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眼睫毛不自然的眨着,一直退后靠在了身后的树上,结结巴巴开口:“男,男女,授受不亲,不行。”
“我是狐狸。”
“你是狗……”
白泽眸光沉了沉。
舒宁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狐狸但你也是只骚狐狸……”
院落很安静,白泽的目光愈发沉郁,幽深似潭,似乎下一瞬就要吞人。
舒宁闭上眼睛尴尬的咬上指节,弱弱出声,“呃…错了,公狐狸。”
白泽深吸了口气,定了定要抓狂的心,一字一句严肃道:“你,能不能,不要用,公,来形容我的性别?”
“好……”舒宁偷偷睁眼一瞄,见白泽目光依旧看着自己,很是僵硬的笑起来,“雄狐狸。”
白泽听着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咬了咬牙:“也不要用雄。”
“好,好的。”舒宁咬着唇应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男狐狸?”
“你别说了。”
白泽头疼的用爪子挠了挠脑袋。
舒宁讪讪闭上了嘴。
白泽心中郁闷的叹气,要不是他深知舒宁本来就是个憨憨,不得不怀疑舒宁现在是故意气他。
毕竟当年,他和司玄走得太匆忙,都没来得及告别,若是他是舒宁,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
当年司玄折损了自己大半修为后,请入冥界,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却不料南珺那个小贱人背后下黑手,害得司玄重伤。
他没时间跟舒宁解释,怕司玄受伤之事泄露再出意外,便跟着司玄直接来了冥界,一边帮司玄打理冥界事务,一边等司玄养伤。他也想过找舒宁,只是没了苏沅昭,南珺在天界权势滔天,他生怕南珺再因他们迁怒到舒宁,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晃,过了一千多年,说实话,他挺想念舒宁的,虽说笨了些,但胜在有一手好厨艺,而且……长得漂亮,下饭。
“舒宁,你坐下来。”白泽坐在地上,神情恣傲,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他准备跟人好好说清楚当年的事。
舒宁垂着眸习惯性的听话要坐下去,身子突然一顿。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他不告而别,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还一副傲气凌人的模样,没有半点歉意,太欺负人了。
她应该冷漠一点,不然感觉自己多在意多巴结他似的。
想完,舒宁白了眼白泽,冷哼了声,甩着手错开人径直走到石阶上坐下,抬头眼巴巴仰着天空,不让人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白泽兀地扭头,看着在石阶上鼻孔朝天的人,皱了皱眉后,跟着仰头朝天上看了眼。
乌漆嘛黑,没什么好看的?没它好看。
白泽起身抖了抖身子,悠然地向舒宁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丫头又要搞什么东西。
白泽坐到了舒宁旁边,盯着人。
舒宁移了移位置,拉开了和白泽的距离。
白泽颇为不爽的起身走近,坐下。
舒宁再起,他便跟着起。
几番后,舒宁已经坐在了石阶最边缘,再移就该掉下去了,对此,舒宁愤愤低头瞥向紧挨着自己坐的狐狸,语气恼怒:“你干嘛挨我这么近!”
“想你。”
舒宁泛着波光的眸子忍不住颤动,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角。
“你能不能去给我做点吃的?”白泽又凑过头补充道。
“……滚。”
舒宁强忍着怒意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月下仰着的眸泪光闪烁,唇紧紧的抿着。
她就知道,这只馋狐狸根本不可能想她,他想的,不过就是那些吃的。
白泽起身步态优雅的绕到了舒宁正前方,偏头瞄着舒宁。
舒宁眼睛被泪水浸着,什么也看不清,心中越想越憋屈,便紧紧闭上眼,将眼泪都挤了出去,感受着温热的泪珠划过脸庞,好似这样悲伤就会被挤出。
“你哭啦?”
白泽突然的开口,将舒宁最后的一点自尊心攻破。
舒宁紧紧攥着拳,睁开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红,望了白泽许久,冷冷一笑,“白泽,你这样挤兑我,很舒服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白泽走到舒宁脚边,攀上了舒宁的膝盖,一双红棕色的眸子璨若星辰,皎洁明亮。
舒宁被瞧的脸一红,白泽轻轻蹭了蹭舒宁的手,嗓音温沉清洌,“蠢丫头,不是说好了,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偷偷的哭。”
舒宁沉下的心再次被击溃,泪水如决堤崩塌,泉涌而出。
白泽跳到了舒宁膝上,软绒绒的爪子轻轻揩拭去舒宁脸上的泪,“对不起,以后,不会再不声不响丢让你一个人了。”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舒宁抹了把眼泪,边哭边道。
“那你要怎么?”白泽好笑道。
“我要你…我要你……”
舒宁想了半天想不出来,眉头紧紧的皱着,口中犹豫不决
“爷不卖身,你要点别的。”白泽戏谑的瞧着面前一张精致莹润的脸,被泪水浸湿后,泛着莹莹冷光。
“你!”舒宁气急的抬头,对上白泽毫不隐晦的视线,近在咫尺。
狐狸眼微微挑着,可爱里,带着几分勾人,即便变回了原型,却掩不了那与生俱来的如玉气质。
眼前的,逐渐和久远记忆中那张翩然昳美的脸重合在一起,好似,就是这么近,这么近……
舒宁紧张的一挥手将坐在自己膝上的狐狸给推了下去,抱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