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杯迅速掉落，春锦迅速移到了丈外。
“哐当……”水珠四溅。
小丫鬟笑道：“许久不见，小师妹的反应快了许多啊。你可是让我好找啊。”
春锦毫不避讳鄙夷地看了眼小丫鬟，说道：“以你的智商，若不是我现在出门不戴面纱，你准备再用几年找到我？！。”
“本公子只是懒得找。”卓烨着实是被江湖传闻给坑了。坊间传闻姚碧落和尤十三在一起，春锦醋意大发，跟姚碧落大吵大闹。卓烨于是怎么也没有把两个人联想到一块去啊。
春锦冷哼了一声，没搭话。
“小师妹啊，师兄也没想要找你麻烦，你只要告诉我老头子葬哪了，我马上走。”
春锦哂笑，“我只有两个师姐，没听说有师兄啊，你是哪一位？”
那小丫鬟也不恼，侧身撕下了人皮面具，毫不避讳地给春锦表演了一场缩骨术。不一会，原本一个娇小玲珑的小丫鬟，俨然就是一个高大威武的壮汉。
原本那小丫鬟穿的襦裙，上身被撑破了。春锦掩面翻了个白眼，“身材不咋地，就别卖弄了。”
这缩骨术春锦也只是听卓炎提起过，可以通过分筋错骨后，使骨头重排，达到随心所欲拉长或压缩骨头的效果。但学的时候要经受太大的痛楚，若不是亲眼所见，春锦真不敢相信有人愿意学。
“不比姚碧落强？”那人一边调侃着，一边取了一件样衣，随意披在身上。
春锦笑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春锦说着，认真看了眼对方。若这是他的真实面容，与卓炎倒是有七分相似。
“卓烨。”男子自报家门。
春锦点了点头，走回桌边，拿起酒壶闻了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丸，扔了进去。
过了一会，春锦倒了两杯果酒，径自取了一杯，小酌了一口，“味道不错。”
“小师妹，师兄怎么会给你下毒呢，你也太见外了吧。”
春锦朝卓烨眨了眨眼，道：“我知道原来没毒啊，但现在有了。”
卓烨刚凑到嘴边的酒杯微不可查地晃了晃，卓烨抬眸，对上春锦那似笑非笑地脸。
春锦笑道：“经常有人冒充我师父的儿子来认亲戚，我总得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吧。把毒解了，你就是我亲师兄，解不了，死了也不可惜。”
“……”卓烨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犹豫了片刻，闭眼把酒喝了下去。这无色无味毒，直到入口，他还是没分辨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在我面前毒发，我是要用化尸散的，毕竟孤男寡女，传了出去，有损清誉。”
“你有这玩意？”
春锦并不恼，盈盈笑道：“哦对，你走不了。私人建议你打个地洞走。不然我觉得不管你是开门走出去也好，跳窗也罢，应该都会被射成一个筛子。”
卓烨闻言，笑了起来，“你身边那丫头被我的人引开了。”
春锦不反驳，只是手撑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卓烨。
“倒是我大意了！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春锦抱歉地点了点头，她当然是在小丫鬟进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有问题了。每次她上凤仪阁买唇脂，掌柜都躲躲闪闪推辞说没有正红色。这么久了，她要是还猜不出是姚大少爷授意的，她就是猪。飞月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春锦并不担心飞月会被小丫鬟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