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不知哪家店铺在放音乐,“你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她沿着街边慢慢走着,却在拐角的转弯处突然停了下来。
她缓缓转身,回头望去,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却只有来来往往的陌生行人……
果然,歌曲里都是骗人的,她竟然会幻想一回头就能看见他……
算了,还是收收心,回学校上课吧。
林念倾转过身,拐了弯,朝车站走去。
站在玻璃门后的男人,身上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脱,他追着女孩有些落寞的背影,望了很久,却在她突然转身之际及时回到了店内。
也好,他的生日,也算是和她一起过了。
他走回女孩刚刚坐过的餐桌,默默收拾着她吃过的餐盘。
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能吃啊,连一块煎饼也没给他剩下……
高先生站在餐厅的一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都是何苦啊……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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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菲有点意外,今天,明明是周三,他居然也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呢,她见他一直皱着眉,似乎心情不太好。
她倒了一杯热水送了过去,“席先生。”
“谢谢。”席靳言接了过来,却并没有喝。
谭菲停留片刻,“天气冷了,请注意保暖,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这句话她经常对旅客们说,唯有这一次,带了私人的情感。
“好的,谭小姐。”
他很有礼貌,修养也很好,就是总有一些距离感,让人难以亲近。
谭菲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主动一些,向他要v信啊?可万一人家对她没那种心思,岂不是太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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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了,学校已经全面进入复习阶段,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
这天,林念倾刚刚上完课,就被李校长叫了去。
“林老师,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什么律师。”
“律师?”她也没惹上什么官司吧?怎么会有律师来找她呢?
林念倾一脸惊愕地走进了校长室。
“您好,请问是林念倾小姐吗?”一位穿着中规中矩的男人站了起来。
林念倾点头。
男人继续自我介绍道,“我是南城来的律师,我姓张。”他说着递给林念倾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政辉律师事务所,张政。
“张律师,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林小姐,您的父亲林峰给您留了一份遗产,他曾在六年前委托我,要求在您满二十周岁的时候再交予您。”
“遗产?”爸爸还给她留了遗产吗,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呢……
“对,这份遗产是一家公司,原本一直由职业经理人打理,但是……”
“是……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我提前过来找您的原因了,是这样的,林小姐,由于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学习,没有在国内居住,近期我学成归来,发现您父亲留给您的公司现由一个名叫徐良的人掌管,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
徐良……这名字林念倾有点耳熟,她想了想,她的表叔好像是叫徐良。
“我有个远房表叔叫徐良。”
张政点了点头,“徐良本人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并且他向我出示了一份财产赠予书,上面说,只要他将您抚养成人,这家公司就归他所有。”
“但据我所知,从您十四岁到十八岁的这四年中,他并没有对您有过抚养行为。于是我和他进行了一次沟通,希望他能在您满二十周岁的时候将公司归还于您,但是结果并不理想。”
林念倾听明白了,她的表叔这是想霸占爸爸留给她的公司!
爸爸去世之后,她跟着席伯伯在南城等了他那么久,他却一直没有出现。当初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遇到了事情才没有过来接她,原来他只是想着爸爸的财产,根本没打算抚养她!
“张律师,您说的没错,徐良他没有尽过抚养义务,一天都没有!”林念倾愤怒道,这些年,除了席家父子,根本没有人在意过她。
“林小姐,您先不要激动,我这次来,就是来跟您商量,如果在您年满二十周岁时,徐良还是不愿意归还公司,那么,我会作为您的代理律师,将他告上法庭。您同意这种做法吗?”
“我同意,张律师。”林念倾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那好,”张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公司的一些资料,您抽空看一下,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回南城准备诉状和搜集证据,等您二十周岁生日一过,我们就立刻起诉。”
“好的,张律师,谢谢您特地过来告诉我,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您不必客气,林小姐,这是我应尽的职责。”张政站起身来,与林念倾握了握手,“那我就先回南城了,有新进展我会告知您,我们常联络。”
林念倾将张政律师送到学校门口,待他驱车离开,她才握着文件袋回了宿舍。
一连几天,林念倾都在研究这件事情,上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跟叶塘她们聊了一些,反正她现在拿回公司的决心非常强烈。
林念倾原本准备趁着假期,在年前回一趟南城,去看一看这家名叫光娱的传媒公司的,可张律师建议她暂时不要现身,以免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只好作罢,反正这几天,她还有几场线上专业课考试,还是好好复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