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真的能帮我解决问题吗?”我一脸黑线的看着摊在事务所沙发上的黄爷,一边扣着脚一边看着电视,总感觉被坑了,这个男人除了那双眼睛之外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我甚至都不清楚那天我到底为什么会答应他养他半年。
“当然了,像这种小事件,等我哪天心情好顺手就能解决了,你不要着急嘛,男人不能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说对吧,少年。”即使是在屋里,他还是没有摘下他的墨镜。
不过就算不看我也能从他的语调中听出浓浓的猥琐感,我靠,我到底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猥琐大叔请回来啊,怎么感觉这个人比变态杀人魔还恶心,千万不能让他看见小梦,不然不知道这个变态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想想就可怕。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不过我先和你说好了要求,你只能暂住在这里,我有工作的时候你要回避,然后我可以给你提供生活费,不过我也只是个学生,你想要更多的钱我也没有,可以吗?”
这是我能提供的最低标准了,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提出让我养他半年这种奇葩的条件,不过这个人确实向我展示了解决问题的能力。
黄爷抓了抓头发,有点诧异:“哈?你个高中生能有什么工作?帮寂寞高龄女士解决生理问题吗?”
“你再开黄腔我就报警说在我们学校门口有个暴露狂,然后把你的外貌特征提供给警方。”我虚着眼看着他,果然这个人就是个猥琐大叔吧,我那天答应他的要求是因为他给我下了什么**了吧。
“那好,那我就不装了,林一,私家侦探,平时的工作就是帮人抓小三和二奶,前段时间接了个黑道的生意,然后遇到了超自然事件。”突然正经的黄爷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刚要发问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身份却被他打断:“对于私家侦探来说,在工作之前应该调查清楚委托人的背景及目的,这种手段不能为人所知你应该清楚吧。”黄爷微笑的看着我,诚然,他说的都是对的,不过我实在是小看他了,黄爷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后续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黄爷答应了我的最低要求,并且向我询问了黑社会委托的详细情况,当我问出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之后,黄爷以一种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看着我:“你以为我是上帝啊,全知全能,我只是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情而已,至于你和黑社会有什么勾当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还从我兜里摸了一根烟出来,一边点燃一边指责我:“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要抽烟,毛都没长齐。”我已经摸清了和黄爷的相处方式,在他说出任何值得吐槽的句子时,一定要当作没听见,否则他一定会在你吐槽之后用更加无耻的逻辑**来让你蒙羞,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这就是传说中的嘴遁吗?不明觉厉啊。
我和黄爷说了穆文轩的事情,但也没有全部和他说,只说了部分真话,毕竟穆文轩是我的客户,我不可能把客户的**都暴露给外人,不过我觉得以黄爷的本事像调查一个穆文轩这样的大人物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是黄爷自己调查的穆文轩,就不算我透露客户**了吧,穆文轩也应该不会找我麻烦的吧,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黄爷略经思索,用手摸了摸有些胡茬的下巴:“也就是说,是你在听张虎讲完那个故事之后,才出现了有东西在盯着你这种感觉是吗?”我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不应该得出是我接完委托之后才出现这种感觉的结论吗?
“那那个叫穆文轩的有没有说关于那个故事的细节?”黄爷表情有些凝重的看着我,我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没有,欸,好像真的没有说过,不过既然张虎说了一遍,穆文轩没必要再重复一遍了吧。”
我一手抱在胸前,撑着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额角上,回忆着那天的事情,穆文轩确实没有说过那个故事的细节,他说的都是案件的细节,并且诱导我让我觉得那可能不是人做的事情。
“这个穆文轩,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厉害,他要做的事情,我大概清楚了,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黄爷表情很凝重,似乎听到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总之,没有我的陪同和命令不要私自去调查穆文轩这个人,也不要单独执行委托工作。”我实在有点摸不清头脑,还想再问,黄爷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好说的,然后急忙离开了事务所。
真是的,一个算命的还故弄玄虚,实在是让我很不爽,我是个好奇心非常强的人,虽然我也知道好奇害死猫这种道理。
不过有时候也会作死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比如我诈张虎的话去引出真正的穆先生,又比如我告诉穆先生自己的得力干将吸毒就是想知道穆文轩会怎么在外人面前处理自己的手下,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涉足。
突然想起了许渊前段时间和我说的,这个案件的水可能比我想的深,劝我不要趟这趟混水,这小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在瞒着我,我所有的关于挖眼杀人魔的情报来源都是来自于新闻和穆文轩,而且从黄爷的反应来看,真实性还有待考证,我到底能从哪里找到其他的官方线索呢?
我抓了抓头发,这个时候手机震动了,收到了条短信,余天行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