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宸醒了以后奇怪的很,就跟没事人一样,往日该如何还是如何,在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木神随时都在烨宸身后跟着,她不敢上前,那日他难过的都晕了过去,如今怎么可能都好了呢,可是她又不敢提起天后的事。
烨宸在前往神殿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天将,天将双手抬着好几卷竹简,见到烨宸后行了礼,烨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那些书卷,问道:“这不是每日要给父帝的公文吗?”
“是啊,陛下说以后这些事就交给大殿下代为处理了。臣正要去殿下那里汇报呢。”
“好,你先。”
天将走过去,又同后面的木神相互行了礼。烨宸想着什么,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又转过身来,木神也停住了脚步,看着烨宸的眼睛,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烨宸先开了口。
“前几日,谢谢木神了。”
木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没等她开口,烨宸又继续说:“木神不必再为烨宸花费心思了,徒劳而已。”
徒…徒劳吗?木神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看着烨宸慢慢走远的身影感到好难过。
烨宸来到神殿内,天帝笑脸下座来迎,“宸儿,父帝已经将常例事务交于你,你应该明白父帝的意思吧?”
“宸儿定不辜负父帝。”
天帝看着烨宸,甚是满意的点头,随后拉起烨宸的手,天帝略显歉疚地看着烨宸,犹豫了一会儿,“宸儿,你母亲的事,可有什么要对父帝说的?”
“没什么,父帝,就是……想亲自将母神的灵牌送到神灵山的神祠中去。”
天帝放开烨宸的手,转身背着手走了几步想了一会儿,答应下来。
烨宸从神殿告退,回到自己的宫中去将事情处理好以后,就带着天后的灵牌来到神界的神灵山。
旧的神离去,马上会有新的神出现,承担的神职就这样一直传承下去,千万年来,多少神陨下,就有多少神出现,谁都会有被遗忘的那天,只有这个地方还记录着他们。
烨宸在神界天家牌位的宫门外望了望,抱着天后的灵牌又到了另外一个宫中,他不想再让母亲难过了,将天后的灵牌归到了天后母家神牌灵位上,然后跪在灵牌面前。
他恨天帝,恨他当时明明是可以救天后的,也恨那些看得通透懂得分辨时务的神仙,恨他们冷眼旁观,见死不救。可是烨宸想不通,明明平日里看着父帝母神那么恭敬相爱,为何那日父帝弃母神于不顾。
“哎呀。”宫外不知传来谁的声音,莫非是又有神神去了,否则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烨宸躲到柱身后面看着。
一个小姑娘摸着膝盖一瘸一瘸的走进来,不小心在那石阶上绊到了,真疼!这地方真冷清,她四处看着,不知是在找谁的灵位。
烨宸看到她的腰间挂着仙界的腰牌一晃一晃的,很是奇怪,仙界的仙祠又不在这里,难道是她认识什么神界的人?
姑娘的眼神突然在众多牌位上定住了,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两三盘点心,摆在那个灵位面前,然后跪在地上拜了几拜,这下烨宸更是奇怪了,因为她拜的正是母神的灵位。
姑娘拜完了以后,左右看了看没人,开始说话了,“这几日我每日都到旁边那个宫中去找,就是不见您的牌位,今日就想着来这边看看,没想到您真的在这里,看来您定是恨极了他吧,神去后连神界天家的灵位都不入。”
姑娘说着,眼眶有些泛红,她吸了一下鼻子,看着灵位,继续说道:“后来听昆仑的仙子们闲聊,无意得知,您嫁的竟然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想着天帝时常还往我们仙界跑,我心里大概猜出了一些,那日天帝又到仙界,正好遇到西王母在饭桌上嗜睡,他在仙上的寝殿内待了不久就走了,第二日就传出您疯魔的消息,后来再得到您的消息,大家就都说您病逝了。对不起,事情败露,我没敢将最后那半瓶给仙上,而且,如今她认可我了,只要努力一把,往后这仙界主仙的位子就是我的了,我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您圆了我这样一个梦,我会记住您的,放心。”
那姑娘说完,在天后的牌位前磕了三个头后,就出去了。
烨宸从柱身后走出来,没想到往日自己看到的一切,竟都是做戏,他紧握双拳,在天后的的灵位前许誓,母神,我定会替您报仇。
此时的怜儿在洛山上游荡着,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头眼冒凶光的花豹走出来,如今灵力不多,她不想出手,转过身去,另一只花豹已经在她身后虎视眈眈,难不成落魄之时,谁都想来欺负她一下不可。
她左右看着,还好两边没有,她飞快地往自己右手方向跑去,两只豹子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其中一只一跃而起将她扑倒在地上,还做胜利一般的模样踩着她的背吼叫,怜儿取出匕首反手就给了它一刀,正好刺中它的前腿,那只豹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怜儿趁机爬起。
此时另一只豹子跑来嗅了嗅那只受伤的豹子,眼神一转对着怜儿更是凶狠了,怜儿催动元丹的力量,她的四周戾气遍布,或许是感到了非同一般的力量,那两只豹子向后退了退,然后跑开了。
怜儿收了元丹,跪地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胸口就像是被火烧着一般,鲛界暂时回不去,在这里又要时常费心提防着,要找个地方休息才好,她转念一想,有个地方说不定可以去。
子骞见怜儿离开,也不知她要去哪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