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弘农之后,皇甫哲茂便让士卒们好好在城中休整。樊稠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开胃小菜,真正的战斗是从长安而来的李傕、郭汜联军。
这两人手中掌握的可是西凉军大部分的军力,只有解决了这两人,洛阳到凉州大片的空间足以充任并州的缓冲之地。
事态的发展也没有让并州军准备多长的时间,李傕和郭汜率领的西凉大军已经渐渐出现在弘农城的西面。
看着弘农城紧闭的城门,李傕立刻命令全军停止了前进,发现了事态有些不太对劲。
郭汜尚不明白李傕的用意,当下就找了过来:“李将军,弘农城近在眼前,何故在此多做停留?”
面对郭汜的兴师问罪,李傕心中虽然闪过一丝不爽,还是选择开口解释:“郭将军就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吗?”
“本将倒是没有察觉到异常,本将只知道弘农城现在危在旦夕,李将军现在驻军这里,难道不是有渔翁得利的打算吗?”
两人虽然在皇甫哲茂的压力下不得已选择了结盟,但实际上两人之间还有龌龊,郭汜自然不会十分信任李傕。
李傕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依然选择了耐心的解释:“郭将军所有不知,樊稠在弘农被攻击的时候,就选择火速向咱们求援,定然是对咱们的到来翘首以盼。”
“咱们行军到这里,已经足够弘农城察觉到,樊稠岂有不出城迎接的道理?现在弘农城大门紧闭,以本将之见,恐怕弘农已经落入到并州军的手中。”
郭汜看着李傕,冷哼一声说道:“并州军一定在加紧选择攻城,樊稠岂有时间出城迎接?若是李将军信不过,那就让本将打前站如何?”
李傕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弘农城的方向说道:“好,郭将军如此信不过某家,那就前头开路,到时候休怪本将没有提醒于你。”
郭汜拂袖而去,气哼哼的说道:“这就不劳李将军挂怀了,若是本将进入弘农,还请李将军给本将一个合理的解释。”
站在城墙上的皇甫哲茂远远的看到西凉军一分为二,当即意识到郭汜和李傕之间还是发生了龌龊。
对于并州军来说,这简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当即命令杨业和已经换上西凉军军装的士卒登上了弘农西面城墙。
郭汜毫无阻拦的行军到弘农城下,听着从东面传来的投石车的攻击生与士卒攻守的厮杀声,对于李傕的厌恶升到了极点。
这小子定然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盘算,这才准备坐山观虎斗,好让樊稠的兵力消减到最低,然后一举将樊稠与自己一网打尽。
就在郭汜猜测李傕想法的时候,紧闭的城门忽然打开了一条小缝,杨业假扮的士卒走出了城池。
“敢问尔者乃是何人?”
“本将乃是朝廷后将军郭汜,尔等樊将军邀请本将来此驰援,速速打开城门!”
杨业可不会傻的人家一说就打开城门,而是缩了缩脖子,略有些畏惧的问道:“敢问郭将军,可有什么能证明将军的身份?”
“放肆,本将有什么理由诓骗尔一个小兵,速速打开城门,让尔等樊将军前来迎接本将!”
“好叫这位将军得知,前方战事吃紧,樊将军这才命令卑下在这里迎接。只是并州人也曾经前来赚城,故而卑下要谨慎一些。”
杨业这么一解释,郭汜倒是觉得可以说得通,从怀中丢出一枚印信来:“这是本将之印信,查验之后速开城门。”
杨业看过之后,高举着印信还给了郭汜,大声吼道:“打开城门,迎接郭将军入城!”
远处观望的李傕见此情景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他预想的不对,只是弘农吃紧樊稠才不出城迎接?
只是心中的谨慎并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做出选择,而是继续在这里观望。如果弘农无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弘农真的落入并州之手,留在这里便能救自己一命。
皇甫哲茂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顺利,郭汜竟然毫无察觉的走进了弘农城内。
看着没有任何防备的西凉军,他哪里会和郭汜客气,当即命令埋伏的并州军士卒展开了攻击。
弩箭、滚木、礌石从不同的角度攻向了毫无防备的郭汜军,直接就将郭汜给打蒙了。
他一直以为弘农城还在樊稠的控制之中,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遭受到敌人的袭击。
郭汜就算再傻也知道弘农城已经落入到并州军的掌控之中,可怜自己没有听从李傕的意见,一意孤行至此,那就只剩下与并州军拼命一条路可以走。
只是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道火焰冲着郭汜军的脚底就燃烧了过来,瞬间将郭汜军的脚底燃成了一片火海。
这可是皇甫哲茂下了血本的油脂,就是为了给进城的西凉军送上一份大礼,结果没想到会成了郭汜一人的独享。
火焰燃烧中,响彻的是西凉军士卒凄惨的叫声。一个个火人从火焰中冲了出来,然后永远倒在了弘农城内。
李傕眼见城内火光出现,当即命令全军向后撤退了两里有余。看来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问题,弘农城果然是落入到并州军的手中。
只是现在郭汜的主力已经进入到敌人的埋伏当中,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还能抵挡住如狼似虎的并州军吗?
火焰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没有造成郭汜军有多少伤亡,也成功让郭汜军的士气降到了最低点。
三千重骑兵也出现在了狭长的巷口,五百骑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