块块肌肉结实有力,曲线分明,令人浮想联翩……
骆如霜呆住了脸,伴着眼泪的口水缓缓流到了下巴上。
“骆如霜!你干嘛!”段翎生硬的侧过脸,刚毅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骆如霜被吓的颤栗了一阵,白煞的小脸上泪光盈盈,失声怒吼,“段翎,明明摔的是我,你凶什么啊!”
骆如霜吼完见人仍这样站着,又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本姑娘都摔伤了,你不过来扶我,居然在计较我撕坏了你的衣服,你怎么这么没有君子风度?段翎,你真是个混蛋哇哇哇……”
“骆如霜,我不是这”
“啊啊啊,我到底为什么要活着,你们都这般轻慢我,根本就不关心我,可怜我爹不疼没娘爱,本姑娘还不如死了……”
骆如霜鬼叫声没完没了让段翎慌了神,瞥了眼周围无人忙蹲了下来,对着还趴在台阶上的人尽量小声道:“骆如霜,你听我狡辩,我不是,呸,我刚刚,真没有要凶你的意思,我说话就是这样的,你别多想好不好?”
“呜呜呜,你狡辩,你刚刚的表情,分明就是想揍我!”
“真没有。”段翎扯了个笑容,伸手扶着骆如霜的手臂道:“骆如霜,你别哭了好不好,我扶你起来?”
骆如霜抬头瞄了眼笑比哭还丑的段翎,将人手甩开,哭得更大声了,“啊呜呜,你不耐烦对不对,我就哭一下你就受不了,你算什么男人啊……”
段翎攥紧了拳,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又放开拳头,看着头顶忽明忽暗的灯笼,突然明白了很久以前他爹跟他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
段翎尽量放低了声音,温声而道:“骆如霜,对不起我错了,说话那么大声,也没有立即来扶你是我没有君子风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所以,也不要哭了好吗,再哭都成小花脸了。”
(他爹说:要哄女人,说话一定要温柔,用词一定要宠溺。)
骆如霜看着人,停了哭声,却还在抽噎着,“真的吗?真的成小花脸了吗?所以,我很丑吗?”
(丑不丑记忆中是一个致命难题,一般要这么回答……)
段翎:“骆如霜,你瞎说也要有根有据吧?像你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容,怎么回问出这种和你十杆子都打不着的问题?”
骆如霜眨着眼,湿润的睫毛扑闪着,高傲的抬起了头,将手主动搭在段翎手上,“本姑娘自是知道自己长得美,行了,你扶本姑娘起来吧。”
段翎皮笑肉不笑的将骆如霜扶起,刚放手,骆如霜便“哎呦”一声,扑到了怀里,软软的身子以及浅浅的熏香味让段翎顿时僵硬在原地,比刚刚骆如霜误撕了他衣服还要僵硬。
骆如霜手攀着段翎的肩,白皙的脸颊上瞬间燃起了一团红晕,抬起眸子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胸膛,古铜色的,不是很白却很健康的肤色,看起来触感极好,散着炙热的温度,烧的骆如霜脸颊更是一阵滚烫……
“我我我不不不是故意的。”骆如霜颤抖着声音开口。
“啊。”段翎别开脸,喉结滚动,佯装不在意的应了声。
骆如霜咬了咬唇,“我,我的腿好好好像磕伤了,一动就,就好痛,走不了,你,你能,能不能……”
“啊,好。”段翎也没等骆如霜说完,急切的应了声,颤抖的搂住骆如霜的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朝酒楼里冲了进去,气势上恨不得立马就去到骆如霜房间。
虽然段翎的怀抱很有安全感,但骆如霜还是伸手勾紧了人的脖子,两只眼睛盯着段翎的下颚发怔。
其实段翎长得很周正,一张脸轮廓分明,眉毛鼻子嘴巴又都很立体,眼睛呢,虽然有些小,却很有神,黑黝黝的,像小黑狗,给凶巴巴的整个人添了一抹可爱。
段翎步子大,很快便到了骆如霜的房间,寻视了一圈后,将骆如霜放到了里间的床榻之上,看了眼面色桃红的人后将目光移到了别处,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骆如霜。
“这,这药,你可以涂在伤口上,好得,应该会快些。”
骆如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