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重复着这两个字,重复着这几十年来第一次从嘴里唤出来的母系的亲人。
见这孩子这样的可怜,南倪难过得受不了啦,她一把抱住这个孩子痛哭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
被她抱住的这个孩子终于控制不住了,他在这个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泪水止也止不住,像开了阀门的洪水似的涌泄出来。
他哭泣着,伤伤心心哭泣着。
这么几十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和孤独全部化作泪水倾泻下来,泻流在这个妇人的胸怀上,打湿了她的衣襟。
“姨母……”
他嘴里呼唤着。
“姨母……母亲!母亲!娘,娘……”
他就这样依在她的怀里哭着,怎么样也止不住了他的泪水。
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把她当做看着姨母,而是把他当做了自己亲生的母亲,自己从未谋过面的母亲。
自己从生下来到现在,所受过的那么多的委屈和痛苦,第一次在自己的母亲胸怀里,淋漓尽致地发泄了出来。
把这几十年对母亲深入骨髓的爱,思念和构幻,所有该在母亲面前发泄的泪水,全部畅畅快快地在她胸怀里,她温暖柔软的胸怀里释放了出来!
屋子里看着他们的人无不动容,特别是苏入梦,已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站在一旁看着的英雄高云鹏也已是止不住,跟着流下了眼泪。
施玥又开始咳起来了,止不住地咳。
南倪见他这样甚是担心。
“你怎么了孩子?”
她把他的手拉住给他把脉。
他的脉博是如此的虚弱。
她惊讶地:“呀,孩子,你的气血好虚啊!脉膊怎么这样奇怪?”
她回头看高云鹏,“云爷,你看这个孩子他的脉膊好奇怪呀,虚弱得不得了啊!”
高云鹏蹲下身:“我看看!”
他把孩子的脉膊,然后又观察他的脸色,让他伸出舌苔等,对他望闻问切。
他眉头紧锁:“这孩子脉膊奇异,体内血气虚弱到极点,且气流乱窜……”
他仔细地看面前这个病人。
“你体内有很严重的内伤啊!而且这个伤是固疾了,已经有多年了吧?”
施玥:“这是十多年前,我在牢里被审讯的时候,大将军废黜我的武功,他用掌打在我的身上的伤。又加上一直遭受各种刑责,得不到医治,这么多年来形成固疾留了下来。”
“以前年轻,身子还扛得住。现在年岁大了,身子是越来越弱,那个内伤,也越来越严重,我已是有些扛不住了。所以,咳得也就越加的厉害。”
高云鹏叹气:“唉,你这个伤着实的重啊!”
“这样重的内伤,一般人是早就无法承受,不是死了,也就是废了!”
“可是你,你这个孩子可真是坚强啊!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可硬是挺到现在,也真是奇迹了。”
苏入梦急切地:“师父,他还有救吗?你可一定要救他呀。”
南倪:“云爷,你可一定要救他呀,可一定要救他呀!求求你了!”
高云鹏:“还是有救的。也许是天意不让灭他吧!让他这时遇见了我们。如果再拖些时候,这个孩子也就挺不起了。”
苏入梦:“师父,那你快救他,赶快救他呀!”
南倪:“是啊,云爷,你可不能再耽搁了,我以前已经对不起他,可不能再失去他呀!”
高云鹏:“你们不要着急嘛,我说了他能够救就可以救的。只是……”
南倪:“只是什么?”
高云鹏:“救他,得耗费极大的内力,要耗费很多的功力。”
“不过,为了救这个孩子,这些也都算不了什么。”
“他这个伤要慢慢地治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好的。”
南倪:“你只要能把他救好,我和姐姐都是万分地感激你呀!”
高云鹏:“你说什么呀,他是萝儿的孩子,我能不救吗!”
“他不仅仅只是萝儿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呀!”
南倪:“那你就不要再耽搁了,赶快救他要紧!”
高云鹏:“好啊!”
南倪几下把捆在施玥身上的绳索给解开。
她与苏入梦一起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这个男子跪得太久了,脚都已经跪麻木了。
在那里耽搁了半天,腿脚才渐渐地血脉流通,他被两个女人搀扶着坐到了床上。
高云鹏走到他身边,“孩子,我这就给你治病,但是过程很痛苦,你可承受得起?”
施玥感激地看他:“您能够救我,我已是不知该怎样感恩了!什么样的苦,我又不能承受呢?”
高云鹏:“好的,孩子,我知道你一定会承受得起的。”
“你一定要挺住,把这关过了,你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苏入梦:“师父,他的病治好了,他的武功还可以再恢复吗?”
高云鹏:“当然可以恢复!”
“而且,我会把我的内力注入他体内,他的武功不仅会恢复,而且还会增强呢!”
屋里人听了,那种高兴,真是不能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