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及其深爱他的妻子,可是这……都不是他能伤害别人的理由。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不但不会伤害她。
我还会答应你,让你减刑,我家的男人脾气不好,本来你是不用坐这么多年的。”
程斌海眼里有一丝亮光,可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瞬间暗淡下去。
“你…会帮我保护好她么?”
盛知夏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陈伯已经抢先开口了。
“实不相瞒,现在你前妻,被我请到我们家太太名下的别墅去做客了,你要是不相信,我让人拿个视频来。”
陈斌海猛地抬起头开心陈伯,眼里布满了血丝,通红一片。
陈伯这话,已经是明面上的威胁了。
程斌海低下了头,他双手捂着脸,盛知夏只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哀伤。
“好………我说。”
他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而空洞。
“三个月前,我妻子被查出了白血病,但好在还是早期的。
可是治疗起来要花钱,我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出去喝酒,喝得烂醉,也正是在那一天,我遇见了一个人。”
盛知夏眯着眼睛,眼底有些冷,眉眼锋利,这个模样倒是和君少爵出奇的像。
“什么人?你可认识吗?”
陈斌海摇摇了头:“我不认识,不过她虽然穿着西装,带着帽子,声音也很像男人,但虽然醉了,却还是能看出来,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女人。”
盛知夏和陈伯对视了一眼,点从对方眼里看出疑惑。
“女人?”
程斌海点了点头,他面色颓废,嗓音嘶哑。
“对,我敢肯定是一个女人,不过她也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有一笔交易和我做。
只要我同意,她就可以给我钱,包括我妻子的费用,她会全部出。
我…我也是到了后面,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才……”
男人捂着脸,盛知夏可以看见他脸颊两侧的泪痕。
盛知夏心里有些复杂,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所以…就连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程斌海低着头:“是,我不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和她见过那么一次以后,就一直都是电话联系。”
盛知夏沉默了半晌继续道:“电话号码是多少?”
陈斌海将电话号码告诉盛知夏,陈伯在一旁记了下来。
盛知夏继续发问:“你们除了那一次以后就没有见过面了吗?”
程斌海摇头:“没有。”
“能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陈斌海继续摇头:“太……太模糊了,都忘记了……”
盛知夏想了想了,眯着眼又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酒吧?”
程斌海低着头,想了想才道:“是在东街的酒吧,那个地方不大,平时去的都是些小混混流氓什么的,叫迷醉。”
盛知夏蹙眉,听程斌海这么说的话,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揉了揉眉心,一股无力感蔓延至全身。
从程斌海这里她只找到了两个线索,一个是对方是女人,还有一个就是出现地点。
就是不知道现在去查,还能不能查得到了。
盛知夏忽的一愣,脑海里闪过什么,她看着陈斌海问道。
“那个人指使你的?她是让你转给我……还是顾北?”
程斌海脸色一愣,她不是都知道吗。
“君…君太太,您不知道知道吗?”
盛知夏冷眼看着他:“回答我。”
男人被她的眼神吓住,他愣了半晌才道。
“本来…本来刚开始,是想让我直接撞您的…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让我撞你身边的男人。”
盛知夏眸光一亮,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那天晚上,你们全程都在联系?是她临时换的命令么?”
陈斌海点了点头,脸色复杂,该死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他抬头看着盛知夏。
“君…君太太,您…您答应我的事情?”
盛知夏看了他一眼声音缓慢而清晰。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不过你确实做错了事情,该受的惩罚,还是要受,我只能说,不在为难你,也会不会刁难你妻子,你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会保护好她的。”
程斌海眼里闪动着泪花,他和何芬生活了大半辈子,虽然没有子女,可是他们的感情却是坚韧而深厚的。
盛知夏没有在看程斌海,她转身离开了。
不管怎么样,做错了事情就得受到惩罚。
这件事情,受到伤害的不止她,还有顾北,她可以原谅程斌海,可她没有权利替顾北原谅。
而且……若不是她运气好的话,她就得死。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她又不是什么圣母,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盛知夏这次离开是和陈伯他们一起的,等上了车,盛知夏才看向副驾驶座上的陈伯。
“陈伯,你待会想办法,把那天参加晚会的人员名单全部理一份出来。”
陈伯脸色有些难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真的有隐情。
听见盛知夏的话,陈伯脸色更难看了。
“太太,这样也怕查不完啊,那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晚宴,来的人也特别多。
若是真的有心人要藏匿行踪的话……”
盛知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