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风继续吹着,天已渐渐开始向凉走去了。
南方边关军士还有施家军士们又将面临一个寒冬,需要添加衣物保暖及其它一些必要军用品。镇南大将军施毓派专人去各地征收棉衣及军用必须品。
屏理、月务是南方工商农业重地,物产甚丰,是施家军征军用品重点之处。
平时军用品俱是下到各县,有各县帮助筹备运往正渭,再由施家军分配下去,并押送边关。
此次施毓受了大劫已变得谨慎了,不敢怠慢。加上此事甚重要,大将军特派他的儿子施端和施霄轩前往各处征收棉衣和其它一些军事用品。
施小丹听闻此事纠缠着自己的哥哥,让他带上自己同随。施霄轩扭不过他,让他也穿上军士衣服,随着他们前往屏理、月务等地公干。
一路行来也是辛劳,沿途也收集了一些棉衣和用品。
眼看要到了屏理,天已渐晚。众人本欲继续前行进了屏理县城才歇息,施小丹说自己甚是疲乏。哥哥施霄轩心疼他,便不再前进,与施端和一众士兵就在郊外的一家客店住了下来。
将士们点了酒菜,在客店歇息吃喝。
一路行来辛苦,也许是疲倦了的缘故吧,众人吃喝下来甚觉疲惫,有的回到自家房间卧床而眠。
施霄轩、施端和施小丹还有另两个将士同聚施端房间休憩吃喝。
本欲多饮几盏唠唠嗑,几杯下来施端和两个将士,不知为什么却不胜酒量便觉疲乏,竟自伏靠在桌上或墙边昏昏睡去。
施小丹也用手撑额,半眯半睡。
施霄轩一路甚是谨慎,让他们尽兴喝酒歇息,自己只是抿了两口酒,头脑还是清醒。
他见自己的兄弟将士这番疲惫,觉得他们也没有喝什么酒呀?正自疑惑,这时忽听窗外有动静,他抬眼看去,见窗外一个黑影一晃而过,他紧呼一声:“谁?”
窗外那身影一闪,向那边窜了去。施霄轩起身探出窗子看过去,见一个人影疾疾朝店外那边跑去。他大喝一声,“站住!”跳出窗子向那影子追了过去。
屋中的施小丹睁开眼,起身跨到窗前,他见哥哥向那边追去,自己却没有动。
这个郊外小店甚是冷清,唯有店小二伏靠在前厅柜台前打瞌睡守着,再无他人。
他又回头,看见几个军士已是趴在桌上或靠墙沉睡过去,他冷笑一声。
他又头探出窗外,四周静悄,他轻轻几声学鸟的叫声。
从黑暗的角落里轻悄走出两三个人来。
施小丹返身把放在屋中两箱银子用绳系上,抬起一箱,把它从楼上垂下去,楼下的人伸手接住了。
这个坏蛋又把另一箱也放了下去。
楼下的人抬头看他,他朝他们挥了挥手,那些人抬着箱子急急离开。
店外偏僻处早已停有马车,他们把银子放在车上疾驰而去。
楼上姓施的坏蛋拿起一根灯烛,从窗口跃下。
院里停着的车上堆放着棉袄和收集的其它军用品。
他四处看了一下,确认无人,把手中的酒淋倒在那些用品上,将手中灯火点了上去,火借着酒“呼呼”地燃了起来。
那些用品本就是干燥,借着阵阵秋风,火势渐渐大了起来。
他听见店里店小二听见了动静,从柜台后站了起来朝外走来,自己提气纵身又跃上楼上从窗户进了去。
“哎呀,着火了!着火了!”店小儿惊慌地大叫。
被惊动的人们纷纷出了屋,惊慌地四窜,慌乱地救火。
听着外面喧嚣声,屋里这个心思叵测的坏男子静静地坐在那里。
在烛光的摇曳下,他本是苍白的脸色,竟然却有了一些颜色。
因为干了坏事而感到兴奋的,变态了的快乐的淡红色。
他听见楼下那些慌忙的救火声,他一动不动。
淡淡地,那般英俊年青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这时店小二冲上楼来撞开他们的门,看见屋里的人俱七仰八倒昏睡过去。他大声地吆喝他们:“快起来!起来!你们的东西燃起来了!”
他用力摇晃这些军士,军士却都不动,沉沉昏睡。
最后施端被摇晃了醒来,他睁开眼懵懂地看着这个店主,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店小二急急地:“着火了,你们的东西被火烧了!”
施端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扑到窗前。看见楼下的大火,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回身推沉睡的军士:“快起来,起来救火!”
军士被推醒了,施端已经从窗上跳下去。他们扑到窗前,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纷纷从窗口跃下前去救火。
那个坏小子装作才醒的样子,也出去救火了。
待到施霄轩追人回来时,火虽然已被扑灭,但是收购的东西已烧了不少。
回到房间更是不见了银两,这个将军顿时脸色惨白,都说不出话来。
几个军士面面相觑,已是惊吓得不知所措了。
施霄轩面色阴沉地看向施端,“这是怎么回事?”
施端脸色苍白:“哦,我,我不知道啊,不知怎么就着了火?我喝了几口酒有些疲乏,也不知怎的就靠着桌子睡着了。也是被店小二推醒的,醒来东西已是燃烧了起来。我们便下去救火。火灭了,想着楼上的银子,上来的时候装银子的箱子都不见了!”
施霄轩紧蹙眉头,“怎么可以那么大意!那两箱银子平白的就从你们眼前消失了吗?!”
几个军士已吓得失了颜色:“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