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通听到母亲这样说,忙阻止道:“妈,你就好好呆在家里,明天暖暖他们就出院回家了。”
“那我上他们家去。”陆丽丽不放弃地说。
陆书通简直拿她没有办法,“最近大哥和爸都在忙着爷爷的丧事,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在陆书通看不见的电话那头,陆丽丽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她知道无法说服儿子,所以嘴里答应着:“行,听你的。”
至于是真听还是假听,那就只有陆丽丽自己知道了。
听到母亲这么说,陆书通算是放心了下来。
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陆书通说了一句:“义父的事,您不要太难过了。”
陆丽丽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撇撇嘴。
她有什么可难过的?她跟李泽林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听儿子跟她讲的那些事情,陆丽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泽林接近他们母子,恐怕从一开始就怀揣着目的。
这么多年,他帮助他们母子,就没安什么好心。
现在居然还要拉着她的儿子一起给自己陪葬。
要不是李泽林现在死了,陆丽丽肯定要去讨个说法。
至于男女之事,也只不过是正常的生理所需,再深的感情那是没有的。
眼下,陆丽丽最关心的事情还是遗产问题,她在家里走来走去,但是想不出一点好的办法。
以前李泽林在的时候,都是李泽林告诉她一些江家的消息。
现在李泽林死了,身边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她两眼一摸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丽丽气的把手里的手机砸了出去。
突然,她想起一个人,江二叔。
在她眼里,两个人应该是有着共同目的的,而且他就陆书通一个儿子,他名下的财产自然都是自己的儿子的。
想到这里,陆丽丽不禁笑出了声,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未来的奢靡生活。
医院这边,江二叔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医院。
陆书通不放心他,一起跟着他走了。
但是江二叔也没有回车开到了警察局。
江家老宅历史悠久,虽然是私人宅院,但也是通市的一张活招牌了。
那晚它着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许许多多的市民都看见了,江家现在对外说法是,老宅子里大都是木质家具,原本的小火变成了大火。
至于有多少人相信这个说法,他们就不管了。
这件事还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上面下了命令,务必要严肃彻查此事,给江家一个交代。
是以江二叔来关心事件调查进展的时候,接待他的警察十分的客气。
“dna的比对已经出来了。”说话的警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二叔,见他并无任何反应,接下去说道:“死者跟江老爷子确实是父子关系。”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再一次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江二叔和陆书通的心情都难免复杂。
说话的警察心里也是叫苦连连,这种豪门秘辛,他确实也不想知道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警察,就算是江家权势滔天,也不会暗杀国家公职人员吧。
警察在脑海里脑补了一部悲情片,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将尸体领回去?”江二叔问道。
打击也是一时的,打击着打击着就习惯了。
“等我们警方调查完,出了结案报告,你们就可以把尸体领回去了,不过这件案子案件事实清楚,应该用不了太长的时间。”警察回答。
“不过,本案的另外一个犯人,我们还在审讯当中。”
江二叔他们明白,警察同志说的是那个黑衣人。
“这个人的情况比较特殊,是个聋哑人。”警察将能告知的部分,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此人名叫莫小北,是一个孤儿,今年22岁。14年前,他们家着所在的居民楼着了火,父母都没逃出来。”
“等消防队把火灭了,进去搜查现场的时候才发现,他被父母护在身下,躲过了一劫,只是脸部严重烧伤,嗓子也是在那个时候熏坏掉的,因为他们家没有其他的亲戚,所以出院以后,他就被送去了孤儿院。”
“因为他脸部的烧伤,孤儿院的孩子都怕他,欺负他。有一次他受不了了,就从孤儿院里逃了出来,在街上流浪了一阵,后来被李泽林捡了回去。”
“李泽林非但不嫌弃他,还找来医生尽量给他医治。可惜因为他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所以医生也无能为力,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在莫小北的心里,李泽林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在他受伤以后,唯一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不管李泽林做的事是对还是错,只要是他想做的,莫小北就无条件的帮他。
江二叔他们听了,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又略微坐了一会儿,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江二叔就带着陆书通回去了。
医院。
原本已经熟睡的顾云夕惊醒过来,发现江止寒并不在屋里。
于是推开门,发现江止寒站在窗边,看向窗外一动不动。
从他的背影里,顾云夕读出了掩藏在冷硬外表下的难过落寞。
顾云夕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江止寒的腰,把头靠在江止寒的背上。
江止寒没有回头,只是把手放在顾云夕的手背上,身体稍稍放松。
两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