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准备高考吧。考同一所学校,考上了就去上学,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把奶奶也接过去。”
虽然现在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总是看着谢安这么累,君霓也会心疼。
不是说像她说的那样,谢安就不必受累的。
只是,可以少受些体力上的劳累罢了。
君霓说完这句话之后,便静静的看着谢安,等待他的回答。
她不觉得谢安会拒绝她,但见他几乎想也没想的便回了个好,还是有些愣。
不过愣过之后,便是开心了。
她灿然一笑,“那我现在写信,弄两套教材过来。离明年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见君霓笑,谢安也笑了,只是他的笑没有她的笑容大,只是浅浅一笑,却意外的好看。
君霓看得有些痴了,随后便听他用温柔的说了声:“好。”
好像她无伦说什么,他都会应一声好一样。
就这样,两人便将未来的方向定了下来。
君霓在手机里下单了纸笔,拿到之后,便坐在原地写信了。
谢安在旁边吃饭,看着君霓专注的侧脸,眸光微深。
在她没有再次出现之前,他其实是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打算的。
一是因为谢奶奶在这里。
二是就算他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但是,现在她回来了。
她说要高考,他便全力以赴的陪着她考。
况且,他也想给她和奶奶更好的生活。
第二天,谢安陪着君霓去邮局寄了信,当天下午,他又出了门,君霓知道,谢安是去黑市了。
第三天,君霓又起晚了。
所谓有一就有二,她已经有些坦然了,不过她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以后晚上她给家里的水缸放水。
这样,她便既打了水,又睡好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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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霓发现,自她那次说了要一起高考之后,谢安去上工的日子便少了。
但,尽管不上工,谢安也没有呆在家里。
问他在忙什么,他说是黑市的事,君霓也便没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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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远在京都的君家父子收到了君霓寄过来的信。
他们算了算时间,这封信大概是君霓刚到梨花村没过多久,便寄回来了。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正襟危坐的坐在一起,看着茶几上面的信,眼神郑重的像是在看国家大事。
过了好一会儿,君爸瞪了君尧一眼,对着茶几上的信挑了挑下巴,“打开啊。”看着他干嘛,还要他这个老父亲亲手拆信?
被自家老爸瞪的有些无语,君尧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信,正准备打开的时候,手迟疑了。
他看了君爸一眼,说:“爸,你说,妹妹在这封信里面写了什么?”
听见自家儿子的问话,君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语气不好,“我怎么知道?”
没有看见信之前,一切只能靠猜测。
他猜测,可能是女儿在那边环境艰苦受苦了,写信给他们诉苦来了。
光是想想女儿在吃苦,他便觉得有些难受,不想亲手打开信了。
他怕他受不了。
毕竟是‘相亲相爱’的父子,在加上君爸并没有刻意隐藏眼神,君尧一眼就看出君爸在想什么了。
他有些无语。
自家父亲怕看了信受不了打击,便让他看信。
可是,他也受不了自己妹妹吃苦啊。
当初怎么劝都劝不住,这下应该知道苦头了。
若不是在那边吃了苦,以自家妹子的性子,一定不会这么快来信的。
想到这里,君尧就忧心啊。
觉得自家妹子一定是受苦了,但他又不知道自家妹子到底受了怎样的苦。
君尧心酸的打开信,他刚打开,便见君爸的大脑袋便凑了过来。
君尧又无语了一下,父子两才凑在一起心惊胆战的看信。
这封信并不长,两人一分钟便看完了。
看完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惊疑。
这竟然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报平安的信?
上面丝毫没有提到苦字。
就连含蓄的表达都没有。
难道自家女儿/妹妹没有在那边吃到苦?
尽管女儿/妹妹没提,但是两人都下意识的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他们早就预见了好吗?
娇生惯养的女儿/妹妹去了乡下怎么可能不吃苦?
一定是吃苦了,他们要找证据。
于是,父子两翻来覆去的将君霓写的信看了几遍。
几遍之后,他们觉得,他们找到了证据。
证据就是,君霓让他们给她弄教材。
为什么要给她弄教材过去?
怎么突然想读书了?以前不是不喜欢读书的吗?
一定是在那边吃苦了,还弄什么书?赶紧把人弄回来才是正经事。
君爸急匆匆的起身,就要去打电话。
君尧毫不示弱的跟在君爸身后。
于是,远在梨花村的君霓,便听见村里的大喇叭里穿来粗狂的男声,叫她去村里办公室接电话。
村上的广播难得响一次,于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君霓要去接电话了。
这个时候,电话是个新奇玩意。
因此君霓出门的时候,还遭到了围观。
她并不知道村里办公室在哪里,还是谢奶奶带着她去的。
整个梨花村,只有村里的办公室通了电,有电话和广播。
君霓到的时候,村长和赵队长都在。
她原本是想先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