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克又让她去接近任家的三少爷,引起他的注意,待回国之后,任三少便更加阴魂不散,连任大少也开始觊觎她。
林克便动起了让她嫁入任家的心思,她不肯,他们就打她绑她,强制她嫁过去,若不是任逍刑,她现在大抵应该没什么好下场。
对她来说他一直是她的恩人,她没齿难忘,后来任逍刑说要娶她,任大少和任三少自然不敢再动她,林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任逍刑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强迫她的意思,林克想方设法的想让她嫁入任家,她死都不肯答应,后来林克便走了另一步棋,她定下一个约定,来平城集齐三大家族所拥有的三件宝物,若是在规定的时间无法完成,那就要嫁进任家,倘若完成了,她就自由了,林家不会再干涉她的任何事。
她做梦都想要离开林家,开始新的生活,她不愿活成一个棋子,任人摆布。
她冷冷的看着林无影,纵然心底窝火怨恨,也无法与他硬碰硬,他人多势众,免不了一顿毒打。
林无影听了林心影的话,也没再对她大打出手,而是坐回了沙发上。
“父亲让我问问你,改变主意了没有?那三件长生宝物可没有那么好找。”
至少他们林家好几代人都没能熬出它来,怎么可能会让林见影在短时间内找到呢,林克也就是为了逼迫林见影嫁进任家捞一笔大钱赚足体面罢了。
林见影依旧坚定不移:“没有,我会尽快拿到父亲要的东西,还有,你们说我娘亲没死,有证据吗?”
林无影像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问,在她脚边扔了几张照片。
林见影俯身捡起,却被林无影一脚踩在地上。
她知道,又开始了。
她握着照片,看着上面的人,真真切切的是娘亲,她好像苍老了不少。
周围的下人和丫鬟一起毒打着她,她像是麻木了,眼眶湿润的看着手中的照片,一口鲜血染红了照片,她连忙用手擦了去。
林心影和林无影出完气后,她便被丢在了租界外的胡同巷里,自己爬起来,去了医院。
她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算是养伤也算是给自己短暂的放松时间,出院后,她在红枫街租了一个小房子,房子很简陋,但她住的很心安,四周的邻居也很亲切,起码会把她当成穷苦人家的孩子来看待。
她白天会去医院上班,这半个月的日子过得还算安静,她想荣殿也许并未发现她没走,尽量没有轻举妄动。
但任务还是要去做的,她想了想还是从古信之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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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殿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依旧没有放她走。
他不知道她身上的疤从何而来,心底莫名升起一抹心疼,从柜子里拿出了几瓶药,亲自给她擦药。
林见影趴在床上,不敢乱动,抓着床单,心底五味杂陈。
“少在这里假惺惺。”
荣殿一边给她涂着药一边说道:“明天就离开平城,与荣西和风北柒断绝来往,回去告诉你父亲,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林见影不言,不禁有些羡慕荣西和风北柒了,也觉得自己与她们越发的格格不入,你看,她们的家人不择手段也要逼她远离她们,多为她们着想啊。
见她不说话,荣殿补充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也不会为难你,毕竟我与任逍刑是朋友,总要给他几分薄面。”
林见影:“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若是回去了,那就真的要有什么关系了,她要嫁给他做妾。
“嫁给任逍刑有什么不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见影用余光凉凉的斜睨了他一眼:“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嫁给他,怎么不让你妹妹也嫁给他——嘶……”
荣殿重重的按了按她身上的淤青,语气清冷,略带不满:“伶牙俐齿。”
上完了药,荣殿给她盖了一床薄被子,收起那些个瓶瓶罐罐,解释道:“我是个商人,也是个医生,刚才所为你勿多在意,我也不会说出去,以免坏了你的名声。”
“不过像你这种流连于歌舞厅和赌场的女人,也不会有多在意名声吧。”
他从柜子里拿了件新衣服,还用礼盒包着,他打开礼盒,放在她身边,“这本是要送给荣西的生辰礼物,这里没有其他女子的衣服,你姑且穿这件出去吧。”
总不能让她衣衫不整的走出去。
林见影拿过衣服,藏进被子里,语气讽刺的说道:“我的名声自是比不上你荣大少的名声,可比起你,我干净多了!”
“林见影!”
“我有说错吗?”
什么没有其他女人的衣服,他领回来的女人还少吗?花名在外,能有多干净。
跟那个古信之没什么两样。
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有几分姿色,心高气傲耀武扬威,呸!
荣殿轻笑,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十分想逗弄她一番,抬手捏住她的小脸,“寄人篱下还这么嚣张。”
她打掉他的手,裹了裹被子:“出去,我要换衣服。”
荣殿道:“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明天我亲自送你去车站。”
她眉头轻皱:“你就这么担心我去招惹你妹妹。”非要把她赶出平城不可。
“何止是担心。”话落,他没再多解释,走向门口。
林见影喊道:“总要让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荣殿:“我已经命人去红枫街给你收拾行李了,还有平城医院你也不必去了,你被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