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蒙带着手下,匆匆的往回走,打算把大祭司抬出来,也好出去就医。
可是,扎蒙刚一进寨子,就被七娃拉住。七娃带着一帮人,对扎蒙热情的说:“扎蒙,咱们好久不见了,走!喝酒去!”
扎蒙一脸为难的说:“不行啊,我还有事,咱们以后再喝,酒我家有很多呢,不差这一会!”
“你这不是不给我面子了!怎么?我堂堂守卫之首还请不动你这个族医喝酒?”七娃亲热的说。
族医的身份本来就比七娃的身份高,而七娃这般说,也属于自嘲。
扎蒙听到这话,倒不太好拒绝了,否则会被七娃看成真的瞧不起他。眼下的事也很急,扎蒙怕大祭司等急了,便有些左右为难。
“七娃兄弟,我真的有事,下次好不好?下次,我一定陪你喝……”
“算了!我就知道扎蒙大族医根本看不起我们这种人,兄弟们!咱们走!”七娃领着几个比较有头有脸的人作势要走。
扎蒙赶紧拉住七娃:“七娃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那今天晚上咱们就不醉不归!”随即拉住身边的一个手下,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话。
那两个手下便要走,七娃心中一急:“这两个兄弟跟你出去也受累了,咱们就一起喝吧!我阿爸阿妈做了点菜,走!两个小兄弟,一起去!”
刚刚与扎蒙说话的男人恭敬的说:“大守卫,我阿妈还在家等我。这次出去她要我带些东西,我得先给她送回去。”
七娃也不知怎么说了,想着这两个人放走也没事,便说:“那好吧,一会回了家给你阿妈送了东西,就赶紧过来,我们可等着你俩喝酒呢!”
二人客套了一会,便与扎蒙告辞。扎蒙心里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这不安在哪里。他甚至有一种暴风雨快要来临的感觉,看着笑得如此灿烂的七娃,扎蒙的心里有些打鼓。
扎蒙与七娃一众人等喝了一会酒,喝了一会便有些发晕,刚坐下没一会,他已经喝了七碗酒了,这么个喝法,就是一头大象也会醉的。
扎蒙用桌子上的木头刺,刺破了小手指,血液瞬间流出,但流出来的不光是血,还有扎蒙用独特法子排出来的酒。
没错,扎蒙学的,正是水遁!
扎蒙喝了一会,突然明白,只要他不倒下,那些人还会灌他,便装起了醉:“七、七七七娃兄弟,今天我是真的喝不了了!我得回家睡、啊丫睡觉去了!”
七娃也有些晕乎了:“扎蒙大哥,今天不管你喝成什么样,都不能回去!”说完这话,旁边的手下用手臂狠狠的捅了七娃一下。
七娃有些生气的说:“谁他妈###!本来就是嘛!今天扎蒙必须不能走!要是走了,三叔公……唔……”
七娃还没说完,那些手下便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刚刚七娃说话的时候,那些人全都提着个胆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让装醉的扎蒙很是难过,因为他看到这帮人的样子很想笑,可偏偏又不能笑。
笑意过后,扎蒙趴在桌子上的脸,换了冷漠的一面。看来,这事与三叔公也脱不了关系。
久等着手下来报信,可是人一去便没了音,扎蒙的心里慌了,不知道大祭司到底出了什么事。
把圣女放出来,也是扎蒙提议的,毕竟圣女与三叔公相比,还是圣女比较贴心一些。
希望,圣女不要背叛大祭司。
原来,刚刚扎蒙附在手下耳边,告诉他先去大祭司那里,如果出事了,就赶紧去找陈禹。找不到陈禹的话,再派人回来用黄莺的叫声报一下。三长两短是凶,两长三短是吉。
现在喝酒的时间怎么也有三个小时了,从七娃拉着扎蒙进来一直到扎蒙喝多了说错话,这段时间内,扎蒙连续被他们灌了足足有一大坛的酒。
一开始扎蒙还能举起碗来,后来他有些发晕,便刺破手指放血调经,血放的越多,那脑子也就越清醒,可是他必须要装醉,否则今天的事,肯定是没完的。
扎蒙暗自想着对策,突然听到七娃其中一个手下说:“看大族医肯定是醉了,咱们快把七娃抬回去吧,也好跟三叔公说一声,让他放心!”
扎蒙心中一喜,这帮人走了,可就好办了!只要把他放在这,他可以偷偷的去找大祭司,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其中一个手下拿起桌子上的鸡腿,边吃边说:“你们先走,我把门锁上!”
“不好吧!大族医要是醒了发现咱们把他锁在屋子里,咱们怎么解释!”另一个声音接话道。
扎蒙是趴在桌子上低着头,也不知道说话的是谁,听到锁门的时候,有些着急了。他真想记住是谁,以后也好给他点厉害瞧瞧。
屋子里的人纷纷往外走,直到最后,一个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当门上响起了铁锁声,扎蒙这才敢缓缓抬起了头。
屋子里确实没有人了,扎蒙暗骂一声,这帮兔崽子,怎么连灯都不给他留一盏!
此时天已经黑了,扎蒙也累的不行。因为他要坐车到偏远的郊外下车,再与手下们走上一天的路,按照记号,才能找到独龙族的路。
现在这双脚累的像是要断掉一般,怎么跑出去呢!扎蒙对于跑出去,倒还有些信心,可是如何出去,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扎蒙起身,看了一眼窗户,这窗户是扎蒙家款待贵客的房子,所以装的即气派又结实。没错,是很结实,结实的扎蒙一拳打向窗户