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裳有秘密,珍珍看着素裳乖顺的站在她的身后。她虽然垂着头但是腰板确是挺直的,仿佛生来便有的傲骨。
珍珍眼中满是疑惑,但是不用问她也知道素裳是不会为她解答的。也罢,她拎了拎沉甸甸的包袱,还有什么是比拿到钱更开心的么?
二人路过大厨房院墙,珍珍被一段对话吸引的停住了脚步。
“哪能呀,四姑娘怎么说也是主母的女儿,这母亲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听着似乎是两个择菜的婆子在墙根嚼舌根,在墙这边的珍珍贴着墙壁也听了起来。
素裳站在珍珍的背后,向来冰冷的眼神中,难得有了一丝怜悯。
“你刚来自然是不知道的,咱们夫人怀四姑娘的时候,做梦梦到神龙入怀。”
另一个婆子深吸一口气:“这!这不是吉兆么!”
“谁说不是呢!这可是大大的吉兆,乐的夫人去庙里请大师帮忙瞧瞧。这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们瞧不出什么自然就说是没看出有何特别。咱们夫人不服气呀!就说他们当行不行,找了个小有名气的神婆来看!”这婆子似乎是怕人注意到,特意压低声音。
珍珍虽有一墙之隔,但还是听得到的。
“神婆呀!不是骗子吧!”另一婆子不赞同的啧啧道
“可不就是骗子,说咱们夫人肚子里的这命格非凡,将来必是大富大贵,逢凶化吉,青云直上的命格。这把夫人高兴坏了,老爷和老夫人听了也是高兴的。那时府中还有一个姨娘,就是咱们三姑娘的姨娘,虽说是个妾,确是与咱们老爷青梅竹马的情分,是个得宠的。夫人早就瞧她不顺眼了,借着养胎的由头,日日让那姨娘在自己院子中伺候。”
“一个做妾的伺候主母倒也是应当的。”
“啧,坏就坏在这了!”
“怎么?怎么一个妾室还敢谋害主母不成?”
“倒也不是谋害主母,是这妾室小日子向来不准,她早有身孕却不自知,又侍候主母一个多月,忙的忘了此事。她身子本就弱,又这样日日劳累,一日在主母的院中倒地,下身流血不止。”
“天呀!造孽呀!”
珍珍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她惊得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谁说不是呢,那孩子都已成型,已能看出是一个男胎。”
“哎呀呀呀!可惜了。”
两个婆子唏嘘不已,为了那个已成型,却无缘睁眼瞧一瞧这世间的男孩。
“这是老爷气坏了,但因为夫人也怀有身孕,受不得吓,也就没发作。夫人也安分了一段时间,谁知几个月后生下的竟是一个女儿,老夫人气得大骂夫人。为了一个丫头,硬生生将府里的公子给作没了!险些就让老爷休了夫人。那段日子府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的,过得很是艰难。但是最难得还是那四姑娘,夫人从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姑娘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让下人抱走了。”
另一个婆子咋舌:“这关孩子什么事儿呀!”
“哎!谁说不是呢,咱们这四小姐说是嫡女,但却是真的可怜呀!”
“哎!”
两个婆子在那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活估摸也做的差不多了,都站起身离开了。
珍珍听完墙角,准备回房,却看到素裳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额!也是!方才那些话说的都是顾宛珍,也就是现在的她!她不应该是这幅听故事的姿态,总要做出几分伤心的姿态才逼真。
珍珍努力的回忆着电视上那些得知真相的,深受打击的那女主角来,做以模仿。
素裳看着珍珍脸上扭曲的表情,难得的放下架子,上前扶住珍珍,小声的说了一句:“姑娘,都过去了。”
素裳不说还好,一说珍珍的心里还真的就有那么一些酸楚。难怪珍珍一直觉得傅氏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就像那几个婆子说的,这关她什么事呢!
她为顾宛珍不值!但不值又能如何呢,原文中的那个一生都在渴求被爱的姑娘,死的凄惨。
珍珍不声不响,不哭不闹的回到院子。素裳看着珍珍趴在软榻上,还抓过软枕盖在脸上。
向来无波澜的脸上一双秀眉蹙了蹙,转身也就离开屋子。
素裳刚离开屋子,软榻上的某人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睡梦中,珍珍闻到阵阵香气,那香气似乎从她的鼻腔灌入,经过她的五脏六腑,引得里面的馋虫蠢蠢欲动。
珍珍焦躁的翻了个身,再翻回来,最后忍无可忍的坐起身。
她贪婪地抽动鼻子,这香气,不是做梦。
珍珍忍住快要直挂三千尺的口水,往外走去。
咱们不是没吃过见过的人,那能因为一点吃的那么没形象是吧。
刚一打开门,就见素裳和素月正抬着一个大大托盘,准备进门。
珍珍下意识往后一退,将路让了出来,大托盘上盖着盖子,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浓郁的香气告诉珍珍,那令她垂涎欲滴,无法入眠的美食就在这盖子下面。
珍珍搓着手,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这个是什么呀?”
素月冲珍珍甜甜一笑:“回姑娘,方才素裳非说要给您做顿好吃的,让您高兴,您今儿不高兴了么?”
刚说到这,素裳便递过去一道冷冷的眼刀。
珍珍被这香气勾的神魂颠倒的,根本没听到素月说什么。
“快快快,快打开!光闻着就受不了了。”珍珍早就坐在桌子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素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