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了吗?你是怎么说的?说你儿子现在要专心事业,还不想谈感情,所以这件事容后再说!我就问问你——”老罗又气死败坏地指了指席靳言,“他这叫专心事业,不谈感情?”女人都带回家了好不好!可怜他的薇薇还在那傻等!
席仲庭没理了,他当初为了顾及彼此的颜面,的确是这么回的老罗,“我是这么说的没错,可这都半年过去了……”
“半年过去又怎么了,席家和罗家都是体面人家,说话算数,一言九鼎,当初也是你席仲庭厚着脸皮找上我们罗家的,是你先招惹我们罗家的!”老罗是越说越气。
席仲庭理亏服软了,“行行行,是我先招惹你的,行了吧?”
“不行!说什么专心事业,我看你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你别说这么难听好不好,这是我席家的儿媳妇,他们光明正大,怎么就暗度陈仓了?”
席靳言和林念倾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两位长辈吵嘴,还插不上一句话。
听了这么久,林念倾也差不多听明白了,大概是席伯伯给席靳言安排了相亲,而席靳言没去,但是女方家里却当成大事,上了心了。
“罗叔,这件事情是我们席家做得不妥,还请您谅解,如果您还没有消气的话,我向您道歉。”席靳言实在是不愿两位长辈因此伤了和气,便走过来说道。
“靳言,罗叔我本来很欣赏你,你跟我家薇薇,不管是家世学历,还是样貌气质,都很般配,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的。”
“罗叔,谢谢您的欣赏,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跟罗小姐也没有见过面,我想,应该不会对她的名誉和感情造成太大影响。”席靳言这话虽然委婉,但也算是很明白了。
老罗虽然不甘心,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席靳言过来道歉,已经给足了他罗家的面子。
“事已至此,也算清楚明了了,我本不希望伤害到两家多年的交情,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伤害到我的未婚妻。”
席靳言一席话,说得老罗是无言以对,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冲席仲庭说了一句,“席仲庭,我要跟你绝交!”
“绝交就绝交,我怕你?”席仲庭同样低声怼了回去。
送走了老罗,三个人回到了客厅。
席若慈正在地毯上练瑜伽,她见三个人神态不太对,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罗叔刚刚来过了。”席靳言答。
席若慈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瑜伽也不做了,一起身来到了林念倾身边。
“倾倾,我跟你说,靳言他没去,真没去,姑姑跟你保证,这件事啊,都怨你席伯伯,都是他一厢情愿,你别生气啊?”
席仲庭听席若慈这样一说,脸都绿了,可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这么看来,这件事可不就全怪他吗?
“姑姑,席靳言刚刚已经跟我解释了,我没有生气。”席靳言刚才的确是既解决了问题,又维护了她,可帅了。
“这就好,这就好,来来来,陪姑姑练会儿瑜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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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林念倾顺利拿到了毕业证。
终于毕业了啊!她望着手里的毕业证,突然间百感交集。
虽然她一直想要早一点出来工作,但真的到了离开学校的这一天,却是有些舍不得。
她的大学生涯,就这样结束了啊!
她将毕业证收进包包里,打算跟叶塘悦悦好好庆祝一下,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回宿舍,就接到了席靳言的电话。
“毕业证拿到了吗?”
“嗯,拿到了。”
“好,我现在过去接你。身份证也在身上么?”
“嗯,在啊,要那个干嘛?”林念倾诧异,难道要带她去旅游?
席靳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了句“等我十分钟”就挂了。
林,照例站在学校门口的树荫下等他。
席靳言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清恒上班吗,怎么突然要过来接她,难道真的要去旅游……
想着想着,那辆熟悉的宾利就停到了她面前。
“上车。”男人透过车窗望向她,他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一如既往的英俊。
林念倾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我们要去哪里啊?”
席靳言发动车子,“去了就知道。”
“可是我都没有带行李啊!”林念倾有点沮丧,这样突然去旅行太匆忙了。
席靳言看了她一眼,“要带行李做什么?”
“出去旅游当然要带行李啊,难道你已经帮我收拾好了?”林念倾歪着头问,以席靳言的习惯,这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又不是没帮她收拾过行李。
然而下一秒,林念倾美滋滋的想法就被否定了,“没有。”
“啊?”她有点失望。
席靳言专注于路况,顺便说了一句,“不需要带那种东西。”
好吧,不带就不带,到时候大不了用酒店里的凑合一下好了。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林念倾正打瞌睡,冷不丁被席靳言叫了起来,“到了,带好你的身份证下车。”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推开车门,“这么快就到机场了啊!”
下了车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这哪里是机场啊?门牌上明明写的是……民政局?
林念倾一下子清醒了,他们来民政局干嘛?
“席,席靳言,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席靳言走过去,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