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帆没有回来吃饭,只给了我一个电话,说是晚上要出去吃饭,不回来了。挂电话之前,还若有所思地提了一句,外公外婆有事,就不过来看宝宝了。
但名字已经给取好了,大名叫顾文骞,小名则是牛牛,希望小宝健壮如牛。
我听了这两个名字,觉得还不错,特别是牛牛,叫起来琅琅上口,最重要的是,对妈妈来说,没有比孩子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他是去哪儿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不回家,还是因为那两个明明很喜欢宝宝的老人,却说不过来看宝宝了,我的心莫名地不安起来。
早上把花彩洁气走以后,李阿姆又借伤不肯过来,晚餐就只能靠梁湘怡亲自动手了。
“湘怡,你和孙晨怎么样了。”趁着是温暖的下午,就先给宝宝洗了一个澡,哄抱着他终于安静地睡下了以后,我试探着问她。
我知道湘怡的个性的,正如她知道我的一样,用一首歌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唯有台湾一名女歌手的《一个像春天一个像秋天》,我若不问,她必定不肯提前说出,然后就像今天一样,放在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有再多不高兴的事情,也会跟我说,还说,有什么不高兴的,分给我,让我也不高兴了,她也便高兴了。
除了偶尔下床小小走动一下,我大多数的时间还是躺在床上的,吃饭也不例外,就在我的床上搭上一张简易的小桌子,便能充当是临时的饭桌,两个人,三个小菜也很是充裕了。
只这么一句,梁湘怡的眼里便聚集了泪花,我刻意专心地看着桌前的菜,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孙晨又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了,这一次,他还让那个女孩怀孕了,他问我怎么办……可是,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只三言两语便诉尽了心酸,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只是没想到孙晨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想很是不可思议,但转念却又是理所当然,毕竟他们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几年啊,没有结婚,没有那张婚书的羁绊,过着的却是夫妻般的生活,又怎么能不腻呢?
我的脸色一如往日般平静,这样的事情,事理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我还是那句话,“你打算怎么办啊?”我知道,现在的我,冷血得不似奚灵,那个在街上看到乞丐还会拿出钱来给他们的女孩,可现在我,好像又不是我了。
“不要再问我怎么办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湘怡恨恨地扒了一口饭,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问她怎么办,她又怎么能事事都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时,我有一些恨那个叫孙晨的男人了,如果不爱了,为什么不能放开湘怡呢,如此,他就可以轻松地与那些女孩交往了呀,如果爱湘怡,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她低下头去,双肩耸动,我知道,她在哭。
我想过去抱着她,这也是她要远飞上海来找我的原因,她需要我的一个怀抱,正如,我不敢将我的事告诉父母,却告诉她的原因。
但我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孕吗?”怀抱没有用的时候,不如用我的悲痛作为交换吧。
“不知道……”梁湘怡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话题居然跳转得那么快,刚刚不是还在讲她吗,怎么又转到了奚灵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
正对上梁湘怡那吃惊的眼神,肯定地一个点头,“但这是真的,很不可思议吧?但就是这么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轻笑一声,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就连我,不也常怀疑这段时间的自己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吗?
“你是不是在哪儿喝过酒?”还是有些奏效的吧?酒后乱性,这已经是梁湘怡能想到的最为靠谱的解释了,湘怡马上把脸上的泪珠擦,感兴趣地猜着。
“没有,我仔细地回想了那段时间,你是知道我的,我本来就不去那些地方,而且,我理智一直都很清醒。”一直没有被迷晕过的记忆。
“那你怎么?”湘怡环看了一眼四周,这里富丽堂皇,实在不是我该在的地方。
“想来也是好笑,正好认识一个人说有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养子,于是就一直照顾我,直到现在……”只是,事情到最后最终还是脱了轨,我已不再是单纯的那个我,而他,也不能只是孩子的干爸了。
“总之是一言难尽啊……”
湘怡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孩子,也就是说,这个宝宝连他的爸爸是谁都不能知道?
这时她再也不觉得自己可怜了,相比起来,如此寄人篱下的奚灵才更难受吧?
“我不敢提让他叫她把孩子打掉,其实……我曾经也为他打过一个孩子,所以,我不想那个女人也经历同样的痛。”
这又是一段我不知道的辛事,若不是今天她提起,也许,我永远都不知道吧。
突然,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是陌生也很是熟悉,她明明是与我一起长大的梁湘怡啊,可,她的那些事情,我竟全都不知道……
对此,我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郁闷。
“那时候才十八岁……”那就是高考那年?我没有搭话,我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的。
“那一年,我们什么都不懂,然后就怀上了,我很怕,真的很怕,怕死了,恨爸妈知道,也怕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知道,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存有钱在身边,那果不就真的用上了吗?在那段时间,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