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头林冲见得吕弘竟然反冲锋杀了回来,当即大喜过望,一骑当先,挺枪迎了上去。
瞠!
丈八蛇矛枪与开山大斧对撞在一起,登时一阵金铁交加之声直冲云霄,震耳欲聋。
两个人各自施展浑身解数,枪来斧往,斗得难解难分。
只见得开山大斧挥挥霍霍,仿佛瀑布交飞:丈八蛇矛枪翻翻覆覆似冰雹骤落。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十多个回合,吕弘便坚持不住,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当即吕弘心生退意,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得被林冲生搞活捉,当即开山大斧奋然荡开豹子头林冲的丈八蛇矛枪,卖了一个破绽,拨转马头,跳了出去,倒提开山大斧,狼狈逃回了霸州城中。
豹子头林冲挥军直接杀到了霸州城下,见得城墙之上弓箭席卷下来,不得已这才撤兵,在霸州城外安营扎寨。
林冲与副将在中军大帐之中,副将一脸欣喜,说道:“将军,这一次我军不仅仅生擒四员辽军将领,而且斩首辽军一千二百人,俘虏一千人,缴获战马一千一百匹,那吕弘仅仅带着五百溃兵逃回了霸州。”
听得副将之言,豹子头林冲微微点头,手捻须髯,随即说道:“霸州城本就兵马不多,如今折损两千军马,城中估计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马。”
“吕弘兵败,城中兵马缺少,估计会闭门不出,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到来,到那时,将军三日之内,攻陷霸州可就困难了。”副将一脸担忧的说道。
“哈哈哈…”
豹子头林冲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其他人倒是有可能高挂免战牌,紧闭城门,可是吕弘却是不一样,他的四个儿子具在我们手中,况且吕弘性子高傲,定然不甘心就此失败。”
“传令下去,军马埋伏在军营周围,我料定吕弘今夜必然会前来偷袭我军大营。”
见得豹子头林冲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旁边的副将则是有些不相信,说道:“若是如此,那霸州城岂不是空虚,吕弘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正因为如此,所以还需要副将你率领两千军马埋伏在霸州城外,待得吕弘领兵出城之后,率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霸州。”豹子头林冲哈哈一阵大笑,再次说道。
见得主将豹子头林冲如此信心十足,副将也没有再说什么,当即领命,率领两千军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营,埋伏在了霸州城外。
霸州城中。
吕弘回到太守府中,脸色铁青,自己的四个儿子全都被金宠生擒活捉,生死未卜,而自己却只能狼狈逃了回来。
霸州知府在旁边焦急不已,说道:“吕将军,如今霸州城中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老弱病残,如何能够守城,在下以为,应当高挂免战牌,等待拓拔忠义老将军的两万援军。”
吕弘阴沉着脸,当即便拒绝了霸州知府的建议。
“今日一战,虽然战败,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宋军大胜,定然会骄傲自满,自古道骄兵必败。”
“我那四个孩儿还都在宋军营中,生死未卜,不可不救,今夜本将军便趁着夜色,率领两千军马出城,偷袭宋军大营,定可一战而定。”
吕弘语气坚决的说道,这也是他思索良久这才想出来的对策。
闭门不出从来不是他吕弘的风格,再者说若是真的等到了拓拔忠义老将军的援军,岂不是说明他自己无能。
一向傲气的吕弘如何能够等得了。
霸州知府听得吕弘之言,当即吓得脸色一变,急忙劝道:“将军三思啊,城中只有两千多军马,若是抽走两千,霸州城防何人来守,到时也不是相当于拱手将霸州送给南蛮子了。”
吕弘不以为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太守大人,兵法有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既然连太守大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那林冲定然也认为不可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成功。”
“太守大人不必再劝,我意已决,大人便等着末将报捷消息就是。”
说罢,吕弘急匆匆迈步走了出去,城中调拨兵马。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霸州城门悄然打开,黑暗之中,一队军马悄无声息的从城中走出,为首一员将军手持开山大斧,不住地轻声催促着军马出城。
那将军正是吕弘,趁着夜色,率领两千军马,朝着城外晁家军大营而去。
来到晁家军大营之外,吕弘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只见得那军营之中,只有零星巡逻军士的火把,营中一片寂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吕弘心中暗自得意,亏得自己没有听那太守的劝告,若不然定要与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交臂啊。
当即,吕弘率领军马有悄悄地往前靠近了一些,这一回看得更加仔细,见得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吕弘这才手中开山大斧高高举起,怒喝一声,道:“儿郎们,杀进宋军大营,活捉豹子头林冲!”
一道怒吼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宛若炸雷响起。
“杀啊!”
话音刚落,晁家军大营之外,便是一阵喊杀之声,直冲云霄。
吕弘策马狂奔,一骑当先,手中五十斤开山大斧直接一斧将营门劈的四分五裂,率领军马,充了进去。
“忠儿,勇儿,你们在哪里?”
冲进晁家军大营,吕弘担心自己四个儿子的安危,当即骑在马上在军营之中不住地寻找。
找了半天,突然吕弘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