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自己最近确实变得有些焦躁和急功近利,更没有之前的那一份忍耐之心。
这件事给她敲了一个警钟,她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最近的损失。
轩辕涟会生气,母亲必定也会察觉到她最近的异样,这样可不太妙啊。
想到这,右秕拿起温泉池里的酒壶,胡乱给自己倒了一大口。
烈酒下肚,浑身更加热乎起来。
右秕舒适的靠在池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忽然附了上来,右秕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很快,温泉池里发出了一些怪异的响动。
……
神清气爽的醒过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铺,陌生的没有任何压抑的天空。
一上午轩辕涟的心情都很好,吃得好睡得好,没人烦,还抽空泡了会温泉,果然浑身就舒软了很多。
不过,这种悠闲的时光还是被人打断了。
尤其是,还是被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给打断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涟儿,你知不知道昨晚上我有多担心。”右秕一脸的憔悴,看起来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轩辕涟原本冷峻的脸,终于有些一丝丝变化。
糖葫芦。
原本很平常的东西,对轩辕涟来说,却又很不同的意义。
那时候的他,在皇宫备受欺凌。
缺吃少喝不说,还经常被人欺负。
那时候,他很羡慕皇夫的孩子,同样都是男孩子,他吃得好穿得好浑身还香香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翩翩佳公子的气度。
而他,仿佛是泥潭里一条苦苦挣扎的鱼。
记得有次,他看到皇夫的家人进宫来,专门给带了糖葫芦,红艳艳的,看起来特别诱人。
他知道自己应该走,可是他当时腿仿佛被人灌了铅,挪都挪不动。
就这么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那一串诱人的糖葫芦一口一口进了别人的嘴巴。
努力吞咽这口水,他发誓长大后一定要给自己买糖葫芦。
后来……
他吃到了,是眼前这个女人买给他的,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场面。
明媚的春光中,一身白衣的小女孩笑盈盈的递了一串糖葫芦过来,嘴里笑着说:“来,请你吃糖葫芦。”
后面的记忆只有一个字,甜。
很甜很甜,甜到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苦难的人生。
现在,右秕拿着糖葫芦来是几个意思?
“怎么哭了?别哭,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以后真的不会了,你信我一次啊!”右秕轻轻擦拭了轩辕涟脸上的清泪,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一下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这一瞬间,轩辕涟前几天伪装的冷漠全面瓦解,他没忍住失声痛哭。
好在下人们都很识趣的退下了,等他哭好之后,刚要开口,一根糖葫芦已经喂到了他的嘴巴里。
尝到甜味的那一刻,他破涕为笑。
“这就对了,笑着才好看。”右秕笑容满面的拿出另外一根糖葫芦,两人就在院子里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
闲暇最近彻底开始猫冬了,院子里的大部分人都派出去了,闲暇似乎彻底清闲起来了。
柳姜陪着闲暇下棋,可惜她是个大老粗,被闲暇完虐的体无完肤。
“你下棋好歹动动脑筋啊!”闲暇有些无语的看着柳姜,明明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怎么下棋这么臭?
柳姜摸了摸后脑勺,她也不想啊,可是就是下不明白。
闲暇:“……”
不得不说,这一刻她有点怀念红尼了。
别的不说,至少红尼的棋艺要好十万八千倍。
也不知道她进展怎么样,闲暇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其实她是早就知道红尼的师叔在哪的,只是当时忘记说了。
想到这,闲暇没了下棋的心思,思绪似乎飞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了。
柳姜长出一口气,只要不让她下棋,干什么都好。
胡矛跟她对视一眼,两个大老粗似乎在精神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
红尼这一路很不顺畅,不过跌跌撞撞间,她还是来到了目的地。
看着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寺庙,红尼只觉得脑门冒青筋。
这地方是不是太破了点,也没有什么意境,完全跟自己高雅的小师叔不搭啊。
“小师叔?你在吗?”红尼吆喝了几声,没人搭理她。
小小的寺庙,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红尼一步步往后堂走去,刚走近,就听到了小师傅温润的声音,似乎在讲述着什么。
红尼加快自己的步伐,眼前的场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小孩子是谁?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一时之间,红尼似乎没有对上号。
不过,自己的小师叔还是老样子,除了穿的更加朴素之外,似乎一切如常。
没有再次出声去打扰,红尼找了个蒲团盘腿坐下,开始认认真真的听起来。
没听多大会,她就明白过来了。
小师叔竟然在给她讲述权利斗争的本质,虽然她以前都不知道小师叔还会这些。
但是听着听着,她不得不承认,讲的真好啊。
好些东西,她似乎都从闲暇的嘴巴里时不时的冒出来过。
总觉得这两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正想的入神,冷不丁被人轻轻踢了一脚:“有事?”
红尼赶紧站起来,乐呵呵的笑着:“小师叔,可算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