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戴笠唐纵这两位力行社的大佬见面,绝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和这些人打交道,前一秒也许还是好好的,后一秒只要说错了一句话,一切都被毁了。
戴笠还算是比较客气的,知道南京上海虽然很近,但机动中队中的不少人还是第一次来南京。
因此,特别批了他们几天假,还专门给了他们一笔经费,让他们在南京好好的玩玩。
还让那个薛文休专门陪着丁远森的中队。
到晚饭的时候,薛文休专门找了一家餐馆,宴请机动中队的,又特意准备了几瓶好酒。
一边喝着,一边向他们介绍了一下南京的风土人情,以及力行社一些无关大雅的趣闻。
别说,他的口才好,说的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两瓶酒很快见底。
丁远森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似乎自己见到的,酒量都很大。
就连方静楠居然也都喝了有三两多酒了。
丁远森算是挺能喝的,可来到这个时代……
低调,低调。
席间,薛文休告诉他们,按照丁远森提供的情报,徐恩曾指挥的中调科摸清大茂洋行是日本间谍站点,抓捕了松本二郎的手下韩国人朴中民。
朴中民一进审讯室就交代了。
并按要求写下供状,还将松本二郎诓来。
他给松本二郎打电话说,自己物色到了一位漂亮女人送给松本二郎。松本二郎就是好色之徒,听说有此好事,立马去了约定的饭店开房。
作为诱捕松本二郎的的计划,徐恩曾还请来警察厅的人参与行动,伪装成查店时抓捕qiáng_jiān犯。
松本二郎被捕后,徐恩曾也搜查了大茂洋行,从中发现了间谍活动的证据。
一起惊天案件,至此彻底破获。
“可惜了。”薛文休叹了口气:“明明是咱们发现的重要线索,结果功劳却被中调科的那帮人给拿走了。”
戴笠的力行社,和徐恩曾的中调科,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实际上勾心斗角,互挖墙脚的事情不止出现过一次。
“没事,将来有的是立功的机会。”
丁远森也没特别在乎,反正戴笠既然这么安排了,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
“我说啊……”
薛文休正想开口,雅间的门忽然被撞开。
两个手拿武器的人冲了进来。
雅间里的人大惊,一个个手都伸到了腰间。
“不是这里!”领头的一个看到雅间的人,先是一怔。
接着,边上雅间传来叫声:“这里,这里,抓到了,抓到了!”
这两人赶紧又冲了出去。
丁远森这些人终究是客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薛文休是主人,又是力行社的,被人这么一弄,只觉得脸上大无光彩。
看到一群人押着两个人从自己雅间门口经过,薛文休一拍桌子:“哪个孙子王八蛋的那么不开眼,没家教的疯狗不敲门就冲进来?”
“他妈的,谁找茬?”
最先冲进来的那两人又折返进来,手里依旧握着武器。
这一来,雅间里的人可不再客气了。
赵胜他们都是带着武器来的,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拔出手枪对质。
这两人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幕,一时间倒怔住了。
“怎么回事啊?”
外面,又是一个慢吞吞的走进。
一看到薛文休,立刻抱拳说道:
“哎哟,我当是谁呢,是文休老弟啊,好久没见了啊。”
薛文休也是淡淡一笑:“原来是迟组长,我说呢,满南京地面,除了宪兵队的,还没见过谁那么嚣张,这人家好好的吃着饭,门就破了。”
“得罪了,得罪了。”迟组长连连拱手:“这不,抓两个红党的嫌疑人,下面的人不懂事,得罪了文休老弟,改日我设宴赔罪。”
“不敢,不敢。”薛文休神色冷淡:“你迟组长的酒,兄弟我是万万不敢喝的。”
迟组长也不在意:“公务在身,不敢久留,告辞。”
“慢走,不送。”
薛文休冷冷看着他们离开,这才重新堆起笑容:“别被一只苍蝇坏了心情,来,来,丁中队,各位兄弟,咱们坐下继续喝。”
重新开席,喝了一盅,赵胜实在忍不住问道:“这人谁啊?薛联络官好像认识?”
“何止认识,根本就是老熟人了。”薛文休冷笑着说道:“这人叫迟铁刚,名字听着挺威风,可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他是徐恩曾的人,中调科行动二组的组长,可问题是,他就在去年还是咱们力行社的人……”
力行社的?
力行社家法森严,一入组织,终身不得退出,这可是戴笠亲自制定的家法啊?
丁远森也没说话,而是听着薛文休说了下去:
“当时呢,他是红党的人,被我们偶然抓获,很快就叛变了。你们也知道,咱们特务处不像中调科的用的大部分都是红党的人。戴先生呢,看他有些才干,就把他留了下来,还给了他一个中队长做……”
丁远森这倒知道,徐恩曾的中调科,从组长到队长再到一般的小特务,清一色的都是红党叛徒。
甚至就连徐恩曾的小妾费侠也是红党叛徒。
相反的,力行社特务处的就非常少了。
“谁知道这家伙恩将仇报。”薛文休说的有些恼火:“当时中调科有个他过去在红党的同事,悄悄的来拉拢他,许诺他只有带份功劳过去,不但会给他一大笔奖金,而且还会直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