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慕云朗一眼看到他们,便喊了一声。

慕云轻和夜星楼带着人当即停在原地。

待慕云朗及至跟前,慕云轻才欠身唤了一声:“大哥。”

“这么快就回来了?”

慕云朗站在他们面前,眼睛在慕云轻身上,上下逡巡一番,道:“这一路去,还顺利吗?瞧着你倒是瘦了不少。”

慕云朗就像是第一次送孩子出远门的父母,才不到一月不见,这一看便总觉得,孩子瘦了不少,脑补出来孩子在外面吃了许多苦似的。

慕云轻哭笑不得,“哪有?我觉得我都胖了呢,这次出去,收获颇丰,要不是听闻西兆国使臣来了,我还在半路上疯玩呢。”她说着,收敛了一些笑意,压低声音道:“西兆国使臣如今都到了?”

慕云朗看她神采奕奕的,确实没有受伤或吃苦的迹象,老父亲似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正色道:“前日刚到,但他们的使领昨日刚到。”

使领?

慕云轻在脑子里将这两个字过了一遍,大概就是使臣之首的意思?

西兆国这次来的是一个使臣团,自然有个总带头人。

昨日刚到……

莫非是指温之书?

慕云轻想起来初见温之书的时候,他带着不少西兆国的人,确实是一副当家作主的做派。

慕云轻道:“他们昨日刚来?”

“嗯,昨日刚到,今天爷爷和二叔便带着使臣们,进宫朝见陛下了。”慕云朗说:“还未回来。”

慕云轻不以为意地一笑:“这么说,我们回来得还真巧。”

慕云朗看她嬉皮笑脸的,无奈地一摇头,旋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旁边的夜星楼,拱手道:“此番多谢夜师父照拂舍妹,有劳夜师父这一路奔波,舟车劳顿,夜师父想必也累了,不妨早些回去休息?我已经让人将客院打理出来。”

这话,就是客套,实则想把夜星楼支开。

夜星楼不傻,看得分明,装作不知地道:“有劳大少爷,某正好累了,便叨扰了。”

慕云朗笑着摆摆手,点过来一个长随,将夜星楼送去客院。

随后,他又找借口要支开江天成和徐进。

慕云轻知道他应该是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便冲江天成和徐进说道:“你们俩先带崔前辈去我院中休息,晚点我就回去了。”

江天成和徐进应了一声是,便扶着喝了假酒一般的崔千山离开。

“那位老前辈是?”慕云朗才注意到,慕云轻带回来一个人。

慕云轻让江天成和徐进给崔千山收拾过形容,他现在乍一看上去,就是个体面的、精神还算不错的老头。

但他那‘不错的精神’,看着不太正常。

慕云朗一个人精,显然第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慕云轻便没有隐瞒地解释道:“他叫崔千山,是我们在外面偶遇的一个前辈,恰好我们当时遇到了一点麻烦,路途不顺,崔前辈,我发现他意识不清,什么都不记得了,疯疯癫癫的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就一并带回来了。”

对于多收留一个人的事儿,慕云朗不在乎,慕家也不在乎,他便说道:“既然是恩人,照拂一二也是应当的。”

慕云轻道:“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先让他在家里小住几日,等找医师来给他看诊,是否可以清醒过来,待他清醒就送他回家,也算是咱们知恩图报了。”

慕云朗点点头,便不再计较这件事,他给慕云轻使了个眼色,让慕云轻跟上来。

两个人提步,一并朝他在外院的书房走过去。

慕云轻边走边说:“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确实是有事想问你。”慕云朗左右看了下,才放心地道:“在你们离开之前,南宫易恰好与你们差不多同时离开了荆甲城,你们此去一路上,可曾遇到过他?”

慕云轻眨眨眼,“南宫易?没有啊。”

“没有就好。”慕云朗不疑有他,蹙眉提醒道:“南宫易此次出去,不知出了什么事,回来时身受重伤,是被炼药师公会的副会长汪会长送回来的,内伤太重,汪会长竭力治疗下,昨日下午才堪堪苏醒。”

慕云轻一听,就知道慕云朗是什么意思了。

慕云朗是怕他们出去的路上,碰见了南宫易,她一时手痒忍不住,打伤了南宫易。

慕云轻笑道:“那算是老天睁眼了,是他的报应,不过可惜了,我没遇上他,他这番受伤,跟我没什么关系。”说着,她叹了口气,“要是我动手的话,哪会让他有苏醒的机会?”

慕云朗一口气松下来,听她这么说,便知道跟她没关系了,看她那颇为遗憾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啊,这番厥词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别在外面乱说,如今皇室的人,都盯着叶家和我们慕家呢。”

南宫易身受重伤,汪会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少人自然怀疑和慕家有关。

不过眼下南宫易醒了,到底是为何受伤的,过两日总有个结论出来。

慕云朗思及此,收回手,笑意几乎消失不见,他意有所指地道:“过两日,陛下可能要恢复南宫易的宁王爵位了。”

慕云轻扬眉,“这么快?”

“陛下原本就偏爱南宫易,听闻南宫易重伤这几日,贵妃整日在宫里哭死哭活。”慕云朗嗤笑一声,“舒妃言语间提起,南宫易之所以要离开荆甲城,竟是受了委屈,想出去散心,又想在圣光山脉中历练一番,


状态提示:第173章 回家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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