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衍想也想不明白,忍不住用头开始撞墙壁,结果隔壁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她自己也疼的慌,狠狠的踢了几脚,老老实实在闲暇旁边坐下,看着闲暇打坐发呆。
“你真的睡着了吗?”
“你打坐一般都在想什么?”
“哎呀,你饿不饿啊?”
“我说,你能说句话吗?”
“啊啊啊啊啊,说话啊,好无聊啊!”
左衍碎碎念了小半个时辰,发现闲暇一点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实在是太无趣了,只得靠墙也闭上了眼睛,结果……
一盏茶之后,左衍成功的睡着了!
闲暇睁开眼睛,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左衍,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夸。
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是好事也是坏事,希望她以后能有所长进啊。
看着周围脏乱的环境,闲暇恍惚间,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之前刚穿越的时候,那时候家里似乎也是如此脏乱差。
转眼间,她已经过来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容追现在急成什么样了。
不过,她真的很想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想做什么,这也是她没有做任何反抗的原因。
闲来无事,掏出之前还没来得及给容追的梅花镖,闲暇开始转来转去,漫不经心的开始把玩。
看着看着,闲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将梅花镖拿起来定定的看了一会,闲暇的表情似乎很是玩味。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闲暇就被放了出来,似乎很是迫不及待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个严肃的中年女人,闲暇眼中满是审视。
咱们这位官,终于舍得出现了。
“啊哈哈哈,闲小姐左小姐,失礼了失礼了,昨天是手下人不懂事,让两位受委屈了,下官给你们赔罪了。”女人虽然严肃,但是一开口,一股官油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闲暇笑了笑,没有说话。
左衍冷哼一声,她堂堂左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看着外面十几号人过来接她们,那人陪着笑想将人送出去。
但是,她似乎忘记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闲暇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信步闲庭的走到了桌前,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天一夜没喝,渴死了。
气氛有些尴尬,中年女人的笑容慢慢凝结到了嘴角。
她以为自己这么做,闲暇多少会给她一点薄面的,没想到,闲暇似乎没有善了的意思。
其实,她也没想到事情现在会变得如此复杂。
原本得到上头的指示,要给闲暇和左衍一点苦头吃一吃的,结果昨晚上被人拿刀架到脖子上了。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股冰凉的感觉。
同一时间,附近几个合通钱庄的人全部都杀的一干二净,手法干净利落不说,跟之前这起完全一毛一样,说不是一批人做的都不行。
她是万万没想到,杀人的竟然是最神秘的江湖组织“年”。
传说中,这个组织出手没有失利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合通钱庄怎么惹到她们了,但是这次的事情确实不是闲暇两人所为。
况且,想到那人把刀架到她脖子上说的话,后背已经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今天,一定要将闲暇这个烫手山芋给送走,不然她可能要送走自己了。
“那什么,闲小姐,您看家里人一定担心了,早点回去家里人也早点安心。”闲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不着急,反正昨天已经急过了,现在应该已经适应了。”闲暇说完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茶,边吹边喝。
容追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官府的人在旁边赔笑,妻主喝茶喝的挺认真的样子。
不过,看到容追之后,闲暇怯怯的将茶杯放下,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容追追,你怎么来了?”说完看了跟在后面的柳姜一眼,大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容追上下打量了闲暇几眼,除了稍微有些憔悴之外,似乎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还不走,等着别人请你吃饭吗?”容追语气不是很好,心疼中夹杂着愤怒。
闲暇将他的手拉起来,语气带着笑意:“好,夫郎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走,回家吃饭。”
容追原本眼睛都有些湿湿的,被闲暇这么一说,也笑了出来。
平时话那么少,现在突然这么贫嘴,看样子是心虚了。
不过,他原本就对闲暇纵容的很,现在乖乖跟着走了。
官府的人长出一口气,这男人救了她们的小命啊。
今天闲暇要是不走,晚上“年”组织可能就把她们的头割了挂在县衙门口示众了,想想就害怕的很。
走到门口,闲暇揽着容追突然回了下头,看了官差一眼,只一眼,就让人心生寒意。
她们现在突然开始怀疑,闲暇跟这个“年”组织是不是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者,其实她也是其中一个杀手?
就刚刚那个眼神,一看就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到了容府,就是洗澡换衣服一系列的事情忙活下来,等坐下吃饭的时候,刚刚好到了正午。
也确实饿了,闲暇也没客气,容追给她不停的夹菜,一口子吃了两碗饭。
饭后,一群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消食。
容逸和容遥的眼神很直接,看的闲暇都难得有些不太自在了。
“大姐二姐,你们有话直说。”闲暇和容追并肩靠在一起,两只手紧握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