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吩咐完齐泰广武县令的事宜,皇甫哲茂将视线转到了张令的身上:“张令,雁门郡各地豪族捐献事宜进展的如何?”
张令对此早有准备,立刻就开口说道:“现在只有十三家向边军校尉府缴纳钱数,其余人等皆不见有任何动静。”
皇甫哲茂点点头,也不见任何的恼怒之意:“恐怕某家昏迷,也给了这些人念想。齐泰,今天就将太守苏醒的消息通传全郡。”
“诺,属下遵命。不过主公,属下尚有一事。”
“讲。”
“郡守府中随着主公的昏迷,主薄彭阳又有暗中勾连的举动,还请主公示下。”
皇甫哲茂冷哼一声,这十几日的昏迷果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此事就交由齐先生全权处理,死生不问。”
齐泰听着自家主公言语中的杀伐之意,心中一凛:“诺,属下这就给主公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甫哲茂满怀深意的看了齐泰一眼:“希望齐先生今次不会让某家失望。”
敲打完齐泰之后,皇甫哲茂继续和张令说道:“某家苏醒的消息已经传出,这些豪门大族必有几家会选择行动。张令,此事继续交到你的手中,务必将每一家登记在册。”
“主公,那些没有动静的豪族,又该如何处置?”
皇甫哲茂没有回答张令的问题,反而说起了其他:“黄巾降卒安置的情况如何?”
“启禀主公,那些降卒已经安置妥当,尽数编入边军行伍之中,有属下亲自统领。”
“那你还问如何处置,现在咱们兵力充足,只要保证雁门郡民心稳定,这些豪门大族自可一一剪除。”
“诺,属下明白。”
就在三人还在商议的时候,张宁虎着一张俏脸走了进来:“喂喂喂,我说你俩够了,承允这才苏醒过来,你们两个赶紧离开!”
齐泰和张令玩味的眼光在两人身上不停的扫来扫去,看起来这十几日的照顾可没白费,太平道圣女彻底绑在了主公的战车之上。
看着两人的目光,皇甫哲茂没来由的涨红了脸,指着两人说道:“没见宁姑娘发怒了,赶紧走!”
“诺,主公静养,属下等先行告退。”
张宁待两人离开房间,这才柔声说道:“你刚刚苏醒,正是该静养的时候。现在并非到了何时时机,有什么事情交予齐先生和张令将军也就是了。”
皇甫哲茂看着张宁担忧的面庞,心中一软:“宁姑娘教训的是,从此之后就由宁姑娘做主了。”
谁知话音刚落,张宁的俏脸忽然变得通红,双手捂着脸颊一路小跑也离开了房间,只余下皇甫哲茂一人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皇甫哲茂的休养并没有影响到雁门郡的大局,齐泰和张令他们欠缺的只是一个苏醒的太守而已。
当皇甫太守彻底苏醒过来之后,整个雁门郡的暗潮更是汹涌澎湃起来。
一道道的命令从郡守府、校尉府传递到雁门郡这十四县当中,让每一个被点到姓名的人齐齐心头一震。
而郡守府更是风起云涌,府中主薄彭阳勾结休屠各胡族、大杀别驾从事的罪名被彻底坐实。
随着彭阳的认罪,府中一大帮暗中勾连之人被牵扯了进来,一起被齐泰送到了刑狱之中。
阴馆城发生的一切陆续在各个县城传播开来,本来还在观望中的一些大族家主,也赶紧带着银钱抵达了阴馆城,乖乖交到了张令的手中。
对于那些依旧没有付诸行动的大族,郡守府外那张为民请愿的告知则成为他们的催命符。
当张令率领边军士卒采用对付王渠一样的办法,查抄了三个县城豪族之后,这些人终于变得老老实实。
这些豪族“捐献”的钱粮一下子就让雁门郡校尉府充盈了许多,张令开始大刀阔斧的训练起归降的这些黄巾士卒。
雁门郡的变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神州大地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冀州曲阳上面。
左中郎将、都乡侯皇甫嵩联合巨鹿太守郭典开始对困在曲阳城中的十余万黄巾士卒展开最后的攻击。
席卷各州的黄巾军都在朝廷的镇压下土崩瓦解,只要攻克曲阳城,就意味着持续数月之久的黄巾暴动被彻底镇压。
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去关注并州北边的雁门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皇甫哲茂有时间将雁门郡经营成铁桶一块。
终于在休养了十多日之后,恢复到正常状态的皇甫哲茂再一次出现在百姓的视线之中。
阴馆城在齐泰的重压之下早已没有其他的反对意见,彻底变成了皇甫哲茂的一言堂。
就在皇甫哲茂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忽然下人在外通禀:“启禀大人,匈奴中郎将王柔来访,正在府外等候。”
王柔的突然来访让皇甫哲茂有些诧异,他终于是想起那只突围而出的休屠各胡族,这里面会不会有王氏一族的影子?
“将王柔中郎将请到府中,本太守亲自接待。”
“诺,属下遵命。”
匈奴中郎将王柔一脸严肃的走进了大厅,看到皇甫哲茂就开口说道:“吾朝历经多年,才将匈奴人驯服,皇甫太守这样做是要吾朝各代前功尽弃?”
皇甫哲茂没想到对方一开场就直白的兴师问罪,愣了一下这才说道:“王柔中郎将这是说的哪里话,倒是让本太守有些听不太懂。”
“皇甫太守真是贵人多忘事,休屠各王的儿子翰博尔泰已经将状告在了本将这里,皇甫太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