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反应过来以后急忙去拉安茜。
“安茜…安茜你冷静一点,你先冷静一点好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忧,看着安茜的眼神满是心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
“阿朱。”
一道悲戚又熟悉的声音,让安茜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
安德话步伐踉跄,脸色灰白,嘴唇微微吸动。
安茜的情绪好似更加激动了起来。
“安德华!”
盛知夏没想到安茜的情绪会突然失控,一不小心被安茜给撞倒了。
手掌被割破,有人看见她摔倒了,有些头皮发麻,赶紧把盛知夏扶起来。
要是这位祖宗出事了,他们就别想干了。
“盛小姐…你怎么样,哎哟,都受伤了,赶紧让护士来包扎一下。”
盛知夏根本听不见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她的目光一直看着那父女两个。
“你到底和妈咪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知不知道,要是妈咪不去找你,她根本不会出事。
是你!”
安茜用抬起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指着安德华。
“是你……是你…害死了妈咪!”
安德华脸色苍白,眼里带着痛苦和惊慌。
“不…不是这样的,茜茜,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
他眼里带着泪水,声音里的哽咽不难听出。
安茜只觉得眼前模糊得厉害,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轻盈得不像话,好似马上就可以随风而去。
“你……你说不是你?
要不是因妈咪她去找你和你的**。
妈咪又……怎么会…出事。”
“安茜!”
盛知夏看着安茜的身体往后倒,她大惊失色,没顾得及消化她话的信息量。
一道黑色身影比盛知夏的动作快了一步。
顾兰州面色阴沉如水,他的目光在看向安茜那双鲜血淋漓的手时,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心尖一阵刺痛。
“把我的车门打开。”
盛知夏马反应过来,这话是在和自己说。
她赶紧将顾兰州的车门打开,看着他将人放进去。
“我送她去医院,你留下。”
盛知夏张了张嘴,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好字。
现场已经被稳定下来,两局尸体被担架摆在一旁。
盛知夏眉眼冷冽,眼底带着一丝暴戾。
“怎么回事?”
警察看着盛知夏,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我们的人已经调监控去了,大货车在撞上了出租后因为惯性坠入江里了。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恐怕是不好捞了……”
盛知夏闭了闭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货车司机呢?找到了吗?”
“还…还没有,恐怕得……”
“找不到,今天你们就别收工了。”
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让盛知夏浑身的神经的仿佛松懈了一般。
君少爵身长玉立,他面容绝美,然而此刻却是带着一层阴霾,浑身上下的气息暴戾又阴沉。
大步走到盛知夏面前,君少爵一把扶住盛知夏的腰肢,声音里不由自主带上担心。
“你没事吧?”
盛知夏摇了摇头,眼里却闪过痛色。
君少爵轻抚着她柔软的黑色气,嗓音温柔。
“别怕,有我在。”
盛知夏眼眶一热,君少爵的一句话,让她忍不住又想哭。
黎阿姨……那么好的的人…怎么会。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前几天好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居然成了这副模样。
君少爵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饶是他见惯了这种残忍血腥场面的人也忍不住眉头一皱。
“你先回去,这里的一切交给我处理。”
君少爵的声音里带着坚定,不允许盛知夏反驳。
“好……好…我等你。”
君少爵让人送了盛知夏回去,自己则留在现场。
亲眼看着盛知夏被人送走,他这才安了心,转身往安德华的方向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德华是认识君少爵的,可这个时候,面对君少爵这样的人物,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只是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切。
晚风一吹,空气里那淡淡的血腥味飘进了他的鼻尖。
脸上好像更冷了,他胡乱的伸手摸了一把,竟是满脸的泪水。
君少爵皱着眉头,眼前的中年男人明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君少爵真的有点怕他会和安茜一样晕过去。
“你先静一会吧,等我处理完了,在谈。”
安德华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好……”
君少爵转身离开,没有再理会安德华。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同为男人,他现在能明白一点安德华的心情,他需要冷静。
可是君少爵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遇见事情还能冷静的对待。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下起了小雨。
安德华站着没有动弹,细而绵密的雨丝,吹打着他已经有几分苍老的面颊,脊背好像也弯曲了很多。
他目光呆涩。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好像……是从那一天。
他水平第一次用了欺骗的方式,伤害了黎朱。
后来,安茜离开了安家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和好。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想努力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