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无语凝噎,嘴角抽了抽,穆解轶心道:这个傻瓜,是真憨呐!
顿了顿,见女公子眸色一转,玩儿心忽起,转目眉轻挑,“谢,就嘴上说说呀?也不来点儿实际的。”
闻言,傻白甜不懂,挠挠头问,“嗯?什么实际的?”
眸间含笑有春风,某人放钩,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好。”闻言点头,傻白甜倾身上前。
上钩了。
穆解轶挽笑,二话不说抬手,一把拽住花如许的衣领,向前一引。
二人极速贴近,眼看着四唇交叠……
花如许慌乱,“欸!二,二公主,你要做什么?”
忙不迭抬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抵好,便只得慌慌张张的在空中打转。花如许像一直准备起飞的雏鸡,他想挣脱束缚,奈何“弱小”的他,根本不是“老鹰”的对手。
眼下见女公子勾着人不放,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就算在此等慌乱的情况下也不失俊逸迷人。水眸泠泠若清泉,透过他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那双眼眸清澈见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倾城绝色,也不过如此。
穆解轶眯了眯眼。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她发自内心的感叹。
这样一个“小美人”,若是能亲上一口,定能长命百岁。
心里想着,穆解轶登时便说,“你亲我一口,就当是感谢了。”
“啊,啊?!”闻言震惊,花如许算是彻底傻了。他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眼睛里揣着坏,穆解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指尖发力一扯,笑言,“来!来呀!快点儿!”
唇与唇将贴微贴。
穆解轶扯着花如许的衣领,似放线的风筝,一松一紧。
“啊!!男女授受不亲啊!二,二公主,别!不要啊……”然而她手中的“傻风筝”却已是失魂落魄的惨叫连连。
尽量忍住不笑,等穆解轶闹够了,她也松了手。
紧忙向后退了两步,花如许下意识抿了抿唇。(其实根本就没亲到)紧忙背过身去,他甚至不敢去看着穆解轶,只是慌慌张张的说,“我,我,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望着那人仓皇逃窜的背影,穆解轶:“噗~哈哈哈……”
头一仰,就剩笑了。
帐帘前。
北祁的侍卫立着,言浔正准备进去,不想有一个不明物体蹭的一下就窜了出来。
两道身影撞了个满怀。
“哎呦!”踉跄后退,被周明扶住,言浔定睛一看。
“南椋国君,你怎么?”
“……欸!欸!南椋国君!”
花如许没回答,红着脸飞奔离去。
留北祁众人立在原地,面上皆是问号,一片迷茫。
言浔:“大白天的,碰见鬼了?跑什么?”
撇撇嘴,颔首理袍摆,言浔没多管,转身入帐。
进去时,正巧看见穆解轶坐在床边笑。
二人对视,女公子立刻收笑,作正经状。
偏头眯了眯眼,言浔微顿,她似是懂了。颔首敛笑,故意问:“二姐姐,南椋国君怎么了?”
眸轻抬,笑微挽,穆解轶望着轻摆的帐帘说,“没事,胆子小。”
她没直接回答。
言浔却已是心事澄明,轻舔下唇,小人儿问,“二姐姐好些了吗?”
回过神来,穆解轶:“哦,好多了。”
坐在床边,言浔:“昨夜的事……”
一听这话,穆解轶神色骤变,将手一挥,“别提了。张沛那小子就该死,不仅他,其他的那几个北秦将军都一样。竟然敢在我设的酒宴上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闹。还奚落恐吓人家堂堂南椋国君。他们不就是嫌命长嘛,我送他们上路便是了。”
“二姐姐此言的确不假,”言浔接话,话锋一转又言,“但也不必闹得那么大吧,昨日你可是吓坏了不少人呢。”
“呵,就该吓吓他们。”肩头一抖,穆解轶打抱不平:“见我们是女子,平日里说话就不轻不重的。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还妄想着在本公主面前托大,我呸!他们算什么东西?”
说罢垂头一叹,“唉,这次算是亏了。让方延川拿张沛当了替罪羊,随随便便将此事糊弄糊了之。我竟没斗过他,真是气死了!”
“消消气,消消气,别动怒,”小人儿一见,立刻上前去安慰。言浔眼底又笑,顿了顿说,“二公主,我就想问一句。你这么生气,真的是因为看不惯秦人的做派,还是……另有原因呀?”
她这话问的云山雾罩,但做贼心虚的人却是秒懂。
方才花如许跑出去,被言浔给撞见。她可是个鬼灵精,已然察觉出了端倪。
彼时见对面,做贼心虚的人眨眨眼,立刻嚷,“自然是看不惯秦人的做派了。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自持兵强马壮,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论兵马势力,我西尧可不比他们差,你见我那么得瑟过吗?”
闻言垂眸,言浔小声嘟囔,“你得瑟的还少呀!”
穆解轶没听清,凑近问,“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抬头挽笑,言浔转移话题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该那么冲动莽撞的。此事方延川示弱了还好说,若他不示弱,反心生怨恨,这事麻烦了就大了。二姐姐,军营里的事,你向来比我清楚,怎么如今却犯起糊涂来了?”
这话是言浔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