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大欢喜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城外再次响起了黄巾军准备攻城的号角声。皇甫嵩眉头一皱,当即下令道:“黄巾逆贼将要攻城,诸位将领速速领兵前去支援城墙。”
这个时候皇甫哲茂突然站了出来,看着自家父亲说道:“启禀将军,黄巾逆贼不识天数,竟敢无视吾等汉家大军。属下添为先锋统领,自当杀一杀黄巾逆贼的士气,故而属下愿与黄巾逆贼阵前斗将,好让黄巾逆贼知道吾大汉天威!”
皇甫嵩顿时沉吟了片刻就做出了决定:“就予你这次机会,来人,击鼓升帐!”
城外的波才恶狠狠的盯着紧闭的长社城门,自他在颍川起事起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连汉狗右中郎将也不是他的对手,岂能被小小的长社城拦住去路。
就在波才准备指挥大军开始攻城的时候,紧闭的长社城忽然洞开,一只千人组成的汉家军队从城中鱼贯而出。
皇甫哲茂一马当先,待到两军阵前高声说道:“吾乃大汉军中先锋统领皇甫哲茂,尔等阵中可有谁敢与本将一战?”
“大言不惭,且看本帅取你狗命!”
皇甫哲茂话音刚落,黄巾军阵中波才的副将彭脱拍马而出,挥舞着手中的马槊杀将了过来。
“某家枪下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皇甫哲茂伸出枪尖将彭脱的马槊荡开,满脸不屑的说道。
“哼,本帅乃是大贤良师帐下渠帅彭脱,记得下到黄泉报上本帅的姓名!”
皇甫哲茂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笑话,区区逆贼而已,看本将取你项上人头!”
看着彭脱青筋暴起的面庞,皇甫哲茂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手中银枪闪过点点寒芒,呼啸着向彭脱的心窝刺去。
彭脱横起马槊挡住了皇甫哲茂这一击,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此乃小术尔,焉能伤得了本帅?”
不过彭脱话音刚落,皇甫哲茂手中的长枪瞬间收回,以更加刁钻的角度刺向彭脱的咽喉。
彭脱自然不会傻呵呵的任由皇甫哲茂肆意攻击,在皇甫哲茂刺出这一枪的同时,手中的马槊更加迅猛的展开了攻击。
两人在阵前就这样陷入了缠斗之中,波才看着处于下风的彭脱,大手一挥之下,又有两名黄巾军的将领拍马赶来。
皇甫哲茂和彭脱同时发现了黄巾军的增援,是以彭脱手中的马槊挥舞的更加果决。他明白只要缠住了眼前的汉军将领,三打一之下自然胜券在握。
添为汉军先锋副将的林参正准备前往增援,结果就被皇甫哲茂的声音打断了。
“林副将稍安勿躁,区区黄巾军而已,本将应付的过来。”
“哼,大言不惭,且看本帅的厉害!”
彭脱当然不会让皇甫哲茂这个汉军将领嚣张,手中的马槊招招不离皇甫哲茂的要害。皇甫哲茂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彭脱已经渐渐落入到自己的圈套之中,看来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就在彭脱的进攻一浪高过一浪的时候,皇甫哲茂的枪尖准确无误的点在了马槊之上。彭脱感受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措不及防之下中门大开。
这样的机会皇甫哲茂自然不会错过,虽然黄巾军的来援已经近在咫尺,皇甫哲茂的枪尖还在点在了彭脱的咽喉处。
彭脱丢下了马槊捂住了插在自己喉咙处的枪身,想要发出一丝声音却怎么都无法做到。得势不饶人的皇甫哲茂瞬间用力,将彭脱挑落在战马之下。
武器的呼啸声转瞬即逝,皇甫哲茂枪身一荡,将黄巾军两员将领的攻击一一挡下。对手的武力远不及彭脱,他立刻拍马追杀了上去。
三匹战马单单一个错身,其中一名黄巾将领的心窝就被皇甫哲茂捅了一个通透,步彭脱后尘从马背上落了下去。
另一名黄巾将领顿时心肝俱裂,直接拍马向后军阵营当中逃窜。皇甫哲茂哪里会让这人轻易的走脱,正当他准备追击的时候,一只利箭从他耳旁略过,逃窜的黄巾将领应声倒地。
被别人抢了个先,皇甫哲茂也不去追击,手持亮银枪看着黄巾阵营大喝:“波才小儿,与本将一战敢否?”
回答皇甫哲茂的则是黄巾阵营当中一片沉默之声,不过波才可不想让对方轻易回城。只见他令旗一挥,高声下令道:“汉狗孤军出城,儿郎们速速攻城,一举拿下长社城,荡平汉狗!”
城墙上的皇甫嵩看到黄巾军一拥而上,即刻开始下令:“弓弩手出击,掩护先锋军入城!”
皇甫哲茂看着波才竟然挥师而上,大笑着说道:“波才鼠辈,竟不敢与本将争锋,丢尽了张角逆贼的脸面。退回城中,本将掩护大军后撤!”
看着眼前蜂拥而至的黄巾士卒,皇甫哲茂一夹马腹冲了上去。亮银枪不停的挥动,冲在最前方的黄巾士卒在枪尖的颤动下纷纷躺在了地上。
皇甫哲茂且战且退,终于在头顶上箭雨的掩护下来到了城门处。看着被箭雨逼退的黄巾军,他大笑着说道:“波才鼠辈,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将,尔之头颅本将已经预定了!”
城墙上的皇甫嵩见到皇甫哲茂成功的返回到城内,也不免松了一口气。毕竟黄巾军大军挥上,混乱中难免会出现纰漏。
而回到城中的皇甫哲茂正在享受英雄一般的待遇,今日他阵前枪挑黄巾军三员大将,可谓是好好的替汉军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不过皇甫哲茂的思绪可不在这个上面,他的脑海中还在思考着那一只利箭是由谁射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