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诧异的看了一眼皇甫哲茂,突然开口说道:“某家原本以为承允你会在军中一展才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志向?”
还没等皇甫哲茂说话,朱儁的注意力就已经被下方的局势吸引过去:“火势渐弱,全军守好两个狭口。皇甫哲茂听令,着你与佐军司马孙坚统领先锋军突入敌阵,打开一道缺口。”
“诺,末将等遵令。”皇甫哲茂和孙坚齐齐答应了下来,立刻走下屋顶与先锋军汇合在一处。
火焰的焚烧让宛城中的黄巾军损失惨重,而皇甫哲茂和孙坚率领的先锋军,则是成功将半截身子入土的黄巾军,狠狠一脚彻底踹倒了土里。
一马当先的皇甫哲茂刀锋连闪,趁着黄巾军还没从火焰中回过神来的空档,直接在黄巾军阵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身后的孙坚同样不甘示弱,他的武力比之皇甫哲茂有过之而无不及,肆意的收割着黄巾士卒的生命。
被憋坏的先锋军更是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个个争先奋勇杀敌。朱儁的命令是不留一条活口,他们的作用就是将这条命令贯彻到底。
宛城城中充斥着黄巾士卒的惨叫声,而在这一声声的惨叫背后,则是一副血流成河的景象。
进退无据的黄巾军终于抵挡不住汉朝大军的进攻,当夜幕逐渐笼罩在宛城上空的时候,城中的黄巾军已经被尽数屠戮。
朱儁看着战事逐渐结束,心底也出了一口恶气。当初在颍川败于波才大军的耻辱,今日终于通过黄巾军的鲜血洗刷一空。
徐璆和秦颉相顾中黄巾军的彻底覆灭,宣告南阳郡重新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当中,他们也不用再担心朝廷的苛责。
“传令,全军就地休整,待朝廷之令传达,再做计较。”平复了心情的朱儁将自己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召来一旁的亲卫说道,“去将皇甫校尉请到本将军帐,本将有要事与他商议。”
“诺。”
接到朱儁命令的皇甫哲茂忙不迭的来到朱儁的军帐,拱手说道:“不知将军相召,有何要事?”
“本来应该让你这个大功臣好好休息休息,不过现在实在是欠缺人手,坐吧。”朱儁指了指一旁的坐塌,接着说道,“明日承运你率领五百人前往洛阳一趟,将南阳之事尽皆告知于陛下。”
皇甫哲茂闻言大喜,当即站起来躬身一礼:“多谢将军成全。”
“坐下说话,本将与义真兄相交莫逆,些许小事罢了还用如此?既然你已经知道本将的用意,心中可有锦绣?”
皇甫哲茂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好叫世叔得知,小侄听闻中常侍张让平素视财如命,若小侄交好于这位陛下近侍,定然能得偿所愿。”
“你!”朱儁没想到皇甫哲茂竟然要以霍乱天下的十常侍为倚仗,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甫哲茂并没有搭理朱儁惊诧的眼神,而是静静的说道:“先贤曾言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今十常侍势大,非一朝一夕所能更改。小侄纵使心有韬略之才,亦应有其发挥的地方。”
“黄巾军看似势大,实则外强中干,今年年底或许就会彻底覆灭。一旦黄巾覆灭,朝廷自然是刀柄入库、马放南山,军中又成了蹉跎之地。只有从地方上步步走来,或许将来也有用武之地。”
朱儁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十常侍把持朝政已经十数年之久,除非是他这样军功卓着之人,否则绕不开这区区十人。
所以最终他也没有劝说,而是摆摆手说道:“明日你就启程前往洛阳,至于你这长袖该怎么舞,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诺,小侄谢过世叔。”
朱儁从皇甫哲茂的眼神中看到了茫茫野心,待对方走出之后,低声喃喃自语:“义真兄,也不知我今日只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第二日皇甫哲茂挥别了朱儁、孙坚等人,带领着从先锋军精挑细选的五百人踏上了前往洛阳的道路。
明面上他要代表朱儁将南阳战事禀报于东汉天子汉灵帝刘宏,暗地里他要谋取并州雁门郡太守之职。
只是这十常侍张让的胃口可不敢满足,自己又如何能够说通对方呢?
想了好几日他都没有任何的头绪,临近司隶州的时候,皇甫哲茂索性将这件事情放下了,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
十几日的漫长旅程,巍峨的洛阳城已经近在眼,皇甫哲茂依旧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来者何人?”
皇甫哲茂刚刚抵达城门,就被城守士卒拦了下来。天子脚下、京畿重地,焉能信马由缰?
皇甫哲茂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翻身下马:“某家乃是朱儁中郎将麾下破虏校尉皇甫哲茂,特来面圣汇报南阳战事。”
谁知守城士卒对于皇甫哲茂的话根本没有丝毫机会,挥挥手说道:“京畿重地纵马,统统给我拿下!”
皇甫哲茂皱起了眉头,自己等人到现在所做之事都合乎礼制,对方这是故意在找麻烦。
虽然不知道对方因何这般行事,但是他也不是被人欺负到头上忍辱负重之人,当即手持刀柄说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哲茂的动作并没有瞒过对方的眼睛,举起手中长枪对准了皇甫哲茂:“竟然还敢袭击洛阳城门,我看你就是黄巾逆贼,还不赶快给本将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眼见对方蹬鼻子上脸,皇甫哲茂上前一步挡在了最前方:“某家看谁敢,真以为某家是吃素的?多少黄巾逆贼死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