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是秀儿和卢月,还不等马匹挺稳冷着脸从马上飞身而来。
落在大门前,两人看到这样的千洛,听着那声声哽咽哀求顿时都红了眼眶。
“那可是没有半点灵力的主子啊!这寒冬腊月他们怎么舍得让主子如此糟践自己。”
秀儿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傻站着的昱三,小跑着上前扶起千洛。
千洛还在用力的拍打着大门,手掌都拍的通红了,还在呼喊着里面的人出来。
这是两人从未见过的主子,那样的颓废,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卑微。
不禁让人心疼不已。
卢月更是恨不得上前劈了里面的那人,他们怎么可以让主子在门外哀求这么久都不现身一见!
千洛被秀儿和卢月扶起,只觉得眼前发黑,神情恍惚心中郁结猛然间一口鲜血喷出。
听到门外千洛的动静,昱十一看着白帝匆忙躲避的身子一僵,猛然直起身,眼珠微微凸起,嘴中一口鲜血同时喷出,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昱十一眼疾手快赶紧扶住白帝将倒的身子。
门外卢月见千洛口吐鲜血,神色涣散,已然无法相劝,伸手成掌,一掌打在千洛脖颈处,千洛双眼一闭,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卢月伸手揽过千洛的腰间,打横抱起千洛大步离去。
主子究竟爱他爱到什么地步了,都已经吃了绝情丹,饮了所谓的忘川水,依旧不能心忘!
卢月都要十分努力的克制自己才能不提刀砍进去,指着那里面躲着的男人问一问为什么这般绝情!
卢月急匆匆将千洛带回万宝楼。
走到四楼突察觉一道十分熟悉的气息。
脸色一喜,赶紧抱着千洛上了楼。
果真宫黎身穿一件白蓝相间的长袍坐在桌旁。
看到卢月和秀儿上来先是微微一笑刚想开口,再看到卢月怀中抱着的千洛,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将千洛接过来怒道:
“这是怎么回事,千千如何受了伤?”
将千洛放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宫黎将手指搭在千洛手腕之上。
片刻,宫黎神情都不对了,脸色苍白的回看着卢月和秀儿喃喃道:
“这是……这是喜脉!”
两人听到前面看到宫黎变了色的脸还以为千洛怎么了,可听到后面两人惊讶程度不亚于宫黎。
秀儿连忙把千洛的手臂抽走怒道:
“黎公子这话可说不得,主子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姑娘,怎么会是喜脉?”
宫黎震惊当场,他比谁都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不顾秀儿阻拦,宫黎站在榻前连忙拉过千洛的皓腕仔仔细细的又把了把。
这脉象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
这脉象分明就是有喜的滑脉。。。
千洛的手腕从手中滑落,宫黎一脸苍白脚下是退了又退,直到碰到那案几。
宫黎突然间竟不知该如何自处,眼睛只紧紧盯着千洛苍白嘴角带着血迹的小脸。
她。。。有孕了。。。。。
秀儿还想开口,卢月猛然反应过来,伸出手碰了一下秀儿。
秀儿看过来,卢月张嘴小声说出祭祀之日四字。
秀儿也回过神来,连忙闭了嘴。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出莫名的神色,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悔。
宫黎一脸苍凉的拉过椅子坐了上去,良久才抬头看向一旁的两人。
还不等卢月开口,秀儿倒是痛快,倒豆子般,把宫黎走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明明白白。
卢月想拦都没拦住。
宫黎听完没想到自己不在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啪!”
宫黎伸手成掌拍在桌上,那金木做的方桌瞬间碎裂木渣飞溅轰然倒塌。
“卑鄙无耻!”
走向榻上的千洛,伸手抚上千洛苍白的脸庞,满眼满脸的心痛和怜惜。
宫黎十分后悔,若是当初自己不曾离开,是不是当初替她解毒的就是自己了。
也不知道下聘队伍到何处了。。。。
许久宫黎对着两人道:
“此事不宜公开,还望你们能保密。”
卢月和秀儿互看一眼,这事不用宫黎说她们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毕竟主子顶着的是慕容络纤闺阁女子的皮囊,此事关系重大,两人半点马虎不得,随后一起郑重点点头
因为此事宫黎便先将昏迷的千洛带回了芙蓉居。
在门口侍卫处得知梅园还没修缮好,千洛一直住在自己的雾花院,宫黎多少有些欣慰和开心。
毕竟如此多的院子不选,她独独选了自己住的雾花院。
抱着千洛进入院中自己才多少猜到这是为何。
其他的院中,都散发出陌生的气息。
每个院中气息都各不相同。
宫黎抱着千洛一进门从那两个院中便飞来两道流光,流光落地化成一红一黑两个男子站在宫黎面前。
正是南辰和白银月。
他们感受到陌生的气息进入了芙蓉居的结界中,又感受到千洛略微紊乱的气息,所以两人不约而同的赶了来。
却没想到千洛竟被一男子抱了回来。
千洛闭着眼睛脸色十分苍白,嘴角隐隐还能看到血渍。
“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
宫黎率先开了口冷着脸道。
“这话该是本尊问你,你是何人?将她给我!”
南辰说话间想伸手接过千洛。
宫黎闪过身子安安稳稳的抱着千洛。
自己怎么可能将千洛交到别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