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言浔高声嚷,抬起头来,对上那双酷似林将与的眼眸。不觉鼻尖一酸,匆忙别开目去,“我没有。”
云珩看出了她的伤心,略有尴尬,颔首轻咳,温声道:“你还是把东西都拿回去吧。我不是你的卿卿,也不该收你的东西。”
“哼!林将与,骗人精。”言浔垂着头低声骂。
云珩没听清,皱眉问,“你在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呀!”小人儿抬起头来,撇撇嘴,“这些东西,你不要,我拿回去就是了。”
嗯?怎么突然又改口答应了?
云珩一怔,舒了口气道:“那最好。”
嘴一直撇,垂眸看着那包东西,言浔并未着急去拿,顿了顿,“欸!不对呀!我送你的可不止这些。还有一个食盒呢?里面装了饭菜的。”
云珩:“嗯?那个……我吃了。”
闻言大笑,像是计谋得逞一般,言浔登时得意道:“不是说不受嗟来之食的吗?怎么还吃了呀?”
云珩瞬间瞪大了双眼,“我若不吃,那些饭菜放到今天就馊了。”
“我不管!你说全都还给我的,那盒饭菜我也要。”果然,又开始蛮不讲理起来。
“你!”一时语塞,云珩被气的无话可说,垂头委屈,“你这姑娘怎么不讲理呀!”
一听这话,眼角眉梢得意更甚,言浔起身,“你是今天才知道我不讲理的吗?”
云珩:被噎到无话可说。
看着言浔悠哉悠哉的在房间里闲逛,云珩沉了口气,“行!我不同你论,我出去给你买一盒一模一样的就是了。”
正要提步出门,身后人登时又言,“我不要,我就要那天送来的那份。”
云珩:“……”
“还不了了吧?”言浔得意洋洋,跑上前来一脸欠揍的笑,“哈哈,那就收回去吧。”
云珩当真是气极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阴着一张脸,不说话。
言浔见他是真怒了,嘴角笑意一滞,顷刻间又软了下来,“好啦。我保证,我以后不送就是了,你就都收下吧。”
墨瞳轻转,云珩立刻开口,“你说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哈哈……”小人儿接话嚷,又看着云珩一个劲儿的傻笑。
正笑着,忽然听见“咕噜”一声。
。。。
一瞬静默,二人皆是一怔。
咕噜噜……
言浔下意识的捂肚子,一脸尴尬。
“噗~”云珩没忍住笑,问,“你饿了?”
太丢人了,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言浔干笑两声,颔首低语,“一天没吃饭了,能不饿嘛。”
云珩听到了,点点头,“那正好,白日里你送我的那尾活鱼还在,我做给你吃,权当是答谢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搞得小人儿激动不已,“好啊!好啊!太好了!我还从来没吃过你做的鱼呢。”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想解释,想想又算了。叹了口气,云珩去到灶台前。
正准备收拾鱼,回头一看,“你要做什么?”
彼时,见言浔正抱着被子往床边走,口中答,“我给你把被褥铺好。”
云珩:“……”
算了,由她去吧。
灶台前,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加好水开始熬鱼汤。
云珩坐在灶台前拉风箱,过了一会儿,言浔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哎呀!真香啊!卿卿……”
“我叫云珩,”云珩开口打断,“不叫卿卿。”
“知道了,卿卿!”言浔爽快的回答,对上云珩幽怨的眸,“呃……云珩。”
云珩无言,垂头继续拉风箱。
言浔拿了一个小板凳来,坐在他身旁,突然问,“为什么要叫云珩呀?”
翻了个白眼,云珩极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停了好久才说,“……因为我父亲姓云,这是他给我取的名字。”
双手叠在膝上,言浔笑了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呢。”
“嗯?”
云珩一脸问号。
“我之前说我想随我娘姓云,你是不是一直记着呀?”小人儿不怀好意的笑,贴上前去问,“你就这么想随我的姓呀?云卿卿。”
云珩:“……呵呵。”
转过头去,我还是继续拉风箱吧。
言浔没理他,接着问,“那你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
叹了口气,云珩说,“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希望我可以入仕为官。三年前,我受父母之命前来愽州求取功名,谁曾想路遇山贼,他们杀人越货,一刀砍在了我的脸上。”
顿了顿,微微颔首,“不过好在,后来我有幸被山中农户救下,才得以保全性命。”
言浔听后,表面上一脸认真的点头,垂头时又道:“哼!你就编吧。林将与,我到要看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没听清小人儿的窃窃私语,云珩问,“嗯?你又在说什么?”
“哦――原来如此。”言浔立刻抬起头来表演,随后又问,“那你今年多大?”
“三十一。”
“嘁!”登时报以白眼,言浔嫌弃道:“还三十一呢,把自己说得够小的呀。你三十一,那我多大?二十一吗?合着四年都过去了,你一岁没长。”
“我是三十一,我不骗你。”云珩一本正经,“我就是……长得有点儿老。”
偷偷笑他,言浔不依不饶的问,“那为何不娶妻?”
话一出口,见云珩苦笑,摇了摇头颔首道:“我这模样,你觉得会有女子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