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人死,但是那些躺在床上地上,全身僵硬不能动弹的病患,比比皆是。
朝廷的人虽说明面上是救治,其实不过是蒙骗外人而已。
她们找的大夫开的汤药,喝不死人却也治不好人,不过就是走走形式而已。
哪天真的被上面的人下来查,她们也可以舔着脸说自己很快就制止了病情延续,但是奈何病情恶化的太快,突然变异导致她们来不及研究出新的药方罢了。
有了这套说辞,什么风险都没有不说,可能还会因此得到一个大大的奖励。
玩这种手段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们熟门熟路。
陛下天高皇帝远的,下面的人自然有下面人的玩法。
可惜了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最最无辜朴素的一群人,成为了最直接的受害者。
胡矛出去看望寨子里的乡民们,回来将自己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闲暇。
“家主,她们这样做完全是枉顾人命,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胡矛知道自己家主本事大,此刻万分希望闲暇能够出手。
闲暇放下手里的东西,表情有些玩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胡矛:“……”
这话她没法接啊,难道她要教自己的家主怎么做事吗?
虽然闲暇不常发脾气,也时常笑眯眯的看着她们,但是红尼和柳海两位大拿都不敢说教家主做事,她干嘛?
借她一百个狗胆,她也只能怂到啊。
“这……我……那什么,家主,是我逾越了。”胡矛语气有些结巴,她似乎是有点害怕,最终还是选择认怂。
是她太天真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是以前刚来,她估计自己嘴快早就什么都说了,但是现在……
时间久了,她也懂了不少东西,说话做事自然也瞻前顾后了许多。
闲暇语气有些失望:“你知道自己最大的优点在哪里吗?做人最重要的不是随波追流,而是能够将自己的优势彻底的发挥出来,形成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明白吗?”
胡矛摇摇头:“啥是人格魅力?是一种武功吗?”
闲暇:“……”
算了,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许是她操之过急了。
“你去喊红尼和柳海,还有左衍,我有话要说。”闲暇挥了挥手,语气坚定,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胡矛这时候终于回过味来了,一蹦三尺高,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
白真在心里砸吧嘴,家主果然对胡矛高看一眼啊。
有些羡慕,但是更多的是坚定了好好做好这份差事的决心,总有一天,家主一定也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其实她真的想多了,要不是看好她和白竹,闲暇也不会将她们两时时刻刻带着身边啊。
红尼和柳海来的很快,左衍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闲暇没有等她,直接开始进入正题。
听完之后,两人有些浑浑噩噩。
这……
瘟疫?
家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就察觉到了什么?可是为什么之前又不早说呢?
虽然心里有千千万万的疑问,但是红尼和柳海觉得不能质疑家主是她们做手下的首要原则。
家主说的对的是对的,错的也一定是对的,只是她们没有悟过来而已。
“我知道你们很好奇,既然我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之前不说?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受苦受难?”
闲暇还没说完,两人都死命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们可不敢这么想。
闲暇笑了,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这场瘟疫就像一个疮,刚开始的时候,如果下手去挤,清不干净不说,还可能引起发炎等一些问题,但是如果等这个疮长好之后,只要轻轻一挤,不止可以根除,还可以省下很多麻烦。”
闲暇这个比喻很贴切,虽然很恶心,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红尼和柳海对视一眼,家主长过疮吗?说的这么清楚。
但是回头一想也是,刚开始如果就下手的话,未必能药到病除。
现在家主主动喊她们过来,应该是时机已经成熟了。
想到这,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两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闲暇,就像等着发糖的小孩。
闲暇似乎被逗笑了,这两人倒是默契。
掏出一张药方,闲暇的语气很平淡:“照着这个方子去买药材,买完之后全部堆到这个院子里,后面的我自有安排。”
红尼伸出双手,郑重的将药方接了过去,一看上面的用量,有些傻眼,这量是不是猛了点?
柳海等不及,自己结果一看,嘴巴也长得老大,这么多?
“没错,就是这么点,去吧,对你们来说不难。”闲暇声音带着笑意,要是这点任务都完不成,她都要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这么点?
对不起,家主是不是对多和少有什么误解?
不过疑惑归疑惑,闲暇是从来没出过错的,她们老老实实的按照闲暇的要求忙活去了。
急匆匆赶来的左衍就看到了两个背影,跑的这么快,内急啊?
“家主,对不起来晚了,钱庄出了点事要处理,您找我?”左衍额头冒着汗,她听到召唤就紧赶慢赶,生怕错过了什么。
闲暇拿出另一张纸,上面赫然画着一个图案。
左衍:“……”
闲暇指了指它:“我记得你们家有个铁铺,尽快打造出这个规格的铁锅,越快越好。”
这么大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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