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丢了香囊,春锦一直闷闷不乐,而姚碧落像是故意消失了一样,没有再出现,春锦于是气愤地决定了她要在比赛中狠狠地灭了他妹妹来消气。
春锦随后脑补的一下将皇城小才女绝杀的场景,不由得大乐,于是开开心心地带着碧鸳出门逛街去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冤家路窄。当然,在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前,春锦都没有意识到挡在马路中间的是“冤家”。
春锦只觉得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女人在面前晃荡着,口中振振有词,盛气凌人地骂她“贱人”。
春锦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笼罩在姚碧落的“阴影”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有人送上门来找骂,她就不客气了。
于是春锦藏在帷帽中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睨了眼那妇人,说道:“这位夫人,为何动怒?”
这位宅院里的夫人还不是怕辱没了他们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姚家。瞧这大庭广众之下,还不知道谁丢的脸面。
那妇人瞪大了眼睛,“姚家的马车你看不见吗?!”说完,她转向一旁的小丫鬟,说道:“告诉她。”
小丫鬟无比骄傲地说道:“我家老爷是镇远侯姚大人,你面前这位正是姚夫人,我家公子岂是你可以随意亵渎的,现在你有机会聆听我家夫人教诲,还不洗耳恭听!”
春锦实在不知道一个小丫鬟哪里来的底气,看向她的眼神好像都是在说“尔等贱民”,春锦不觉好笑,与碧鸳打趣道:“碧鸳,我们回绛仙阁,打水洗耳。”
碧鸳忍俊不禁,屁颠屁颠地跟着春锦就要走。
遇到春锦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又无所畏惧的,那姚夫人本准备开口训话,一口噎住,愣了愣。
那小丫鬟也很着急,眼看着春锦和碧鸳就要走出人群,只知道喊着:“站住,站住!”
那妇人算是反应过来了,轻蔑地说道:“还当自己有多金贵呢,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的贱丫头,也妄想攀高枝,也不说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了,看看这德行!”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锐,春锦原本真的不想与她计较的!
春锦与碧鸳耳语了几句,随即笑盈盈地转身,带笑的眼眸将那趾高气扬的妇人打量了个遍,这才幽幽开口道:“夫人高高在上,与锦儿计较,岂不也失了您金贵的身份?”
碧鸳接过话茬,道:“您这豪门大户该有的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在哪,大家说说,这位夫人双标的是不是忒厉害了吧。”
我道是什么金贵的主,又不是姚公子的母亲,跳脱个什么劲。碧鸳嘟囔着,却没想着轻声细语的说话。
姚王氏此时脸红一阵白一阵,街上的人窃窃私语,快被人淡忘的传言随即又清晰了,多年前姚碧落的母亲因为现在这位姚王氏的事情,含恨而终,姚碧落一怒之下便离家出走。
“好你一个勾栏妓子,教训起本夫人来了。”姚王氏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了几步。
碧鸳见状,吆喝道:“哟,姚家夫人打人啦,仗势欺人啦。”
姚王氏也是个草包,一听碧鸳这么说,竟被激怒了,一副撸起袖子准备教训春锦的架势。春锦狡黠地笑了笑,可惜,有人阻止了春锦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