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找再多借口都是徒劳,又不能说出全部实情,战冰只得半真半假说道:“我已经让师父帮我医治了。”
颜非谨问:“师父如何说的?”
“师父说……”战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虽然不乐观,但是他会竭尽全力,活下去的希望有七成。”
其实常树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常树说的是:“传说身中**蚀骨者,生不如死,我会尽全力,看能否救活你,如果不能,我也想看看你是如何死的,看见传说中的**蚀骨长什么样。”
颜非谨继续点头,问:“你说有七成,这话我能信几成?”
战冰:“……”
她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总不能说你信一半就可以了,那也不知道颜非谨会不会追问信哪一半。
“难道谨谨不相信我吗?”战冰紧紧勒住颜非谨的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谋杀亲夫。
颜非谨停顿一下,回答得坦坦荡荡:“对于这件事,直觉告诉我不能相信你。”
战冰:“……”
彻底被噎到无话可说。
“谨谨,你竟然不相信我。”战冰决定走撒娇路线,想象着青楼里见到的那些姑娘是如何撒娇的,故意嗲着声音,细声细气道:“夫君。”
结果破音了。
她声音本来就很粗,那是被北疆的黄沙狂风磨砺出来带有的独特声音,想要学那些自小没经历过北疆风沙的姑娘,细声细气甜甜叫一声“夫君”,效果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颜非谨被她这一生“夫君”喊得一哆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因为背着战冰走在草地上,时时留心,才没有避免悲剧的发生,毕竟他身上还有一个不良于行的战冰。
“你……”颜非谨瞬间失语。
总不能说:“你叫得我差点儿魂归西天,你这声音太难听了。”
颜非谨觉得,自己的媳妇要自己疼,在家之时,若是颜夫人做了什么蠢事,颜太师会先暗戳戳地夸一句,然后再九曲十八弯说一通,才会委婉说出颜夫人哪里需要改正。
颜非谨:“叫夫君挺好的。”
还未等颜非谨继续说下去,结果又听到战冰快速又喊了一声:“夫君。”
颜非谨瞬间感觉鸡皮疙瘩掉满地,哆嗦了一下,才控制住自己搂着战冰的双手,没有因为太过震惊而将战冰甩下去。
“不用一直喊。”颜非谨艰难说道。
战冰自然感觉到了颜非谨的哆嗦,又看到颜非谨耳朵尖儿都泛红了,似乎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她自己也听到了自己声音是什么样的,却未曾想到颜非谨竟然喜欢这样的声音,不由得面色古怪地盯着颜非谨看了又看,甚至直接伸手去抓颜非谨泛红的耳朵。
这个时候她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的事实,不由得疑惑,难道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掐着声音跟自己说话?
回想了之前的经历,貌似确实如此,就连她自己,也从来抵挡不住那些漂亮姑娘软声软语跟她说一句“公子”,便感觉半边骨头都酥了。
但是声音难听到如此也能接受吗?
战冰越发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她家谨谨真是不挑啊。
想到此,战冰脑子一抽,一句话脱口而出。
“人家就是想不停地喊夫君你呢。”战冰驾轻就熟,掐着声音嗲嗲道:“夫君,夫君。”每句话都将声音拖得很长。
这误会可就大了。
雷人的夫君一出来,一句见鬼的“人家”开头的话,颜非谨只想自己立刻失忆,或者在战冰掐着声音说话的时候选择性失聪。
他停在原地,额头上的青筋在不停跳动,嘴角抽搐,眼里有一瞬间的呆滞。
战冰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你闭嘴吧。”憋了许久,颜非谨终于发现,他爹跟他娘那一套不适合他与战冰,战冰这人,你若是夸她一句,她肯定以为你对她十分满意,接下来做的事情只会令你更加崩溃。
战冰不明所以,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喊闭嘴,不解地“嗯”了一声,不明白这人前一刻还高兴得发抖,为何突然又让她闭嘴。
难道是因为害羞了?
自以为真相了的战冰内心雀跃,满心满眼都是她家谨谨怎么会如此可爱的傻话。
“嗯。”战冰一副我懂的语气:“我知道了,你不用如此的。”
颜非谨:“……”突然想问你知道什么了。
结果他还没开口,战冰一个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颜非谨膝盖差点儿被她拍弯下去。
突然觉得背战冰出来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颜非谨顺手一巴掌拍在战冰身上,只听“啪”一声,双手拍在一个肉肉软软的东西上面。
颜非谨和战冰皆是一愣。
刚刚才说要打战冰屁股的颜非谨终于如愿以偿。
而被突然一巴掌打屁股的战冰则是双目呆滞,一双金黄色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显然还没从被打屁股了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世界一瞬间安静极了,耳边除了身边人的呼吸声,其他的一切都不见了。
颜非谨愣住是因为他竟然摸了战冰的屁股。
这件事对于颜二公子来说可大可小,混迹青楼多年,身上自然或多或少会被一些姑娘占点便宜,自然也有被摸-屁股的经历,但是他从没有过摸别人的屁股的经历。
突然间接触到那个软软的,弹性似乎也不错的地方,一声响亮的“啪”令他心头一跳,一瞬间,红色从好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