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在病房里呆了很久,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双腿也几乎麻木得不能动弹分毫。

夜明显的察觉到了,他快步走上前去扶起盛知夏。

“你没事吧?”

盛知夏摇了摇头,声音平缓带着疲倦。

“我没事……”

夜白蹙着眉头,看着她的神色很是严肃。

“别逞强了,先休息一下吧,不急这一时片刻。

顾兰州过两天就要回来了,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大局被稳住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盛知夏点了点头,她转过身看了一眼一如既往安安静静的男人。跟着夜白离开了。

刚走出病房门口,盛知夏就看见了白萌萌。

夜白神色顿了顿,看了一眼往这边过来的白萌萌,又看了眼盛知夏。

“夜白,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夜白点了点头,随后有些不放心的道。

“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眼看着白萌萌越来越近,夜白说完了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女人是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盛知夏只是静静的看着,连脚步都没有动弹一下。

白萌萌等到走得近了,才抬头看向盛知夏。

她的眼眶还有些红肿,眼里的神色很哀伤,却没有了刚开始的绝望。

“知夏姐………”

听见她的称呼,盛知夏着实是吃了一惊。

快速掩饰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她的眼底带上了复杂。

“萌萌……你………”

盛知夏话还没有说完,就先被白萌萌打断。

“知夏姐,我要和你道歉,刚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好吗?”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盛知夏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她觉得有些羞愧。

她以为白萌萌会怪她,会生气,会和她划清界限,她甚至害怕白萌萌会用怨恨的目光看她。

但是显而易见的,她错了,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盛知夏声音里还是带颤音,更有着愧疚。

“萌萌,你…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

白萌萌听见这话,伸手握住了盛知夏有些冰冷的双手。

“知夏姐,你别这么想,不怪你的,真的不怪你。”

盛知夏听见这话,情绪像是大海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翻涌沸腾。

“萌萌……对不起。”

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和人说过对不起这种话。

可是对待洛义和白萌萌的事情上,她是真的满心愧疚。

因为她,自己最好的闺蜜已经受伤了。

而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一个新的朋友,而因为自己,白萌萌喜欢的人却……

白萌萌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她脸上勾起一抹笑,苦涩,却又带着真诚。

“知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这…又怎么能怪你呢?

你是君总的妻子,他爱你,自然会保护你。

而洛义,我听他说,他是一个孤儿,是和君总一起长大的,在他的心里,可能没有人比君总更加的重要。

所以知夏姐,这不怪你,这都是大家自己的选择。”

君少爵心甘情愿救盛知夏,而洛义可以为君少爵奋不顾身。

而她……可以为了洛义,做任何事情。

只要他能开心……能快乐。

在盛知夏看不见的角度,白萌萌的眼底阴冷一片。

心里的不明情绪在疯狂的生长繁殖,像是一条条滕脉,衍生到了心底深处。

最后,白萌萌和盛知夏一起离开了医院。

本来想让送白萌萌离开的,可是她却拒绝了。

而盛知夏也从白萌萌的嘴里得知,他们还是和好了。

她不嫌弃洛义,不管他是什么模样,不管他是不是残疾,白萌萌说,她想将未来的一切,都奉献给洛义。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他们都已经面目全非。

盛知夏才明白了,白萌口中的那句。

她想将未来的一切,都奉献给洛义,是什么意思。

她也同时明白了,爱……原来分很多种。

然而现在的盛知夏却是理解不了那么多,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萌萌对洛义的感情,居然……这么深了么?

这个问题,就连白萌萌自己都回答不了。

盛知夏和白萌萌分道扬镳,她靠在车窗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

“去公司吧!”

张叔点了点头,看着盛知夏欲言又止。

盛知夏蹙眉,嗓音有些清寒:“张叔,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张叔听见盛知夏这么说,也不在藏着掖着。

“刚才…陈伯给爱打了电话,说太太您昨天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盛知夏眼底神色微动,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了些冷意。

“在哪里?”

张叔恭敬的回道:“青山监狱。”

盛知夏勾了勾唇角,陈伯不愧是君少爵的得力帮手。

虽然年纪有些大了,可是出手却快准狠辣。

“去看看吧。”

青山监狱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僻,在东南方的郊外。

车程大概要一个小时左右,盛知夏在车上眯了一会。

等到车子刚停下,盛知夏自己就醒了。

张叔心里还有些失望,本来想让太太在睡一会的,早知道就把车速在放慢一点。

看看太太眼底的黑眼圈都成什么样子了,连眼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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