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拿我的婚姻来做交易。”
阿布坚定拒绝,怀中的帕梅拉掩口轻笑,如风中盛开的风信子一般清雅诱惑。
她轻声细语:
“啊,我真的没有看错你呢,忠诚的布尔凯索先生。”
“但是你的婚姻,已经像我一样没有选择权了呢。”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来强迫你用婚姻交付信任。这是上流贵族传统的游戏规则,你身为其中的一员,没有太多的选择。”
“但是,他们却不一定像我这样跟你一条心,也不会像我这样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秘密。为了让自己成一个有价值的人,我也是很努力的呢。”
“贵族之间的游戏,就是用不对等的信息完成绝对的压制,你在这场游戏里空有力量也无法挣脱泥潭。而出身自光照会核心成员柏特莱姆家族的我,可以帮你摆脱这些劣势。”
不等阿布倔强的回应,帕梅拉离开了阿布的怀中轻笑的向他招手告别:
“我并不想用你不喜欢的方式威胁您,所以,请再多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噢。”
“晚上我会带着我亲手做的甜点去找你,顺便再给你讲一讲你们格雷沙姆消失的历史,你会感兴趣的吧?”
满心拒绝的阿布,再也无法保持那份坚定。
这四年来,不管是在皇家学院的图书馆,还是储存大量信息的局域魔网,亦或者出售消息的冒险工会,他都没找到一点关于格雷沙姆家族的信息。
根据今天安德鲁子爵的说法,可以说他们家祖祖辈辈因为是干脏活的所以信息都被抹去了,以免被人发现蛛丝马迹牵扯到光照会。
那第一代格雷沙姆大公呢?
那可是被国王亲自册封的公爵,却一点历史都追查不到。
越是隐藏,就越是说明有问题。
何况格雷沙姆家族最核心的秘密,至高高原……那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眼看时间差不多,阿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思绪先回到联合应急办公室报到,确认没有安排以后又回到自己的三层小楼。
他先拿出那份档案,仔细查看了一番。
也是一个依次而减的落魄男爵,但跟阿布人生轨迹不同的是,阿布一心追求未来,而这个目标则用先辈遗留的财产肆意享受人生。
最严重的罪行也不过是跟人争风吃醋,用特权和金钱将对方送进监狱。
跟超凡事件牵扯不上关系,现有法律也最多只是让他多关进黑牢几个月而已。
阿布不会对这样的人有好感,但让阿布去终结他的生命他也不愿意去做。
他的名声,怎么可以被这种人给玷污了。
他又怎么可能甘愿给人当枪,背了黑锅让别人发财。
这种事只要做一次,就被光照会握住了把柄,再也不可能脱身,一辈子也无法成为被他人认可的真王。
然而阿布毕竟在皇家学院修行了五年半,阅读如海一般的书籍所带来的的不是力量,而是历史里沉淀的智慧。
阿布针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和不愿失去的荣誉,初步草拟了一个不算完美的解决方案。
然后,帕梅拉就上门做客了。
这一次阿布不再那么抗拒帕梅拉的接近,帕梅拉也体贴的没有嘲笑阿布的退让。
两人一起非正式的坐在三楼的窗边,就着黄昏在一张小圆桌上近距离的共同品尝帕梅拉亲手做的甜品,喝着从拍卖会上带回来八百金一瓶的滴金。
帕梅拉举杯提议:
“先喝一杯,约会总要有点仪式感不是吗?”
阿布作为苦修者,烟、酒、迷幻剂等成瘾的东西,是一律不碰的。
此时的阿布已经开始在心中责骂安洁莉娜管家,为什么会把酒拿出来。
但事已至此,帕梅拉准备告诉他一些自己追求的秘密而又不要条件,阿布又一次小小的退让了自己的原则,轻轻饮了一口。
心满意足的帕梅拉,拄着脑袋看着阿布不算英俊迷人却极其耐看的脸庞,脸上红霞略带醉意的低笑开始讲阿布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
“一百多年前,一个少年从角斗场救下了一位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高地野蛮角斗士。”
“自此这位只会杀戮的角斗士成为了那个少年最忠诚的伙伴,一路护送那位少年安全前行最终踏上了王位。”
“登王之路从来都不是只有鲜花和掌声,伴随的还有鲜血和累累白骨。王的敌人不止在前方,反而来自背后的阴影才更加难以防范。”
“这位来自高地、性情耿直、一心报恩却只会杀戮艺术的野蛮角斗士,完全不在乎名誉和他人的看法,干脆、冷酷、利落的将那位王的敌人一个一个清除。最终真王为感激他不求回报的付出,赐予了荣耀的格雷沙姆之姓。”
“所以,你们格雷沙姆家干黑活那是家学渊源祖传手艺,跟光照会清除腐烂枝叶的理念只是正好契合互相利用而已。”
阿布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先祖是一位出身自角斗场的高地野蛮人?一位低贱的角斗士?一位专给国王干黑活的……无名无姓之人。
难怪先祖一点历史和痕迹都查不到,又有谁敢去记录一位国王的黑历史。
阿布很快就又释然,对于先祖卑微的出身并不那么在意。
谁家的先辈往上追溯身份是高贵的了?
伟大的人不是生下来就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伟大的。
先祖在阴影里守护着这个伟大的国家,后辈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们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