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穆司在书房里呆了一天,屋里全是烟草味。
他眼底有些倦意,刚才有人来报,盛知夏离开了魅色。
显然是有人帮助她,穆司想不出来。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人从魅色那个地方弄出来。
更让他不能原谅的是,知道盛知夏离开魅色,他居然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他这是怎么了?在担心那个女人吗?
烟雾缭绕中,穆司的神色愈发深沉冷凝。
任谁都想不到,盛知夏并没有离医院太远,她反而就藏在人民医院的最后一层。
太平间,别问她怕不怕,问就是不怕,作为一个曾经学过医的女孩子来说。
她是真的不怕,这也是宫默等人没有想到的。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盛知夏才跟着保洁员出了医院大门。
她走进了一个拐角处的便衣店,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君少爵的眼里。
君少爵此刻,正慵懒的靠在真皮座椅里。
整个人隐藏在暗色里,他正听着手底下的人回报。
“主子,盛小姐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她去了医院,见了盛明城夫妻,然后呆了一晚上就离开了。
期间并没有见过任何人,对了。
我们还发现宫家的人,一直在找盛小姐,而且宫默就在哪家医院里。
恐怕没有多久,盛小姐就会暴露,我们要不要帮她一把?”
君少爵目光微冷,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冰冷得如同一具死尸。
“不用,你们只需要跟着她,看看她都和什么人接触,至于其他的,不用管。”
“是的,主子。”
夜白蹙眉,他推了推鼻翼上的金丝眼镜,墨色的瞳孔里染上不解。
“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被宫默找到,她会死。”
宫默是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昨天的事情,稍一打听就知道了。
盛知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宫默手里逃出来。
但是宫默进医院,肯定是和她有关的,而且昨天晚上。
在魅色隐秘的一个包厢里,还死了两个人。
虽然宫家有意瞒住,但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贵族圈。
只不过碍于宫家势力,不敢外传罢了。
“你说,如果她快死了,会不会有人出来帮她?”
夜白神色一变,眼底错愕惊骇。
“你是怀疑,她和给你下毒的人有关联?”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背后那个人,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盛知夏这颗旗子。
“不然为什么偏偏对她有感?而其他人都不行?”
君少爵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却对女人不行。
听那个人说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一种毒素,不会伤害他的身体,但是却会让他不举!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什么人会对尚且年幼的你下手。
而且你身体里所谓的毒素我一直查不出来。”
这也是君少爵不解的地方,比起身体里有毒。
他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某些心理原因?可是那个人是不会骗他的。
盛知夏换了男装,从后门跑了出来。
她的脸上还多了一副墨镜,和口罩,一件白衬衣,牛仔裤,脚上一双小白鞋,头上戴了一个大大的粉红色帽子。
恩科的嘴角狠狠一抽,这个打扮真的是…很特别。
特别到,很好的掩饰了盛知夏,无处安放的魅力。
盛知夏刚离开不久,几个黑衣保镖走进了便装店。
其中一个面容刚毅的男人,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盛知夏。
“见过这个女人吗?”
店员有些被吓到,一五一十的告诉黑衣男人。
“刚刚,有个女人来过买了一身衣服就走了,和照片上女人长得很像。”
黑衣男人脸色一沉;“走了多久了?穿的什么?”
“就是普通的牛仔裤,和白衬衣,对了。
她还戴了一个粉红色的帽子?”
为什么能对盛知夏的记忆如此深刻,不但是因为她那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蛋。
更是她那种奇奇怪怪的打扮,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就是那个粉红色的渔夫帽!
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盛知夏站在一个衣橱边,透过玻璃橱窗。
她很轻易的看见身后的小尾巴,现在正值午后,街上行人不少。
那些人,肯定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她很淡定的走进了一个公共厕所。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恩科再次看见盛知夏的身影,同时还有跟在盛知夏身后的尾巴。
“少爷,找到那个女人了。”
宫默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终于找到她了。
“金虎,找个合适的时机,带回御水花园,本少爷不会亏待了你了。”
“定不负少爷所望。”
宫默挂了电话,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扔掉手里的烛火和鞭子,将床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未黎扔到地上。
“没用的东西,滚出去,才几下就不行了,要你有何用。”
未黎听见这话,简直是如蒙大赦,整个人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天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怕,他简直就是魔鬼,不!他比魔鬼还要可怕。
金虎等人一直跟着盛知夏,天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能逛。
从两点到晚上八点,完全就没有停歇过,而且走的,都是大街和繁华的人群。
要不是她的打扮太惹人眼,他们差点,因为拥挤的人群将她跟丢。
终于,金虎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