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怜儿都是不吃不睡的躺在床上,就算是现在这个君离怎么劝都没有,他看着怜儿如今的样子,虽是知道了自己在怜儿心中有如此重的分量,有几分欣喜,可还是十分心疼她的样子。
怜儿手中紧紧握着那根发簪,君离只轻轻碰了一会儿,怜儿就一脸怒意地盯着他。
“你这样,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是啊,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怜儿的眼神黯淡下去,她不管,子骞不想自己忘了他的,那就这样吧,她突然从榻上起来,有气无力地走到案桌前,提起笔来,不对,自己这是要做什么来着,噢!想起来了。
“我将鲛界给你吧。”她对君离说道。
“怜儿!”
怜儿只看了他一眼,然后提笔写了让位书,又起身从案上起来,走到榻上躺下了。她睁着眼睛,脑海里都是从前同子骞在一起时候的回忆,他教她注意到阳光温暖,与她泛舟之上,还一起月下赏花。
原来在他是左相的时候对自己的关怀都是真的,原来他说的那个女子,是自己,原来当初妖界并未找鲛界的麻烦是因为他安排了一场假死,可是他还来不及对自己说一句我爱你,怎么就走了呢,想着想着,怜儿的眼泪就又从眼角顺着滑到了枕边。
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她动心落泪的,哭出来就好了这句话她从来就用不上,可如今,这话也不管用啊,怎么哭了这么久,还是好不了呢。
君离看着怜儿的样子,转身到书案前面,提笔写下:我没死,我还在呢。正想拿起来,纸上的字就不见了。
唉,君离走出去,得想办法让她恢复正常才好啊,君离忽然想起什么,有办法了,只要让她忙碌起来,不就马上会忘记这些事情了吗?没有事情,那就制造事情不就好了。
怜儿就这样睁眼躺着,不知躺了多久。忽然听到有急切的敲门声,她翻了个身,本是不想去理会的,可是门外的人敲个不停,还一直要她救命,她这才起来了。
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半大的鲛童,“求王上救救我家父亲母亲吧。”
“他们怎么了。”
“他们打起来了,谁都制止不了,求王上快去看看吧。”
“等等。”怜儿没换衣服,只进屋拿了一件长袍,就随着那孩童出去了。
鲛童带着她来到了宫外的一户人家,君离也在那里,进门见屋子里的东西被摔得破碎,两人还在撕扯,可是人却并没有什么大事,那两人见王上来了,皆叩首跪拜。
怜儿让他们起身,然后道:“什么原因?”
两人瞥了一眼一旁的君离,然后女子突然双脚一伸,哭诉起来:“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呀,早晨出去,弄丢了一袋子的珍珠,那可是家里要用一年的开支了啊,哎呀!我可怎么活呀!”
男子对着女人也大骂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也心疼吗?你哭什么哭。”
“你!”女子说着就又准备上手。
怜儿从袖下拿出一袋子珍珠,交在那女人手上,“鲛界的珍珠就像人界的银钱,没了确实买不来东西,不过丢了就罢了,好好过日子。”
说罢,怜儿就出去了,那两人愣在原地,看了看君离,君离只对着他们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也随着怜儿出去了。
才走到半路呢,又有一个小兵来报,“将军,王上,军中有人打起来了。”
怜儿只顾往前面走,就像是没听到的一样,君离赶紧拉住怜儿,说:“军中有人打起来了。”
“你不是将军吗?你去处理就好了。”
“别啊,他们都打了好几次了,我不管用,还是要王上出马,才有震慑的作用嘛。”
怜儿想了想,“走吧。”
他们又来到了练兵的地方,只见两个鲛兵打得不得开交,众人见怜儿来了,齐齐下跪,那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不训练,为何打闹?”怜儿问道。
“他说我练得没他好。”一个说。
“你本就没我好。”另一个说。
“你才没我好。”
“你没我好!”
两人争论起来,怜儿觉得有些吵,“好了!”她有些怒意,这是君离这两天来除了难过第一次见她有别的情绪。
两个鲛兵见怜儿生气了,都不敢说话,场上立刻就安静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打吧。”怜儿接着说。
两个鲛兵不解地看着怜儿,然后又瞧了一眼君离。
“今日若不在我面前分出个胜负来,就都别休息了。”怜儿坐下。
两个鲛兵起身,相互看一一眼,真的打了起来,没有多大功夫,其中一个就认输了,怜儿又对着输的那个说道:“你可认输,若是不认,就接着打。”
“认输,认输。”
怜儿起身,对君离说:“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君离点头。
所有的鲛兵呆呆地看着走出去的怜儿,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不带妆发,面容憔悴的王上。君离假意对着他们喊道,“那就罚你们不准吃饭。”说完,就又跟了上去。
怜儿回了鲛宫,又有人跑来禀报:“王上,宫外街市上出事了。”
几天没吃东西,又从宫内外这么来回的跑着,她感到有些饿了,可还是跟着那个来报信的去了街市。
原来是一个卖鱼的,说旁边卖肉的抢了自己的摊子,那卖肉的不认,说自己昨天就在这里摆摊子了,那卖鱼的说自己一直就在这里摆,这是昨天休息了,没出摊。两个汉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