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离开了,可李绵绵还是浑身发冷,心底发凉。
展迟是什么人?
她自然是知道,那个神秘的男人据说不可小看。
自家爸爸这几天听说了,展总要到海城发展,想方设法的在找线。
希望能和展家合作,这下怎么办!
她貌似,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不!
不对!
舒雅可以帮她?
对的,舒雅可以帮她,她也必须要帮她。
不然的话,她不介意拉着她垫背!
要不是因为舒雅,自己怎么可能去得罪盛知夏呢?
然而李绵绵从来都没有想过,是自己太过贪心。
她完全可以不按照舒雅的吩咐来,舒雅也从来都没有逼迫过李绵绵。
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选择罢了。
穆司离开了破旧的的楼房,并且给下面的人放话,李绵绵先别着急放了。
回到了穆家,发现三楼的灯还亮着。
穆司没有急着上去,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烟雾将他俊美的五官笼罩,带着一股别样的朦胧美感。
“穆哥哥。”
一道清亮嘶哑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
穆司抬起头,看向楼梯口的玄关处。
舒雅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衣,她看起来很是疲惫和倦怠。
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连嘴唇都透着一股苍白感。
头发还是那么乱糟糟的披散着,眼底昏暗,带着些血丝。
短短几天时间,她好像更瘦了,整个人像是皮包骨一般。
这是穆司第一次见舒雅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来。
猛地站起身,穆司快步来到了舒雅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声音里带着宠溺和温柔:“下楼怎么也不多穿点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舒雅窝在他炙热的胸膛里,没有开口说话,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呆涩。
穆司没有听见她吭声,只能耐心的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舒雅身上。
谁知道穆司刚把衣服搭在她肩头舒雅的情绪却猛地激动起来。
“你去干了什么?穆哥哥你告诉我你去干了什么!”
舒雅从穆司的腿上跳了下来,一双眼睛猩红得可怕,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是疯子一样质问穆司。
穆司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舒雅这是怎么了。
“雅雅,你怎么了?”
舒雅像是听不见穆司的问话一般,一边推搡着穆司,一边摇着脑袋嘶吼。
“你说啊!你去干什么了!你都干了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穆哥哥的衣服上会有女人的香水味。
为什么!
穆哥哥是嫌弃我了吗?你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是吗?”
穆司脸色一白,香水味?
该死的!
那肯定李绵绵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不小心沾染到自己身上了。
“雅雅,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舒雅流着眼泪,穆司的没有让她冷静下来。
她只是一遍一遍的说着为什么双眼空洞无神。
穆司心疼极了,他想上去抱抱她。
可只要自己一动,舒雅就像疯了一样倒退。
大厅里的摆件,花瓶,桌子上的茶杯,被舒雅砸了大半。
穆司没有动弹,他知道舒雅只是在发泄而已。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里,双手攥紧。
“碰!哗啦~”
穆司眼底猛地一个紧缩,心胀处像是被人撕扯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舒雅手里哪着一个花瓶碎片,就要往自己脑袋上扎去。
穆司身影一闪,眼间的拦下。
“嘀嗒…嘀嗒……”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长长的眼睫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不肖片刻,舒雅只感觉眼前是一片的猩红,额头上温热的液体还在汩汩而出,可她却没有痛感。
穆司好像感觉不到自己手臂上的那大片的疼痛,碎片扎进他结实的肌肉里,鲜血一直流,舒雅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
她嘶哑着声音,带着几分恐慌和害怕。
“穆……穆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穆司没有给舒雅弯腰道歉的机会,没有顾得上手臂上的伤,他将人死死地固定在怀里。
“舒雅……不管你遇见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你都是我穆司的女人,永远都是。
你听着,只要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能受伤,不能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不然的话……你只要受伤一次,我就惩罚我自己一次,要痛,我们就一起痛!”
舒雅失声痛哭,埋在穆司的怀里,哭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能看见她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神,眼底到底隐藏了怎样的情绪。
“我……现在的我…怎么配?”
她脏了啊!
她那么那么脏。
穆司吻着舒雅的发丝,听见舒雅的话,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可却很快的消失不见。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干净美好的,雅雅,别怀疑自己,你就是最好的,你配的上我穆司给你的一切,你配得上,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一个人配得上。
你受到的伤害,我都会为你讨回来,相信我雅雅,我一定会的。”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嘶哑,他充满虔诚,浑厚的嗓音像是万年钟鼓敲打。
一下又一下,全部落到舒雅的心尖上。
她笑了,在穆司看不见的角落,笑得格外的瘆人。
盛知夏躺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旁边是某个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