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也该回去了,林念倾这才察觉到自己脚又酸又胀。
“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观光车么……”她弱弱地问了一句。
席靳言叹了口气,在她前方蹲下来,“上来。”
林念倾舒舒服服趴在他温暖的背上,紧贴着他脖子的小脸有些微微发烫,“我重么?”
“不重。”对于他来说,她还是比较纤瘦的。只是他有点不明白,明明那么瘦,怎么还能那么软……
“等下让傅戎过来接我们回去。”
“不要。”林念倾不满地动了动,“我从来都没露过营,也没睡过睡袋呢!我要在这里睡!”
席靳言随她,她高兴就好。
玫瑰园的小径,蜿蜒而幽静,他走得很稳,橘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与那斑驳的花影重叠在了一起。
背上的女孩浅浅地呼吸着,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猜想,她应该是睡着了。
他的唇角漾起一丝浅笑,这个傻姑娘啊!
“倾倾,醒一醒,到了。”
快到帐篷的时候,林念倾被唤醒了。
她揉着惺忪睡眼从席靳言背上下来,许远航立刻迎上前。
“念倾啊,这次都是远航哥不好,都怪我,可是你要相信远航哥,我是真的不知情,我不是故意的……”许远航一见到林念倾就絮叨个不停。
林念倾懵了半晌,意识才渐渐回笼。
由于刚刚哭过,她的眼睛还有点红。
许远航望着她略略呆滞的模样,懊悔死了,“要不,你打我一顿?”
“她现在哪有力气打你?不如我帮她打怎么样?”宋勉边说边开始摩拳擦掌。
苏樱跟在他身边,笑着不说话。
这是要夫妻双打吗?许远航狠狠瞪了宋勉这个“落进下石的奸诈之徒”一眼,“一边呆着凉快去,你说有你什么事?”
“远航哥。”林念倾叫了一声。
许远航立刻保持立正状态,“我在呢,念倾。”
“我不怪你。”
林念倾话音一落,许远航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林念倾不生气了,一切都好办。
“那什么,娜娜帮你们换了顶帐篷,都收拾好了。”
“在最东边,行李都放进去了。”赵芸娜在清恒做了好几年,对于她老板的脾气也算了解,所以办的事情一向稳重得体。
“谢谢芸娜姐。”林念倾有点不好意思地冲赵芸娜点了点头。
“你倒是说句话啊,席总?”许远航有些怂地望了望一直没开口的席靳言,“念倾都不生我气了……”
“倾倾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席靳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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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优优被洪瑞责令呆在自己的帐篷里,不准出去。
洪瑞刚刚已经训斥过她了,说她没脑子,急于求成,蠢笨无知。
“席靳言是什么人?他的床是那么好爬的?”
“这下弄巧成拙,彻底得罪他了!”
“我们天盛还有活路吗?”
洪优优甩了甩头,透过帐篷的通气窗向外望去,不愿再想爸爸的话。
路灯有些暗,但每顶帐篷都亮了灯,她远远地望见席靳言将女孩子背回来了。
什么“养女”,根本就是情人!
洪优优暗暗地想。
她托人调查过林念倾,知道她是席靳言一直资助的孤儿,类似于“养女”,原本以为构不成威胁,谁知道……
阴沟里翻了船。
可就算这样,席靳言……他会对情人这么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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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倾换好睡衣钻进睡袋里。
五分钟之后,灯熄了,席靳言也进了睡袋,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
帐篷换了,睡袋是新的,席靳言……是她的。
林念倾翻了个身,“席靳言,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
黑暗中,小姑娘小小声地贴在他耳边问,“你救我的那天晚上……你……做了几次?”
“就这么想知道?”他感受到她发烫的脸颊,声音愈发低沉。
林念倾捂着脸点点头,她一直很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才会导致第二天浑身酸痛。
他拉下她的双手,答道,“五次。”
他没有说谎,但其实……她应该经历的更多。
林念倾的脸要滴血了,幸好现在一片漆黑,她还可以隐藏一下。
“满意了?”席靳言重新将她搂进怀里,“满意了就睡觉。”已经凌晨了。
林念倾早晨起来的时候,嗓子又哑了。
大概是昨天吃了太多烧烤,再加上吹着夜风哭了很久,原本好的差不多的嗓子,现在又打回原形了。
席靳言在行李箱里找药,昨天出来的匆忙,他记得是塞进暗袋里了。
林念倾梳洗过后,接过席靳言递来的润喉糖,“你会预测未来吗?你怎么知道我嗓子会复发?”
他不会预测未来,他只是习惯替她带着,有备无患。
“嗓子不舒服就少说点话。”林念倾吃力说话的样子让他有点担心,等下要让许远航过来帮她看一下。
洪瑞一大早就把洪优优带走了,设备也免费送了许远航,算是向席靳言赔礼道歉,希望清恒能放天盛一条生路。
许远航心情大好,十分殷勤地替林念倾看了嗓子。
“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下饮食,不要吃辛辣的东西,多喝水。”
林念倾配合地点着头。
早餐设在户外的篱笆旁,边上还种了各种小花,的确有一种“归园田居”的感觉。
林念倾认命地吃着白粥,时不时地往边上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