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莫河嘲讽的笑了笑,“那你倒是让她拿出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啊?还是说,根本就是你指使她与冥界勾结,意欲不轨吧!”
“你血口喷人!”骆坚气的脸色发青,他兢兢业业一辈子,竟然说他意欲不轨?
莫河叉腰,“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何必激动,我知道,你是断不会做出那种事,可鬼鬼,她来路不明,这人心隔肚皮,你怎敢担保她同你一样?”
“莫阎王可真厉害,随口一说,就要给人扣住一个背叛冥界的大帽子。”鬼鬼笑意盈盈的踱步走到骆坚前面,对着言词凯凯的莫河忍不住出口夸赞。
“那我也随口一说,您莫阎王,才是指使我勾结魔界之人呢?”
司玄悠闲的端过热茶轻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坐着看戏。
“胡说八道!”莫河怒甩袖子,盯着笑若春风的鬼鬼怒气横生,死到临头了,还这般冥顽不灵。
“莫阎王好会说话,只许你胡说,就不许别人胡说?这是哪来的理?您家的理吗?哦抱歉,您家的理麻烦回家关上门讲,这里是冥府,冥王殿,咱们讲话,都是要讲一个公道的,您这样,怕是会让人耻笑的。”
“你!”莫河指着人手指发抖,这鬼鬼,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胡编乱造!
“我?”鬼鬼偏了偏头,笑了,“我如何?我只不过出去孟七姐姐那喝了点酒,就被你给说成是去勾结魔族,照你这么说,我孟七姐姐就是我勾结之人,你不如赶紧去将她抓来问个清楚?”
还不等莫河开口反驳,鬼鬼又道,“哦对了,杀船夫,您是亲眼所见我杀了他吗?这么言之凿凿说我杀他,我都差点信了,可你不是亲眼所见,怎这般清楚?还是说……是你杀的船夫然后恶人先告状呢?”
“你闭嘴!”莫河当真要被鬼鬼气疯了,小丫头片子嘴皮子厉害得紧,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凭什么闭嘴?嘴长在我身上还不让我说了?只许你诬陷就不许我解释?”鬼鬼步步逼问。
莫河气得七窍生烟,被噎得哑口无言。
“再说说名册之事,这名册放与一殿大堂,也不算什么机密之物,一殿向来人多眼杂,你们十殿也少不得来我一殿取东西,若是有意,要偷本名册,绝非难事,我不知,你怎就能信誓旦旦说我勾结魔界。”
看着气得喘不上气的人,鬼鬼笑着轻嗤,转身对司玄开口:“冥王大人,事情我已解释清楚的很清楚了,你觉得是我勾结的魔界吗?”
司玄轻笑,“本君信你不是。”
其实那日之事他目睹全程,比谁都清楚。
船夫是那魔界人杀的,确实与鬼鬼无关。
“等,等等,我有证人,冥王大人,我有证人!”莫河连忙开口。
事到如今,他就是豁出去也一定坐实鬼鬼勾结之罪,反正那人把柄在他手中,量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不顺着他。
鬼鬼叹了口气,伸手扣了扣脑袋。
证人,是那个人吗?
真是小瞧她了。
鬼鬼低头一笑,朝外边的小吏打了个响指,扬声道:“听见没,帮莫阎王将证人带上来吧。”
小吏懵了头,“谁?”
“洛南星。”
“洛南星。”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小吏看了眼同时开口的两人,迷迷糊糊的带着几人去寻了人。
莫河惊愕的看朝鬼鬼,“你怎么知道。”
鬼鬼抱着手笑而不语。
一开始她本猜测骆如霜是那个奸细,可后来她发现骆如霜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喇叭花,就会嚷嚷几句,一个没心机没能力的人,如何做奸细?
倒是那个洛南星,似乎颇不一般,身受重伤显然是与魔界之人交过手,瞒着不说,那模样,看着可不像没有心计之人。
段翎曾告诉她,他之所以找到魔界藏身之处是因为骆如霜带路,可问骆如霜如何逃出来,她又不知,那推断下来必然是洛南星救的人。
可洛南星的能力,也就一般,根本不是那白姬的对手,能带骆如霜出来,八成是私下做了交易。
莫河知道阴魂一事,显然,也是知情者告诉他的,那个知情者,除去她身边的人,便剩下洛南星一人。
只怕洛南星勾结一事,被莫河无意中给发现了,这才编纂出这一出。
不过,莫河现下笃定洛南星会听他的话,这背后,估摸着又抓住了人的什么软肋?
鬼鬼笑着看朝人,莫河无意间被这抹光给瘆得慌。
不过半晌,洛南星便被带了过来,跟着来的,还有骆如霜和段翎,两人被拦在殿内,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洛南星依旧是一副病态,看上去还瘦了不少,冷眼寡色的来到前面朝司玄拱手行了个礼。
莫河瞥了眼鬼鬼,胜券在握,上前道,“冥王大人,洛南星前两日暗中勾结魔界之人,被我给发现了,他亲口所认,是受了鬼鬼胁迫,他才给魔界人传的信。”
洛南星看着莫河,眼神讽刺,如同在看傻子。
司玄寒眸睨过洛南星,面容幽深晦暗,开口泛森冷意,
“鬼鬼她,胁迫了你什么?”
“她……”洛南星垂下了眸,唇色苍白,如同看淡了生死,语气漠然,“她给大小姐下了剧毒,解药在她手中,为了拿到解药,我只好听她的,暗中为她和冥界传递消息。”
骆坚大惊,冲上前来,“你说什么,如霜中毒?”
可门外的骆如霜分明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