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和“刘辩”的尸体在第二天就被送饭的内侍给发现了,当即引来皇宫上下的震动。
这弘农王离开帝位还没有多长时间,难道董司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开始下手?
接到消息的董卓第一时间和李儒、吕布来到了永安宫中,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皱起了眉头。
他虽然有鸩杀何太后与刘辩的想法,但是并没有付诸实际,他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第一谋士李儒,难道会是这个一心为自己的谋士所为吗?
李儒看着董卓怀疑的目光,直接摇了摇头说道:“启禀司空,非是属下所为。不过我看现场的情况,怎么感觉如此怪异?”
“哦,有何处不对吗?”
李儒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前几日还有内侍曾经说道,说是何太后与刘辩虽然终日以泪洗面,但是胃口还是非常不错,以此看来这两人从来没有轻生的念头。敢问司空大人,最近一段时间可曾有人前来探望弘农王?”
李儒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董卓的疑心:“难道是万年公主刘沛?”
“报,启禀司空宫门附近发现两具西凉军士卒的尸体,都是被一刀毙命。”
西凉军士卒一向都是以悍勇着称,现在整个洛阳能对两名西凉军士卒一刀毙命者,屈指可数。
董卓和李儒对视了一眼,均察觉到其中的种种蹊跷。短短一日之间,就先有何太后、刘辩自尽,又有西凉军士卒被人诛杀,绝对是有人暗中闯入到了皇宫之中。
李儒现在更加确信眼前的两人并非什么何太后和刘辩,而是闯入宫中之人假扮而来,要不然事情不会这么凑巧。
思索间李儒就走到了“何太后”和“刘辩”的身旁,不停地揉搓着他们的脸颊。
有些消息他也是道听途说,那些易容高手可以将面貌画得惟妙惟肖,只能从脸上找出破绽。
果然在李儒的揉搓之下,一层厚厚的白粉逐渐脱落,露出里面那两名内侍的尊容。
“嗯?怎么是他们?”
在董卓身后的羽林军士卒不禁失声说道,他觉不会忘记昨日自己还和这两位有说有笑,今天竟然变成了两具尸体。
“你认识他们?”
羽林军士卒看着董卓的眼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启禀司空大人,这两人乃是昨日晚间为弘农王两人送饭的内侍,临走时卑下还和他们打过招呼。”
李儒一听心下就明了了,果然是有心人潜入皇宫,将刘辩和何太后救了出去。
“启禀司空大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刘辩与何太后已然离开了皇宫。”
得知这两个重要人物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董卓顿时怒不可遏,一脚就把跪倒的羽林军士卒踢到了一边。
“混账,本司空让尔等紧守永安宫,你们竟然敢玩忽职守。来人,将昨日守卫永安宫之士卒统统拖下去,择日问斩!”
李儒可没时间去管董卓的怒气,他的思绪全部沉淀在此番事件当中。
“司空大人,以属下所见,贼人应该还在洛阳城中。毕竟咱们已经对洛阳城戒严,非军中将领手令一律不准出城。”
董卓倒是想起这档子事情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从他另立刘协为帝之后,天下各州郡皆有不妙的反应。
他虽然凭借封官许愿拉拢了一部分人,但是这并不足以让他高枕无忧。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刘辩落入自己的政敌之手,真要是在某处另立朝廷,天下定然脱出自己的掌控,真要收拾起来,怕是难上加难。
“来人,传令下去,给本司空挨家挨户的搜查,万不可让刘辩两人逃出洛阳。”
董卓刚刚下达了命令,李儒就赶紧阻止了下来:“启禀司空大人,以属下之见此时还不需大动干戈,最近是否有人前来探望刘辩等人?”
李儒这么一问,董卓又想起昨日刘沛的事情来:“难道真的是她,或者是背后的他?”
这样的话让李儒摸不着头脑,只能继续追问:“司空大人口中的他到底是何人?”
“昨日万年公主刘沛非要前往永安宫探望刘辩,本司空当着陛下的面也就准了,没想到今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李儒明白董卓这是意有所指,毕竟现在能让董卓忌惮的也就只有并州的皇甫哲茂了。
难道真是此人不远万里,来到洛阳营救刘辩和何太后吗?
李儒心中拿不准主意,只能低声说道:“就算不是万年公主,但是她必逃不开干系。不过为了避免并州大军擅动,还是暗中将刘沛监视起来,说不得还能顺藤摸瓜。”
“嗯,先这么办吧。此事由你全权统领,让段煨他们全力配合你。”
“诺,属下明白。”
换了一副模样的皇甫哲茂又开始在洛阳城游荡,他必须要知道董卓察觉之后的动向。
毕竟收留何太后、刘辩、刘沛的秘密居所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了。
虽然洛阳层不是如他所料那样大张旗鼓的全城搜查,但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异样。
无论是皇甫嵩的府宅,还是万年公主原本那座小院,甚至是袁氏家族的府宅,都多了暗中监视的西凉军士卒。
他们虽然假扮成了平民百姓,但皇甫哲茂还是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判断出来。
这让皇甫哲茂深感后悔,他原本计划着趁西凉军大张旗鼓搜城引发的祸乱当中,找准机会溜出洛阳城。
现在董卓竟敢能够克制自己的脾气,选择了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