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在阴暗的小路上,说不清方向,也说不清楚时间,就只是这样走着,走着,前方有一盏橘色的小灯。
那被黑暗吞噬的光芒就是我最后的希望,我伸出手,感觉那忽远忽近的,即将7消逝的光芒,慢慢的走着。
忽然一回头,整个世界的灯火阑珊就在哪,只是我没法融入,也不能靠近,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因为我是个观察者。
“林一,我们是时候该反击了,你觉得呢?”
“让可悲的空想家知道有些人终究不会屈于人下,让这世界为之沸腾,为之燃烧,我们的火会燃烧不洁之物。”
“林一,做个交易吧。”
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刚才好像还做了奇怪的梦,这个时节的天气实在是让人不能安心睡觉,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监狱里。
我隔着小铁窗看着外面不是很圆的月亮,好像刚下过雨的样子,有些清冷的幽幽月光照射进来,让我叹了口气。
耳边还萦绕着该死的圣经,目前这种情况几乎是无解的,虽然我也可以就这么耗下去,不过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精神已经快枯萎了,俗话所说的san值狂掉,每天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想到了小梦,突然很想哭,但干涸的眼眶却分泌不出泪水,只是在心头泛起苦涩和酸痛,也不知道余歌现在怎么样了,既然让我来杀,应该不会对她下手吧。
说到底空想家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知道这么多我的事情,我现在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嘶,这不对劲啊,我为什么会忘记他的模样呢?
越想越头疼,就好像思维出现了断层,一点一点的在掉入深渊一般,让人没法回想,这种违和的不真实感,说不出的让人感到恐惧。
外面响起了飒飒的响声,微风夹带着雨点不停的从小窗户溅射进来,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小水坑。
我蹲在地上,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小水坑,仿佛看见了整个世界的倒影,我看着倒影中的我,或者说倒影中的它。
它微微一笑,吓的我差点喊出了声,我抚摸着自己的嘴角反复确认后才敢肯定,它不是我的影子。
“好久不见了,林一。”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我自己的声音,让我觉得既恐惧又新奇,这种特殊的感觉就好像脑子突然不受控制了一般,一直重复的播放一首曲子。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它,有点害怕是不是太久没有和别人交流产生了幻觉,我不会疯了吧,我靠。
“你还能吐槽就说明你没疯,虽然吐的槽比较**丝。”它好像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连吐槽都吐的这么精准,该说不愧是我的影子嘛?
它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长话短说,它应该要来了,做个交易吧,林一。”
交易?什么交易,为什么这么熟悉的感觉,我脑子里又开始乱了起来,那些从未见过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响,让我恶心的有些想吐。
“来不及了,下次见……”
“哎!等等。”它还没说完话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让人觉得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揉了揉眼睛,做了个梦中梦中梦?这是套娃吧,我靠,这也可以,我看着监狱里面,既没有下雨,也没有水坑,天刚有些蒙蒙亮,外面泛起了薄雾,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般。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林一。”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他喵的怎么都喜欢突然冒出来啊?
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老黑哥,也就是空想家,穿着一身工作人员的衣服,仔细观察着他的长相,依然让我想不起来这老哥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我虚着眼睛,往后一坐坐在了床垫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懒散的看着它:“小爷现在过得舒服着呢,你说考虑什么?”
“好吧,生活总是比戏剧要现实一点,少了很多艺术感。”它好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样子看着很欠扁:“我好像从未说过要你杀了她我就不可以动手了吧,或许我可以找几个流氓对她……”
我没等它说完,直接暴起一拳狠狠地砸向它的鼻梁骨,令我惊奇的是我这次居然打到它了,要知道我之前从未攻击到它过。
“哦?还有这种事情,林一,你可真是给了我无限的可能性,一张拥有无限可能性的白纸,实在是太适合我雕刻了。”我能攻击到它似乎也出乎了它的意料,它伸出手轻松的把被我打塌的鼻子整了回来,发出了咔咔的两声。
我揉了揉刚才打它的手,好像砸在了墙上一般,一边死死的瞪着它:“你不要想着那些恶心的事情来让我沉沦,我会考虑你说的事情,前提条件是,你手脚干净点。”
它非常愉悦的上前一步,朝我行了个礼:“这才是我的主人应该做到的事情,我等你的答案,当然只有三天的时间考虑,毕竟我们的时间比较宝贵,还要做其他的事情呢。”
它退回来阴影,嘴里还念念叨叨的,类似于什么真期待之类的,我看着它完全从我的眼前消失,终于松了一口气,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倒在了床垫上。
呼,这个混蛋很轻易的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如果我试图逃跑被它发现的话,它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恶心事,我不能连累余歌。
可是三天时间真的不够我做计划,难道还是要和余天行一起走吗?虽然天还没亮,但我已经不想再继续睡了,连续的梦和空想家的出现让我感觉精力衰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