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有是有,可他根本不让人靠近啊!”
盛知夏直接拿起了护士托盘里的镇定剂,向君少爵走去。
“你是在等死吗?”
又是这句话,众人都替这个大胆的女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君少爵的目光有些冷,听见这话,周身的气息更是降低了好几个度。
“你想死吗?”
盛知夏直接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布上了一层雾气。
“是啊,我想死,你死了,我不也就死了吗?没了你,我还能活得下去?”
君少爵浑身一震。
这个女人说什么?她说,没了他…她活不下去?
他看向女人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也才注意到她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穿着拖鞋,发丝凌乱连衣服都……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此刻都是担心,君少爵有些恍惚,这个女人…在担心他?
他还没有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身体就被人抱住。
可能是吹了风的原因,她的体温有些凉,身体也是娇小得不像话。
“君少爵,你这个混蛋,亏我那么担心你,你居然在这里等死。”
伴随着一阵眩晕,君少爵耳边响起了女人娇软却有些恶狠狠的声音。
君少爵在晕倒之即,心里因为盛知夏那句话而泛起的涟漪已经消失殆尽。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明明已经快撑不住了,却还是把镇定剂往他身上扎,等他醒了,他非要………
顾兰州和夜白赶紧将君少爵扶住。
两个人看向盛知夏的眼神的有些…一言难尽。
明明用不上这玩意了都,这个女人还是扎了他一针,她是真的虎!
盛知夏:“………”
手术室里什么都是准备好的,连医生护士都是早就准备好了。
盛知夏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知道君少爵的情况不算是特别严重,她心里也有几分安心,这个也才觉得,身体有些冷。
和她一起等着的还有顾兰州,看见盛知夏穿得实在是单薄,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如果不嫌弃,我的衣服可以借你。”
盛知夏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过这个男人一眼。
听见他说这话,她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
“不用,我嫌弃。”
顾兰州挑眉,眼底微冷,靠着墙壁站着,不说话了。
到了后半夜,君少爵的手术也做完了,其实最严重的也就是腿上的那处伤了。
而身上的刀伤,除了有一处比较严重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君少爵的药效还没有过,整个人还昏睡着。
盛知夏也熬不住了,到病房里看了眼他,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毕竟她实在觉得有些冷了。
洛义早就已经到医院了,听见盛知夏说要回去,他掩下了眼底一丝冷意。
“太太,你不等总裁醒来吗?”
盛知夏停下了步子,转头看他:“夜白说了,他要明天才醒,我在这里等着,他也不会醒,而且我今天出来得太狼狈了,你先送我回去,要不然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回去,明天我会过来的。”
洛义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我送你过去。”
“好。”
两个人一起出了医院,盛知夏坐到了后面,系好安全带。
她瘫坐着,整个人有些慵懒疲惫的样子。
声音里也透着几分疲惫:“君少爵他到底怎么了?”
那个男人怎么会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他所说的等人,又是等谁?
洛义目视前方,脸上没有表情,连声音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事情,你就要问总裁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盛知夏坐直了身体,眸光有些冷。
“你今天可是一直跟着君少爵的,他为什么出事,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洛义终于透过后视镜看了盛知夏一眼。
“太太,这些事情应该…是总裁的家事…所以我…”
盛知夏冷声:“所以连我也不能说是吗?”
家事?却不能告诉她?那么她莫不是个假的君太太?
洛义不说话了,只是专心的开他的车。
盛知夏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洛义,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从一开始,她就能感觉到洛义对她的疏离和冷淡,她无所谓,毕竟,洛义是君少爵身边的人,而且她根本就不在乎外人对她的态度如何。
可是今天,她心里却有些堵,因为君少爵受伤是家事,所以不能告诉她?
那么在这些人眼里,她是什么人?又是属于什么身份呢?
想到这些,她揉了揉眉心。
心里升起一丝烦躁,瞧她,怎么又开始在意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君少爵今天去接谁了?”
听见盛知夏这话,洛义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总裁…没和你说吗?”
盛知夏挑眉,眼眸微冷:“说了我还会问你吗?”
洛义:“………”
草率了草率了!
“他去接君先生了。”
盛知夏一愣:“君先生?”
洛义眼底有些不冷意,却不是很明显。
“哦,就是总裁的父亲。”
盛知夏听见这话,眼底一阵恍惚。
君少爵的父亲?
所以…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君少爵没有告诉她,君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她。
“知道了。”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冷,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黑亮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