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朝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就那么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
眼睛不知何时泛起了红晕。
“咔哒。”
门突然被人打开。
盛星颜倚着门,瞧着少年那一副憋红了眼的可怜样,嘴角勾着笑。
“不是吧彦爷,我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你就把自己给弄哭了?”
“……我没。”
傅彦朝垂眸躲闪了下她的视线,揉了揉眼睛,又恶狠狠的瞪着女孩,“你才哭了!”
“行行行,我哭了。”
盛星颜抬腿走到少年的身边,半蹲下身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几岁啊小宝宝?小婴儿都没你爱哭呢,丢不丢人啊。”
傅彦朝吸了吸鼻子,垂眸看着一脸笑意的女孩,也跟着伸手捏了把她的脸蛋。
收回手时,拿着腕表,低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盛星颜失笑出声,跟在他的身后想要拉他的手,又被躲开。
“唉唉唉,小宝宝别不理我呀。”
“……就不理你。”傅彦朝一边下着楼梯,一边给自己戴好腕表遮住那道丑陋狰狞的疤,“你欺负人。”
“行吧,”盛星颜低低应了一声,强行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摁在餐桌椅子上“我不欺负人,我欺负狗。”
傅彦朝垂头看着被拆开冷好的那份自己的早餐,心口不一的哼了一声。
“你欺负狗你都不欺负我?盛星颜你又飘了?又觉得你自己行了?”
“……”
哦,我这逞能的嘴。
餐桌上,两个人并排坐着,享受着可口的早餐和晨光照耀在身上的暖意。
盛星颜第三次瞥向他的手腕,抿了抿唇,试探的开口道:
“你想,把这个遮掉吗?”
傅彦朝默默看了眼手腕,对上女孩炽热的视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收回视线时,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刺痛。
“其他疤都去掉了,这道疤,医生说太深了,遮不了,去不掉,要留在身上一辈子。”
“以前我用假皮粘上面遮的,刚才出门忘记遮了。”
盛星颜盯着他的手腕,腾出一只手握住,和他十指交叉。
“确实遮不掉去不了,但我能帮你变好看点,你要吗?”
傅彦朝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没来由的勾唇一笑,低下头应声。
“行。”
……
剧组。
盛星颜本是穿着高领衣衫披着头发来的,结果……
很不巧的,今天要补拍一条穿着异域舞裙的承宠的亲密戏份。
经纪人看着女孩脖子上的,像极了红色吻痕一样的东西,不由的问了句。
“你这脖子,怎么搞的?”
盛星颜镇定自若的摸了摸那块红色的肌肤,面不改色道:
“……哦,有点痒,抓的。”
经纪人一副“你在把我当傻子”的表情,嘴角抽了抽,指了指她红肿的耳垂。
“那你这耳垂……”
“昨晚试耳夹,一不小心没摘,睡醒起来就成这样了。”
盛星颜一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又生怕她不信,坚定的点了点头。
经纪人尬笑了两声,一抬头便见着某位大佛驾到,眼里藏着暧昧的神色。
“……那你这肩膀?”
盛星颜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胡编乱造解释道:
“昨晚路上遇到一个牵着狗遛弯的路人,结果那只狗特别喜欢我,就把我给咬了。”
经纪人配合的点了点头,瞧着某位不知何时驾到,已然黑了脸了的爷,又问:
“打狂犬疫苗了吗?”
“打了一针,针管还挺细的。”
盛星颜抚了抚眉,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察觉到头顶投来一片阴影,冷不丁打了个颤,仰头便看见黑了脸的某位。
傅彦朝扯掉一边的口罩,手扣住她的脖颈,弯下身子停在她的唇前。
“盛星颜,亲我。”
一瞬间,女孩惊的要坐直身子,脖子上的手又扣着她摁在椅背上。
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绯红的薄唇轻启,执拗的重复着那句,“盛星颜,亲我。”
盛星颜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还在剧组,赶忙伸手遮住他的脸。
“你快把口罩戴上,别摘下来啊,不然被拍到了怎么办!”
“不管。”
傅彦朝另只手拉下她的手,又凑近她的唇一分。
“我要你亲我,你亲不亲。”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带着酥痒的撩拔感。
盛星颜咽了咽口水,一只手勾住他的后颈,轻轻覆上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经纪人发出“咳咳”的声响,女孩才猛地别过脑袋,推开少年站起身。
“行了吗?我的小祖宗!”
傅彦朝抿了抿唇,伸出一只手色气的蹭掉唇边的水渍,轻呵出声。
“盛星颜,你为什么要亲一条狗?”
“……???”
“针没打够吗?”
女孩被气笑了。
捏紧拳头暗暗磨了磨牙,忍着想要揍人的想法,深吸了口气。
胸腔里的那股火刚消下去,少年便又凑到女孩的耳边,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
“还是,又想打了?”
盛星颜下一秒便要扯着少年来个过肩摔。
手还没触及到他的衣领,便听导演喊着她的名字试戏。
第n次深呼吸压下胸腔里的火,看着重新戴上口罩,交叠双腿坐在她位置上的少年,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
狗东西!
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