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多年的朋友说背叛就背叛,视若亲人的同伴为保护自己而死,所爱之人受伤还在朝堂孤军奋战,周围所有的人时刻都身处危险之中。
原先打算卸下身上的责任之后,就一身轻松,什么都不在管了,可现如今的情形,战冰已经做不到独善其身了,她在乎之人,皆身在局中,她能做的,只有在暗处搅混这场局。
没让牟略和董小青在这里待多久,她就催促着他俩回北疆了,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郭新飞。
北疆那边也不安稳,舒将军同样差点儿因为各种原因受伤好几次,前朝的布局,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大。
赶走牟、董夫妻二人,许轻舟却赶不走,硬要留下来跟常树学习医术,常树半推半就,许轻舟就此留下来了,跟着他们急匆匆地在被人再次刺杀之前,搬离了此地。
战冰的伤在一天天地好起来,只是之前中了**蚀骨,终究伤了身子,骨头比以前酥松了许多,身体也没以前那么好。
战冰刚能走路,就开始每日小跑锻炼,最后被常树骂了一通之后,才停了下来,不过等能走稳当了,再也没有人拦着,战冰开始了各种训练,这个时候常树也懒得管她了,专心致志地跟许轻舟讨论医术。
也不知之前说不想让这身医术传言下去地人是谁?
不过这话战冰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她还巴不得常树的眼睛每日都只盯着许轻舟,如此,她每日训练的强度还能再重一些。
如此训练了一个多月,加上常树跟许轻舟各种折腾,使劲给她灌药,战冰感觉自己已经没事了,骨头也不会再隐隐作痛了,便决定去京都找颜非谨。
常树骂了一通,战冰还是坚持要去京都之后,气得跟战冰打了一架,将战冰打得吐血,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后,战冰起来,活蹦乱跳地跟他告辞。
战冰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说了离别的话,见常树仍然没有理她的意思,便站起身,拿着之前颜非谨拿给她的闻却,抱剑躬身行礼之后,转身抬脚就走。
常树突然朝着战冰甩去什么东西,战冰左右手各一个,头顶还顶着一个,一看,双手抓着的是两个荷包,没拿剑的那只手往头上一摸,果然又拿下来一个荷包。
这三个荷包款式大小颜色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花纹,其中上年有一个图案,战冰越看越眼熟。
还没等她仔细去看,常树不耐烦的声音道:“要滚赶紧滚,别磨磨蹭蹭的,锦囊里的东西你出去以后再拆开,或许能够帮到你。”
常树说完,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茶杯放下,往后甩了甩衣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就走了,完全没有看一眼战冰这个唯一的徒弟一眼。
战冰站在原地,捏紧手中还的锦囊,再次对着常树的背影弯腰拱手:“多谢师父,师父保重。”
说完,又对着站在一旁的许轻舟拱手,道:“兄长亦多保重,也烦请兄长替我照顾好师父。”
许轻舟摆摆手,笑道:“好说,好说,既然担了你一声兄长,你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你放心走便是。”
说完,又朝着战冰丢来一个东西,战冰顿时无奈,抓住那块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的玉之后,上面还刻着一个张狂潦草的“舟”字。
战冰举起那块玉佩:“这是?”
“许家虽然并非大富大贵之家,但许家从医多年,宫中上下也行走了无数遍,这块玉佩是象征我身份的东西,你拿着它,有需要之时,或许能够帮到你。”
许轻舟说完,也转过身,仙风道骨的背影给战冰挥着手,头也没回地就慢悠悠走了。
战冰扯了扯嘴角,本来就不是那块料,装什么世外高人。
战冰发现,许轻舟似乎很崇拜常树,现在还有样学样,时常学常树的样子。
她拱手作揖,行了个大礼,大声道:“多谢兄长。”
这才转身离去,手中的东西被她放在怀里,不放心似的,在上天蹦跳一番,感觉应该不会跳出来,这才用一只手摸了放东西那块儿,确定东西还在,才放心提起石凳上的包袱准备上路。
到京都之时,正好赶上关城门,她气喘吁吁地给守城门的将士递了几个碎银,才总算进了城。
此行本来是要低调行事的,想着这会儿去住客栈也不方便,眼珠子一转,去了城外围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城隍庙。
庙里还有吵闹声,噼啪闪烁的柴火声。
战冰踏进来的时候,引来无数双目光警惕地注视。
她赶紧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拍着肩上的包袱,道:“来买消息的。”
其中一个老得跟个人干似的老人赶紧变脸笑开了脸,忙颤巍巍地跑过来:站在门边,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客人请进。”
战冰顺便扫了一眼这个破破烂烂的庙,里面脏兮兮的,同时还能闻到一股馊味,汗臭味,不用想,肯定是这些乞丐身上发出来的。
战冰甩出一袋银子丢在还发着光亮的搭起来的桌子上,其中一个银子掉出来,在噼啪闪烁的火光下,闪着一层暖黄色的光,所有乞丐眼里顿时也缩着火光的闪烁在跳动。
一个乞丐赶紧趴在那桌子上,也不管那破破烂烂补了无数个补丁的衣服,有没有沾到上面光亮的油层,迫不及待地拿起掉在外面的银子放在嘴里面咬了一口。
他眼里的光芒更亮了。
那站在门边的乞丐终于道:“不知公子想要问什么?”
战冰很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