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之上,一老者端坐其中,面如晚霞,红中透润,双眉带秀,二目深沉,三山得配,四字阔口,双耳有轮,年纪七旬。
头戴飞云冠,身穿绿色锦袍,腰横麒麟宝带,足下白袜朱履,气派十足,不怒自威。
华丽高贵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齐鲁王贺太平。
贺太平脸色微微有些虚浮,双目无神,一看便是酒色纵欲过度所知,坐在龙椅之上,虽然满脸的愤怒,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抹疲惫之色。
“废物,一群废物!”
“堂堂五虎上将,本王如此信任他们,竟然如此的废物,连区区晁家军都打不过,屡战屡败。”
“房玄龄,栾廷玉,杨腾蛟,赵充国吃里扒外,投敌卖国,本王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得到郓州,兖州,单州接连失守的消息,贺太平终于坐不住了,勃然大怒。
感受到齐鲁王贺太平的怒火,金龙殿之上,一众文臣武将全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如今丞相房玄龄投敌,五虎上将不是战死沙场,就是俘虏投降,如今金龙殿之上,真正有能力之人少之又少。
其他人庸庸碌碌,勾心斗角尚可,破敌之策让他们想一年也想不出来。
“丞相,你说说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发完火的贺太平,渐渐的平静下来,如今晁家军即将兵临城下,当务之急还是想出一个破敌的计策。
贺太平叫的丞相可不是房玄龄,而是刚刚被贺太平任命的丞相,名叫管元纬。
管元纬虽然不如房玄龄才华绝伦,可依旧是两袖清风,兢兢业业,治理州府郡县也是井井有条,不失为一个人才。
贺太平也是看中了管元纬的才干,才会让他接替房玄龄担任丞相。
可是管元纬擅长的并非是出谋划策,而是治理民生,被贺太平点名,一时间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上,臣以为…臣以为…这个…嗯…”
贺太平见得丞相管元纬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不由得一阵失望。
“其他人可有什么计策?”随即,贺太平将希望放在了金龙殿之上其他人的身上。
贺太平说完,金殿之上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文臣武将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们…”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们平日里拿着本王俸禄,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个人堪当大任。”
贺太平气急败坏,指着金殿之上文武群臣,连声呵斥。
“臣等罪该万死!”文武群臣齐齐跪拜在地,齐声说道。
“本王要的不是罪该万死,而是一个破敌计策!”贺太平怒声喝道。
“王上,臣有一策,或许可以退敌。”
就在此时,文官的最末尾,一个人站了出来,朝着贺太平躬身施礼,轻声说了一句。
听得终于有人开口,贺太平眼睛一亮,欣喜不已“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计策?”
“回禀王上,臣名叫周丞,如今身为济州通判。”
“微臣有一计策,晁家军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我军一月以来损兵折将,臣以为,应当请求外援,继而退敌。”
周丞躬身施礼,缓缓说道。
“周爱卿以为,应当如何退敌?”贺太平听得周丞之言,来了兴趣,当即询问道。
周丞信心满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侃侃而谈。
“臣有计策,可求来五路兵马围剿晁家军。”周丞傲然道。
“五路军马?这周丞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我看也是,哪里有什么五路人马。”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担任济州通判,臣以为应当将他革职查办。”
听得周丞的计策,金殿之中,一众文臣武将皆是怒目而视,不屑的议论纷纷,满是嘲讽言语。
金殿之中一阵哗然,周丞却是充耳不闻,依旧是傲然站在金殿中央,目不斜视。
“周爱卿仔细说说。”
贺太平能够做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是庸庸碌碌之人,见得周丞如此镇定,胸有成竹,当即便笑着说道。
“是。”周丞朝着贺太平深鞠一躬。
“晁家军兵分南北两路,最后会猎与我济州城下,定然是精锐尽出,后方空虚,所以臣这才献计策五路讨伐晁家军。”
“东海之上,有一伙海寇,兵马上万人,为首一人唤作东海王陈破军,此人原本乃是沙门岛一个死刑犯,趁机杀死守备,逃了出去,在大海之上打家劫舍,逍遥快活。”
“这个东海王陈破军只爱钱财,登州如今无比富庶,许以重利,定可让东海王陈破军出兵。”
“此为第一路兵马!”
周丞伸出一根手指,自信缓缓说道。
众人听得周丞这第一路兵马,俱是默不作声,静静地等待着下文,之前嘲讽的声音也随之烟消云散。
“周爱卿继续。”贺太平欣喜不已,催促道。
“海州太守张兆旺,前几日刚刚宣布起义,此人野心勃勃,麾下也有十万兵马,只可惜地盘太小,只要王上将淮阳军,沂州割让,张兆旺同样能够出兵。”
“此为第二路兵马。”
“大名府守备梁中书,乃是朝廷重臣,更是太师蔡京的女婿,大名府兵强马壮,此人更是与晁天有血海深仇。”
“只需要派遣一重臣,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便可说服梁中书出兵。”
“此为第三路兵马。”
“贵霜骑兵统帅拓拔笮将军如今便在兴仁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