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辽将军已经荒置了很长的时间了,不过这个虚名落在皇甫哲茂的头上,恰恰给他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毕竟两万五的建制足以抹平很多东西,他麾下的黄巾降卒摇身一变,真正成为了东汉朝廷的正规军。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拖沓,当即在善无提兵二万余人,以火斌为先锋,从定襄与西河的边界直扑西河郡郡治离石。
已经成功占据离石的白波军首领郭泰,此时也已经得知了雁门皇甫哲茂前来讨伐的消息。
而在他的房间之中,南匈奴单于于夫罗正坐在他的对面,表达着意图双方强强联手的希望。
匈奴骑兵的出现让郭泰喜出望外,他们白波军现在虽有九万之巨,这匈奴骑兵是对算是步卒的白波军最大的补充。
所以当于夫罗提出双方联手对抗皇甫哲茂的时候,几乎就是一拍即合。
要知道现在的并州有力量阻止他们的人,就是这个东汉雁门太守。
只要打垮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皇甫哲茂,那么整个并州就会成功的落于两人之手。
为了这样的目的,郭泰和于夫罗很快就决定北上迎敌,务必毕其功于一役。
等到于夫罗满面春风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弟弟呼厨泉正等在房内。
“哥哥,我不同意你与郭泰联合。你也不想想,当初黄巾军席卷汉人各地,拥兵足有百万之众。”
“结果呢?还不是在汉人的围剿中土崩瓦解,现在这些白波军不过是黄巾军的余孽,岂能对抗汉人的平叛?”
于夫罗叹了一口气,低沉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现在皇甫哲茂将平定、广衍、美稷三地拿下,咱们这些人已经成了无根之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罢了!”
于夫罗的意见呼厨泉绝不认同,当即否决道:“哥哥,你之所想弟弟非常清楚,但恢复祖上荣光谈何容易。不若咱们现在直接前往洛阳,向汉人皇帝请降,就得青山在才会有干柴烧!”
于夫罗一下子陷入到沉思当中,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说的有道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我看这样,你亲自率领一半的族人前往洛阳请罪,我在这里做最后一搏,你可懂得?”
呼厨泉断然拒绝:“你是匈奴人的单于,岂可在这里轻易涉险?要去洛阳也是你去,我在这里与皇甫哲茂决一死战……”
于夫罗挥了挥手,打断了呼厨泉的话:“就这么说定了,我以单于之名命令于尔,速速前往洛阳!”
呼厨泉看着神色坚定的于夫罗,将劝告的话咽进肚子里面:“弟弟知道,定然不辜负哥哥的信任。”
“嗯,你速速皇甫哲茂当然不甚清楚,他正带着麾下士卒日夜兼程,终于是抵达了离石以北的地方。
眼前的道路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黄巾营帐所阻挡,让雁门军只能停下了脚步。
皇甫哲茂一边命令麾下士卒开始警戒,一边责令器械营开始安营扎寨。
不大一会的功夫,从黄巾营帐中走出一队骑兵来,白波军首领郭泰和南匈奴单于于夫罗赫然在列。
皇甫哲茂可不会示弱,当即点齐两百骑兵迎了上去。
郭泰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乐呵呵的看着皇甫哲茂说道:“皇甫太守别来无恙?当初广武一别之后,咱们有好多年都没有见过了。”
皇甫哲茂同样笑意盈盈,指着对方说道:“本太守也没有想到,郭渠帅竟然能在白波谷隐忍多年,不愧是张宝一手调教出来的人。”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东汉朝廷昏聩不明,早已是病入膏肓。皇甫太守英明果决,又何必为这么一个朝廷陪葬呢?”
“要本帅的意思,咱们不若强强联合起来,这并州还不是你我的天下?”
这一次郭泰可是真心实意,他们和皇甫哲茂现在是存在于并州的两只老虎。
有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郭泰可是肩负着大贤良师张角推翻东汉的使命,绝不能在这里与皇甫哲茂拼上个你死我活。
皇甫哲茂看向了郭泰身后的于夫罗,眉头一挑说道:“那郭渠帅身后的匈奴单于又该如何?”
郭泰对此要有预料,笑着说道:“本帅已经说了,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三方都是志同道合之辈,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皇甫太守以为如何?”
皇甫哲茂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郭泰:“看起来郭渠帅在并州没有白待,对我雁门郡还是有所了解的吗?”
“那是自然,皇甫太守兵强马壮,本帅岂可轻视之。”
“那你可知吾乃官、尔是贼,有何面目和本将在此狺狺狂吠,本将劝你早日投降,别最后误了尔的性命!”
郭泰没想到皇甫哲茂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皇甫太守决意与本帅决一死战?”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将乃朝廷亲封度辽将军,灭杀尔等还不是在股掌之间?今日本将大发善心,给尔一日的思考时间。若是投降还则罢了,若是执意抵抗,那就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狗屁的度辽将军,不过是东汉朝廷的一条走狗罢了。看本帅扒了你的气,还敢在本帅面前嚣张。”
既然已经撕破了面皮,郭泰也不客气,直接回怼了过去。
“好好享受今日的余生吧!”
皇甫哲茂却不想现在就和郭泰他们开战,只是留下一句话就带着两百骑兵返回军阵之中。
看着皇甫哲茂离去的背影,郭泰牙齿咬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