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穆司辰倒也没有珍珍想象的那么想不开,但是又抱抱的不赖着的是傻子。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傻子。
拉着珍珍的手又多抱了一会,才容她放开。
“我没打算对他做什么,只是不想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人监视。”原本他身边的明卫暗卫,哪一个不是出自舅舅之手。
幼时还不觉得,一点点长大,就会发现,哪怕是舅舅不在身边,也能知道他所有的情况。
他似乎变成一个木偶,而舅舅就是那个提线人。
最让他气愤的便是此前珍珍被他扣留之事,他猜得到舅舅本就没打算真的伤害珍珍,只是想要吓她。
但珍珍是他的女人,是他认定了的人。这在他的身边似乎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就算是这样,舅舅竟还是能动用他身边的人,将珍珍骗进来。
这件事,已经超乎他的理解范围了。
珍珍一直用手捂着穆司辰的手,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就如同他此时的眼神一般。
“二殿下。”
就在屋内的空气快要凝滞之前,素裳走了进来。
穆司辰一见素裳就笑了笑道:“跟我还这样的客气,叫表哥就是。”
素裳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穆司辰的神情也渐渐的冷了下来,有的时候,不说话反而代表了一种态度。
珍珍看看这边的,再看看那边的。这两个人倔强的跟驴子似的,拉都拉不回来。
“呵呵,那个,素裳你是来喊我回家了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哈。”
珍珍呵呵的笑着,放开了穆司辰的手。
一直被温暖的手,骤然被放开,他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留她额话,“好,我送你。”
如今二人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是婚礼在即,被人瞧见同进同出的还是会被说闲话的。
所以云杉早早的就在院子中备好了马车,珍珍自是不会同他在这样的小事上争辩。
再说了这么晚,男孩子送女孩子回家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嘛。
珍珍理所当然的拉着素裳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巷子,拐过一条大街,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车里的穆司辰和素裳的脸色都是一变,穆司辰从座椅下掏出两把长剑,一把递给素裳,严肃的道:“珍珍就靠你了。”
“我明白的。”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呀?”
珍珍能感受到这紧张的气息,她不敢掀开帘子,但是能听到外面异常的安静。
这外边总不能是没有人了吧?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几滴黏糊糊的东西从窗外甩了进来。
刚好落到珍珍的手背上,珍珍下意识用手一摸……
“唔……”
她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巴,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是……血。
外面来的是谁,为何截杀他们,如今外面的情况如何,她们都一无所知。
就在她们都快要坐不住了,穆司辰准备提剑跳出马车的时候,就听见御风恭敬的在外面说话。
“主子可安好?属下救驾来迟,请主子责罚。”
穆司辰松了一口去,一脚踹开车门,打量着外面满地血污和尸体。
御风带的人正在打扫现场,但仍能看得出方才这一战的激烈。
那红色在月色下是黑亮的,这让珍珍想起一段不美好的回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一边。
“怎么回事?”
御风看了看脚边的人,道:“暂时还不知,应该不是长公主的,也不是那位的。抓了三哥活的,我们定想办法将话抠出来。”
穆司辰点了点头,便坐回到车里。“珍儿,我先将你送回去,还是陪我在这里再逗留一会?”
“送我回去吧。”
这刺鼻的血腥味,让她一阵阵的恶心。
穆司辰将珍珍送回顾府门前,珍珍一下车,就着门前的大灯笼才看出不对。
“珍珍,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穆司辰有些紧张,珍珍这一年来大病小病不断。如今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忍不住的紧张起来。
“我……”珍珍抿抿唇,将方才那段回忆压制下来,她强迫自己笑了笑道:“我没事,就是方才被吓到了,你先去忙吧。”
穆司辰点点头,就带着人离开了。
珍珍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不时地回头去瞧。原来嘴上说的再洒脱,她的心里还是渴望穆司辰能注意到自己的异样,留下来。
想到这里,她露出一丝苦笑。
这是做什么,她们毕竟还没有成亲,这深更半夜的,他能怎么留。
在心中反复的安慰自己,紧紧的拉着素裳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素裳握紧手中的剑,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珍珍注意到她的不对,疑惑的问道:“素裳,怎么了么?”
素裳皱了皱眉,又环顾了一圈才道:“我担心是调虎离山。”
“什么调虎离山?”
“在这边,二殿下安排了很多的暗卫影卫,都是有御风带领着。但是方才在巷子口哪里的截杀,似乎将人都调走了。”
“……”
不是吧,谁呀?这么见不得她好好活着。想要杀她还这么费尽心思。得他们这么看重,她可真谢谢他们八辈祖宗呀。
正说着呢,就听到有沙沙沙的声音。
珍珍紧张的抓紧素裳的胳膊,小声问道:“这是……来了么?”
素裳眨眨眼,依旧警惕着四周。
她护着珍珍往小院退去,在院子里还有素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