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一软,他无力的倒了下来,没有流血,对于他来说,血,早已经没了。
北晋十月底的日子,秋叶还在纷纷的往下落,一叶一叶的,很快便盖住了尸线钕的尸体。一线天的缝尸匠,滑稽的死了。
柴小棠望了眼驿站方向,接着转身离开。
天仍旧是明朗,似乎从来没有阴暗过,落叶在风中翩翩舞蹈,如青楼中顺着薄纱下落的年迈舞女一般,一席黄纱,昨日黄花。
不知过了多久,驿站没了人,天彻底入夜,这处无声的战场,窸窸窣窣的骚动起来。
一具具白骨并排着跳跃过来,接着齐刷刷的站在尸线钕的“坟墓”前,接着僵硬的低下身,发出咯咯的响动。
月飞上老树枝头,不知名的富贵房间中珠帘摇动,有老鸦嘎嘎奏唱着难听的曲子,是一曲古老的送魂曲。
人死灯灭走,向前莫回头,奈何桥,彼岸花,君莫留,君莫留……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