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元的事你不用操心,该给他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少,他是我的儿子,我还能亏待他不成?”
“您的家事,我无权过问,但是股份我不能收。”席靳言再次强调。
“你这孩子,怎么跟念倾一样倔!我谢江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如今就这一件心事未了,你们竟然都不愿意满足我,你说,我这么个老头子了,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我容易么我……”谢江说着说着便开始卖惨装可怜博同情。
席靳言站在那里有点尴尬,谢江这样,弄得很像他在欺负老人……
两个人僵持了半晌,席靳言真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胡搅蛮缠”,于是他叹了口气,说道,“要我接受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谢江一听有希望了,连忙说道,“你说你说。”
“这些股份我只是暂时替您保管,并且在我接下之后,会任命谢展元为谢氏集团的ceo。”
“可以可以,你接了股份,你就是董事长,你想任命谁随便你,我不过问。”谢江重新把确认书推了过去,“来来来,签字吧!”
然后他便盯着席靳言的笔,看着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江拿起确认书,长舒了一口气,不容易啊,他们谢氏的股份,终于送出去了啊……
他可真没想到,曾经多少人想方设法挣来抢去的东西,如今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接收的人都这样勉强,唉……
席靳言搁下笔,“股份您日后随时可以收回,我会配合。”
收回?他这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送出去了,他怎么可能收回?在他这里,暂时就是永久,哼!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婚礼上牵着念倾出来的人,确定下来了吗?”
“定了几个人选,还没有最终确定。”
“是这样的,我希望能让展元来,可是你父亲非要来凑热闹,你说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非要和展元争,再说了,哪有公公挽着儿媳妇出来的道理?”
说实话,席靳言有点头痛,他捏了捏眉心,“还是……让倾倾自己决定吧。”
而楼下客厅里,席若慈已经跟林念倾说了这件事,林念倾权衡了一下,觉得哪一边都不太合适,便说,“我不用别人挽,我可以自己走的。”
其实,她最想要要挽着的人,是她的父亲林峰,只可惜……
所以,她现在宁可不让人挽,也不想让别人取代她父亲的位置。
“自己走可不行,没有依靠!”谢江从楼上下来,恰好听见了林念倾的话。
林念倾却不以为然,“我不需要依靠。”她有席靳言就可以了。
谢江噎住,求助似的看向了席靳言,这时候席仲庭却说话了,“行了,我不和你争了,让孩子怪为难的。让展元去吧!”
席仲庭也想通了,谢展元想亲自送女儿出嫁,这种心情也是可以理解,他刚刚只是被谢江气着了,不想认输而已。
谢展元也表态了,“念倾,虽然我很想挽着你走上红毯,把你亲手交到靳言的手上,嘱咐他好好珍惜你疼爱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一切都以你开心为上。我在台下看着你也是一样的。”
林念倾心里有点不忍,其实说实话,谢展元待她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逼迫过她,也从来没有反对过她和席靳言。
至于以前的事,也不能怪他。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谢展元笑着起身准备和父亲一起离开。
那一刻,林念倾瞧着他的背影,竟然瞧出了一丝丝的落寞。
“等等……”她不由自主地开口叫住他们,“你要是想走红毯,那你就跟我一起好了。”反正也就几步的路程。
谢展元转身,那一刻,林念倾望见了他眼中的激动与欣喜,还有一些晶亮的东西。
“谢谢,谢谢你,念倾。”他颤抖着开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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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倾这几天睡得都挺早,她听了席靳言的话,养足精神,才能有好的状态,美美地做他的新娘。
许远航瘫坐在大厅的角落里,他拉着宋勉的手,“宋勉,你告诉我,我还是那个医术精湛的许院长吗,我还是那个在手术台上胆大心细的许大夫吗?”
“我很负责地告诉你,你是。”宋勉无比“认真”地望着他。
“卧槽!我这真是来找虐的!”许远航一把推开宋勉,他要郁闷死了,刚刚被培训老师三连批,说他手脚不协调,姿势不正确,不够专心老走神。
想他大名鼎鼎的许院长,何曾被一个小培训员这么数落,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情何以堪!
这伴郎培训怎么这么多花花绕,他还以为只要穿上伴郎服,往新郎后边一站就可以了呢!
席靳言结个婚,他许远航半条命快赔在这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宋勉就走运了,部队出来的就是占优势,从早到晚八个小时了,跟玩似的……
“你就好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对了你的胃口……”
宋勉听着许远航这话,怎么就这么别扭!
“谁头脑简单了?你这是夸我吗?我怎么听着有点像骂人呢?”
“我当然是夸你啊,头脑简单多好啊,不用想东想西的,活的开心啊!”
“你这意思是,你头脑发达,所以活得很痛苦?”
“滚!”许远航一把推开宋勉,站起来准备去喝水,谁知道刚走两步,培训老师的哨子就响了。
“休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