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起纱帐。
“景陵。。。”
白帝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对面。
南宫乔羽低垂着头又道:
“真正的景陵是不是已经。。。”
白帝没想到他竟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沉默了许久白帝才道:
“是。”
南宫乔羽听到答案,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掉在桌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什么时候。”
“在我醒来的那天。”
“是你做的吗?”
白帝喝了一口茶回道:
“非也,他早就抱了死心,只不过是你们一直执迷不悟,强留他于世。”
南宫乔羽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已用尽,颓废在桌旁笑道:
“呵呵,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们在自欺欺人,他肯定恨死我这个兄长了。”
放下手中茶杯,白帝道:
“并非,他说不曾后悔你做他兄长,也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一直的陪伴和照顾。”
南宫乔羽听此话突然一愣。
“这是景陵说的?”
白帝点点头。
“也是他托本君让本君继续以南宫景陵的身份活在镇国公府。”
“这是你们之间的交易?”
“是,用这躯体换来的交易,希望本君可以一直瞒着南宫城。”
南宫乔羽用宽袖擦了擦眼泪道:
“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没有离开。”
白帝愣了一下道:
“不用道谢,这是本君与南宫景陵做的交易,作为占用他躯体的代价而已,在本君有限的能力期间本君不会离开的,本君现在依旧是南宫景陵。”
听着对面之人的自称,虽然南宫乔羽非常想问他的真实身份,可是看了看远处的青衣男子。
能将如此强大之人作为侍从,此人的身份想来也必是我所不能晓得的,还是不问为好。
看着对面的人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形,却又那么陌生,南宫乔羽缓缓道:
“我看着陵景从襁褓中一点点长大,虽然他不爱说话,为人高冷了些,但是他可以陪爷爷一同练剑,也会陪我一起出去疯耍,我们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倘若那天我……”
说着南宫乔羽抱着头趴在桌上,许久才出声道:
“我答应你,替你隐瞒络纤,可是络纤对你情根深种,我只能力所能及。”
白帝别过头看向远处。
“喝过忘川河水,她再也不会记得本君,就算当时再如何情根深种也无可奈何。”
卢月坐在房中对面是昱三,他是来通知南宫乔羽会代替南宫景陵的消息。
昱三转达完所有事要走时卢月抬起头道:
“请转告南宫景陵,就算眼前的人换了,可主子心中的人依旧不会换。”
昱三看了看卢月打开门道:
“饮下忘川河水,哪怕印入骨髓,水人腹中瞬间,也会被冲的一干二净。”
说完关上门走了出去。
卢月看着窗外的弯月喃喃道:
“哪怕深入骨髓也会冲掉吗?”
忘川河。。。。
第二天一大清早千洛就逐个见了李邙等人,虽然说法都有出入,可那个名字没错。
镇国公,南宫乔羽,南宫乔羽,南宫,南宫。。。。
千洛一早上一直在重复这个名字。
卢月在一旁静静守候。
吃了午膳,千洛一直觉得心不在焉。
身体已经大好,想起上官云珠还在府内闭关。
千洛决定回慕容侯府。
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回去之前前往镇国公府,去见一见这个名叫南宫乔羽的人。
马车行到镇国公府门口,门房赶紧上前恭敬的站在一旁,车上的卢月递上名帖道:
“我家小姐拜见南宫乔羽公子。”
门房接过名帖说了句稍等,迅速跑了进去。
千洛掀开小窗帘子,看着高大的府门,脑袋一懵。
此处怎么如此熟悉?
难道自己真的来过此处?
很快南宫乔羽匆匆走出来,看到独特的黑色马车,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低下头迅速恢复如常。
卢月看到南宫乔羽走出来低下头对着车小声道:
“主子,南宫公子到了。”
千洛素手掀开车帘,看到南宫乔羽匆匆而来。
不知为何看到他,竟突然不想见了。
可是转身走掉又觉得十分不甘心。
千洛只好冷着脸由卢月扶着下了马车。
在门口千洛只是怔怔的看着大门,不知想什么。
南宫乔羽只有尴尬的站在一旁。
卢月只好对着千洛道:
“怎了?可有不妥?”
千洛回过神看了看两人道:
“哦,无事,南宫公子,小女子是为了上次助我出宫之事前来道谢。”
说着手一翻,拿出一个黑色长盒递给南宫乔羽。
南宫乔羽愣了一下摆了摆手道:
“慕容姑娘客气了,不过帮了一个小忙而已。”
“南宫公子不必客气,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南宫乔羽见推脱不掉伸手接过长盒。
千洛看着南宫乔羽接过长盒,始终觉得哪里不对,皱了皱眉问道:
“不知南宫公子中的毒可解了?”
南宫乔羽照着白帝的嘱咐道:
“劳姑娘挂心,李掌柜及时送来丹药,现下余毒以清,已无大碍了。”
千洛点点头,虽然见到了,可是千洛依然觉得哪里不对。
正思索间,从府中走出一人。
一身白衣,身材纤瘦,披着雪白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